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好人
二百四十三章 秋猎（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不到几个时辰，云天朝的各大学院都贴上了“招贤”告示，欢迎一切有意愿加入新编“秀林军”的学子，无论是学习文法、还是魔法，甚至武学都可以。只要能力足够，秀林军的大门，将永远敞开。
皇宫的荷花依旧开得大方，即便秋风萧瑟，这里却还是一片夏意浓浓。
四皇子停留在拱桥边缘，身后站着四人。此四人，无不是四皇子的心腹。
文老、国师、七公主以及大将军。
“秀林军的召开，想必会引来许多有意进入仕途的学子。”四皇子虽然看着荷塘，心里却在思量当下形势；“但总归不是正规军队，缺乏纪律。需要有人加以看管，此人选不知何人适合。”
国师轻笑，“这就不必四皇子殿下操心了，等人召集完毕，再来一次推选，有能者自然胜任。如果我们从中约束，反倒适得其反。”
“此话不假，但仅仅靠自我推选，怕难免有些疏漏，想派一人监督军队，此职不如让七妹去。”
“皇兄让我去，我就去。”姬夜回应。
四皇子满意的点点头，却又矛盾的叹了口气，“秀林军的建立有利有弊。这句话现在只对你们说，秀林军只是那些学子的炼金石。最后，终究要拆除。”
“此是明智之举。”国师赞同道，“秀林军过于自由，容易被人利用。今日六皇子突然提议，虽是无心，但听者怕是有意。”
“你是说廖令左吧？他倒是不足为虑，不过是派其他人去瑥国做替罪羊而已。关键是这点小聪明，不是他可以想出来的。”
“也只有那人了。”文老苦笑一声，“六皇子一心向往沙场，这些注意多是他出的。”
“算了，不想这些了。大将军，秀林军的编立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你有权自行处理，有些规矩，还是要交的。”
“是。”
……
皇城的事如火如荼，姚清言却在喝茶晒太阳。那叫铁子的还没有把消息传回来，实际上也不指望这种人能有什么用。
那一百把弓箭的用途姚清言没法明白，自己又不是神仙，不可能未卜先知呀。不过坐以待毙终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找个时间随意花点钱买通人口就是。
最近家里的人变得非常忙，父亲也时常外出，若非双脚不便，姚清言肯定是亲自观察一翻。现在只能无聊的练练唱腔，喝喝茶，嗮嗮太阳……
这好像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啊？
正在自我吐槽的姚清言发现戒指传来奇特的信号，空间里的那枚珠子有异常。
立刻拿出珠子，就听到了六皇子急迫的声音，“姚幕僚，姚幕僚你听到了吗？听到回一声。”
这玩意居然还有来电提示？？还好没有通话提示，不然真的是电话了。
“听见了，六皇子殿下，这么急是怎么了？”
“好消息，和你所料一样，四皇兄果然让那廖令左去当瑥国使者了，当时他那个脸色真的令人发笑，后来我按你说的提议。出宫殿后他还真的向我道谢，你说我这句话到底帮了他什么？”
“当然是帮了他捡回了面子呗。”姚清言回答。
“面子？看来有些人说的不错，人越老，越要面子啊。”
“六皇子殿下，您应该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才是。”姚清言打断对方的牢骚，直接发问。
“是的。今日，四皇兄已经通知各大学院下发“招贤”书，欢迎想报效国家的学子们，参加最新编立的“秀林军”，我立刻派人观察反响如何，不料其反响超过了我的预料，前来报名之人，足足排满五条街，报名的屋子连人都进不去人。”
“想必，这秀林军的待遇非常优厚吧？”姚清言问。
“何止是优厚，许多老兵已经表示不满，新兵们只要立了功，功勋足够的情况下，可以随意挑选国库里相应的物品，也可以要求加官进爵。云天朝成立虽然只有五百年，但却是前朝丠国的国都，蕴含之大，三国独首。”
姚清言还是第一次听说，那看起来，瑥国进攻云天朝的可能性又大了一些。
“反响大是好事，况且自会有人去管理。六皇子关心的，恐怕是管理“秀林军”的最后人选吧？”姚清言一语中的。
