这些黄巾杂兵哪里是解珍的对手,几下就被轻易制服。
“走,带我去见你们的首领。”
杂兵们一个个被打的跪地求饶,哪还敢说半个不字,只能老老实实给张云带路。
期间,张云对首领的身份也有过怀疑,可真当见面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位首领还是一位熟人。
“廖化?”
“少主!”
张云认出了廖化,廖化同样也认出了张云。
此时的廖化非常年轻,也就十六七岁,比之张云也大不了几岁,可是作为黄巾军里有名的少年英才,张云还是见过几面的。
廖化为人虽然年轻,可是带兵打仗却是一把好手,张角有意培养他,就让他跟在波才身边。
“大胆廖化,义父对你恩重如山,让你跟在大帅旁边,更是破格将你提拔为将军,你竟敢弃我黄巾,上山当强盗。今日,我张云就替黄天行道,杀了你这个小人。”
廖化的本事,张云清楚,绝不在解珍之下,但这种做派张云实在忍不了。
“少主息怒,且听我慢慢道来。”
廖化也不动气,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解珍,而后缓缓说道:“少主对我黄巾大业如何看待。”
张云一听廖化这么说,就知道这是一个明白人,可自己的面子也不能说丢就丢,只能试探道。
“义父虽死,但二叔,三叔,还有大帅,还有你等诸将辅佐,我黄巾何愁大事不成?”
这是大多数人的看法,张角虽然已死,可黄巾军依旧还有数十万之众,将领数十名,未必没有成大事的机会。
“少主所言甚是,然而少主可曾听过一句话?蛇无头不行,如今我黄巾虽有数十万之众,战将上百名,可真正能主事的又有何人?”
廖化一句话,就说出了张云的心事,这也是黄巾军最大的问题所在。
历史上黄巾军为什么那么快失败?就是因为张角死的早没有了核心领导人。
黄巾众大将都想当老大,有的投靠张宝,有的投靠张梁,还有的干脆自立山头,可是这些人都没有相对应的领导能力。
于是,这些人被朝廷杀的杀,收的收,曾经一度要威胁汉室江山的黄巾军就此覆灭。
如果张角多活几年,黄巾军就算失败,也不至于失败的这么快,要知道张角在老百姓心中还是有很高的评价。
“如今我黄巾军能依靠的人还有谁?是打仗只知道冲锋陷阵的地公将军,还是只知道作法的人公将军?又或者是骄傲自满志大才疏的大帅?”
廖化一句话打断了张云所有的联想,同时也将目前黄巾军权力最大的三个人喷得体无完肤。
偏偏张云还无法反驳,因为人家说的全是实话,简直就是一针见血。
要是以前的张云,或许还要反驳一下,可是现在的他,实在无力反驳。
“既然如此,廖将军还请自便,张某与你道不同,这就下山。不过临走前,张某还有一言。”
廖化的一番话就是要激起张云心中的怒火,可是见张云并不生气,反而有些不适应。
这位少主的性情,廖化还是知道一二,年轻人听到这些话哪有不生气的,可是张云的反应实在古怪。
因为这样,廖化突然对这个少主大感兴趣。
“有什么话还请少主直言,廖化洗耳恭听。”
尽管廖化看上去好像已经没有了身为臣子的觉悟,更不想重整黄巾军,但张云觉得这个消息还是有必要让他知道。
“县尉张榜发文,招兵买马,不日就要来攻牛头山,还望廖将军好自为之。”
劝也无用,张云只好带着解珍下山,走到半路,解珍的脾气就上来了。
“主公,这廖化年级轻轻,脾气还挺大,纵使黄巾现在四分五裂,可是也不至于如他所说的那样...”
“不,他说的有道理。黄巾这样下去,撑不了几年,这廖化是一个人才,可惜他已经对黄巾失望,不然为我所用,在这个乱世之中,我又多了一份筹码。”
张云颇感遗憾,廖化不能为自己所用,这样的人才迟早会被别人带走。
“主公,我一个猎户,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现在是大汉王朝,哪来的乱世啊!”
张云笑笑不语,领着解珍继续向北。
这边牛头山,廖化心里不平静,他知道如果张云所言为真的话,那这个山寨多半也保不住。
这些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多半要成为县尉升官的军功。
“既然如此,那就...”
廖化下定决心,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既能避开官兵的围剿,又能让自己的一身才华不至于被埋没。
三天后,当县尉带着官兵,满怀着升官发财的梦想攻上牛头山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片废墟。
这片大火烧掉的不只有牛头山,还有县尉的升官之路,以及廖化的退路。
很多年后,已经被封为侯的廖化与人聊天,每每说起这段往事,都唏嘘不已。
当初这个在他看来不算太明智的行为,为他换来的却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不说廖化这边的选择,张云自从离开牛头山便一路向北朝常山进发,只是行进的路线却从大路改成了小路。
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今黄巾军一日不如一日,隔三差五就有噩耗传出,张云不想顶着黄巾残党的身份,招摇过市。
万一被有心人认出,自己这个黄巾少主的身份也是能换不少军功和银两的。
还好有解珍,尽管是小路,张云也没受什么罪,而且还各种野味换着吃,这可是以前享受不到的待遇。
鉴于生活不错,张云甚至连太平要术这样的经文都拿出来认真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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