“不错，这人选非同凡响，秀林军虽然新成立，但其潜力，明眼人一看便知。我有几位兄弟与我有相同抱负，但不愿接受我皇子身份的便利，一心要走正道。我怕在其中被人故意刁难。”
姚清言闭眼细想，秀林军成立，最适合管理的人，除了亲册的四皇子以外，无非是“大将军”、“国师”、“文老”。其他人难免会令人不服，但如今风云已起，随时可能出现变故，让这些核心人物分神管理，怕是不妥，那就可能让其他身份贵重的人接手，但古来嫡系纷争宛如家常，四皇子不可能养虎为患。现在六皇子都并没有收到这份工作，其他人要是收到了，六皇子也不会不知道。
那么唯一可能，是打算让其自我约束。无论是通过武力也好，通过智力也罢，选出一位足以令大多人折服的人才，再随意派一个心腹加以监督，事情就算是最简单化了。
“六皇子殿下不用担心，人选一事谁也讨不了好处。您兄弟能否崭露头角，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姚清言也没敢说太详细，这种事情，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幕僚这么说就好，另外，我想问问你，是否要去参加秀林军？毕竟在我身后幕僚拿不到真正的功勋。”
听到这个疑问，姚清言确实愣了一下，六皇子确实在关心自己的仕途，但姚清言所追求的，也不是这样东西。
“不了，我只是一个幕僚。”
……
理经学院也被这条“招贤”告示“闹”的沸沸扬扬，有人正在吹嘘自己如果进了“秀林军”，必然是高官厚禄。也有人暗下决心，打算从中实现自己的价值。
“姚大哥，现在很多人都去报名了，你再晚点，怕是抢不到什么好位置了。”
看着自己的小跟班王望，姚白鸽摇头道，“好位置不是凭早报晚报得来的，而是凭实力得到的。况且姚家的秋猎也快开始了，时间来得及。”
“说起姚家秋猎，听大哥讲了几次，难道很重要？”
“秋猎是乾安镇先辈们为了过冬，率领族人进山打猎，已经成为了乾安镇的一个传统。四大家族每年都需要评比一翻，这次也不另外。”姚白鸽解释道。
“姚大哥出马，姚家不想赢都难。”
“呵呵。”姚白鸽轻然一笑，“今年是闰年，场地由姚家和石家共同置办，我那姚三伯爱面子，钱多人傻，这次肯定又会大张旗鼓。你们也别客气，想吃什么，想拿什么都随意，反正不是我出钱。”
“反正都是那姚冤大头出的钱嘛。”王望嘿嘿一笑，然后又想到了另一个人，“那按这么说，他是不是也会出现在秋猎？”
他，当然是指姚清言了。
“这是当然的，那时候所有年轻子弟都会聚集一起比试一翻。他自然也少不了。”姚白鸽冷冷一笑，“去和其他人说一声，我们明日早些回去。”
“好。”
……
太阳依旧很是温暖，姚清言闭着眼睛，像葛优般瘫在轮椅上。这日子过的有些舒坦啊…喝喝茶…晒太阳…练唱腔。
嗯？！怎么感觉有些冷？
姚清言睁开眼睛，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站在树枝上，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女子长发盘着一个黑色的圈，一根红色的玉簪在阳光下发出鲜艳的光芒。
白影一闪，女子瞬间站在姚清言面前，那清脆的声音吐出一句冰冷的话，“姚清言，你倒是挺舒服啊？”
“音……音主？”姚清言瞪大眼睛，“您您怎么来了。”
“哦？我不能来？”
“没这意思。”姚清言急忙否认，“咳，音主大人光临寒舍，我立刻派人给您准备酒席，不知您喜欢吃什么？”
“行了，我一日三餐自有约束。但愿你别忘了我给你的命令。”
“命令……？”姚清言眼神一阵迷茫，经过一阵详细回忆，终于在尘封的记忆中，找到了答案。
音主让自己弄一首带戏腔的曲子。
……
“你不会忘记了吧？那你是真的……想……歹匕吗？”（别在意，我只是偶尔皮一下）
“怎么可能，我当然记得，还不敢忘。”姚清言打了个哈哈，“我为这件事想断了腿……不，摔了一跤，现在不能动了。”
“是吗？”音主一脚踢向姚清言的腿。
“我艹！”姚清言大叫一声，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
“哟，有趣。”音主又抬起了长腿。
“等等等等等等。”姚清言喊道，“我已经准备好歌了！”
音主收回长腿；“嗯哼？”
“您先别着急，坐下喝杯茶如何？”姚清言没等音主回应，“来人啊，茶！”
“是！少爷！”侍女以为是姚清言要，立马端上了茶。虽然看见音主很是诧异，还是小心翼翼的小走而来。
“不用了，我带你少爷去更好的地方喝茶。”音主一把抓起姚清言，凌空而起的姚清言迫不及防，只好将轮椅塞进戒指里，任凭音主带去了。
经过一段飞跃，姚清言终于在一家朱红色的金阁楼上落了下来。
而下面铺开的红毯上，一群女子已经跪在地上，整齐道，“恭迎音主大人。”
“嗯。”音主将姚清言扔在地上，“给他画个妆，反正他脚不能动。”
“什…什么妆？”
“女装。”
“丧心病狂啊，惨无人道啊。”姚清言仿佛末日降临的抱起大脑。
“开玩笑的。”音主淡淡回应，“谁叫你没事情唱女音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姚清言依稀记得，伪音是在半个时辰前练习的，而发现音主和她一起来到这里，也只是几分钟。
“本以为你练习女音是想当女人，现在看来还算正常。”音主继续道，“既然正常，那就说正事吧。”
姚清言却没听进去，他现在只想问音圣为什么没有发现。
音圣尴尬的回应道，“要是老夫还有曾经十分之一的实力，这女娃的行踪老夫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发现，但现在老夫只是一丝灵魂。”
借口！
姚清言叹了口气，“音主大人请讲。”
“不是我讲，是她们。”音主视线稍稍一转，意思是其他人的事情。
领头的女生走了出来，对姚清言行了一礼，这才开口道；“姚公子想必也知道了，三日后，就是乾安镇的秋猎，我等既然身居乾安镇，自然要遵守乾安镇的规矩，才艺表演自不能少。历年以来“挥毫舞”与“鹰啸曲”是不可少的，其他助兴节目自然是随看客的吩咐。巧的是，公子的“牵丝戏”被人点上了名。我等虽然听过大名，却并未亲眼目睹，其中唱法一无所知，这才想请公子前来指导。”
秋猎是什么鬼？我怎么不知道，
然而姚清言一脸茫然，不过后面的东西倒是明白了，不就是教人唱歌嘛，多简单的事。
“当然可以。”姚清言满口答应，才不是害怕音主发飙呢。
“荣儿多谢公子。”
“谢公子。”身后一群莺莺燕燕一起道。
“不谢不谢。”趴在地上的姚清言感觉这样被人谢挺丢人的。从地上拿出轮椅，艰难的爬了上去。半天摆好姿势，然后才拿出毛毯，恢复平时平淡的样子。
看着一群人奇怪的目光，姚清言随后解释道，“摔了一跤，腿不方便。大家别在意，我们聊聊歌曲的细节吧。”
在指导中间，姚清言也套出了秋猎的事，那一百弓箭的来历就可以解释了，家里为什么突然忙碌的原因也不言而喻。
音坊的女子多是专业人士，学习能力很快，教了三次便全部学会。但姚清言却没有用伪音教，可能是这个世界大多人还不会接受男唱女腔这种事情。从音圣的态度，音主认知中看的出来，这种事情还未成有过。所以，就没必要拿出来吓唬谁了。
姑娘们在一边自我练习，空闲下来的姚清言正喝着茶，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音主却突然开口问；“听说，你最近和朝堂的人，走的很近？”
“只是一个出出主意的。秀林军成立后，六皇子自然可以自行网罗人才。到时间，就与我无关了。”姚清言回答道。
“这样就好。”音主打开一点杯口，轻饮一点，继续不冷不热道，“音坊最忌讳的，就是参与朝堂之事，你要记牢这条规矩。”
“明白了。”姚清言点点头。
“还有你那男学女音的把戏自己一人玩弄就好，不然被一些人说三道四，加以伤风败俗之名。有损音坊名誉。”
“虽然古无先列，但为什么世人对此偏见如此大呢？”姚清言好奇的反问道。
“男子学习乐器本是常事，但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过了一般人的认知，只会让一些人感到恶心，所以即便你唱的再像，我也劝你别让其他人知道。”
听见如此严重的警告，姚清言也不想惹麻烦。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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