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好人
二百三十九章 对于姚清言来说暑假是不存在的（旧版）

石磊早上八点就开始上课了，十二点才来的姚清言算是旷工。

不过好在两人没有工资协议。

石磊昨天喝了很多酒，状态看上去有点虚。不仅如此，似乎还有些不对劲。

跳舞的人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的吧？

姚清言虽然奇怪，但没有开口问的意思。

今天来了一群新人，课程是现代舞综合。

有这种课程么？姚清言表示很茫然。

石磊开始正常上课，“早上的基础动作我们再来两遍，然后开始练习舞蹈分解。”

看起来没自己的事情。

姚清言百无聊赖的靠在钢琴边上，看他们练习。因为都是新生，一部分人甚至一点舞蹈基础都没有，进度非常缓慢。中间还不断休息，这学费不是白交了么？

但毕竟是新生嘛，没办法。

“小姚，会弹“巴拿马”吗？”石磊突然问。

“你是说C哩C哩那首吗？”姚清言想了一下，“调子可以弹，原伴奏不会。”

“那你就直接用钢琴弹调子吧。”石磊道，“你帮我伴下奏，慢半拍，让他们好记一点。”

“好。”

这首由快手、抖音火起来的歌姚清言自然听过，旋律简单好记，但用钢琴弹还是稍差些许，可惜不会架子鼓或者电音，不然感觉会好很多。

随着姚清言的伴奏，石磊开始跳舞。姚清言弹的很出色，但大家的焦点，全部集中在了石磊身上。不愧是舞蹈大神，明明是男生，在跳这支舞的时候，硬生生跳出了性感的感觉，甚至没有半点违和。

结束后，众人还意犹未尽。

“小姚，过来一下。”

听到他叫自己，姚清言立刻走了过去。

“怎么样？看一遍会了没？”石磊问。

“还行。”姚清言回忆了一下，这支舞不难，尤其对于学过舞蹈的人来讲。

“你跳一下。”石磊道。

没有伴奏跳舞很尬的呀。姚清言只好心中默念伴奏，开始重复刚才石磊刚才的动作。

虽然有些生疏，大体上没错。

“很好，同学们。”石磊满意的点点头，“现在由这位同学在前面给你们展示基本动作，我说做第一节就第一节，不会跟着他。”

环视一周，石磊道，“那么，第一节四小拍。”

这难不到姚清言，摆手，抬抖腿，扭腰，斜身往后拉而已。但这些动作过于细节，许多人还是没有达到要求。

石磊皱眉张口，犹豫了一下又闭了回去，好一会实在忍不住才开口道；“你们动作要放开，不要扭捏。你们是来学习跳舞的，交过学费的。明白吗？再来一次。”

六点，新生们陆陆续续回家，他们都很有礼貌的对石磊以及姚清言打招呼离开。有几个女生还要了电话号码。

石磊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心累还是人累，今天重复了许多相同的动作，还说了许多相同的话，才把一部分人教了一个大概。

但经过姚清言的观察，石磊应该是心累。

就中午那个时候，石磊应该是想骂人，不过他忍住了。

“要不要去星巴克？我请客。”姚清言帮忙关收拾好东西后，对石磊问道。

“有钱了？走吧。”石磊露出友好的笑容。

骑上电瓶车来到最近的星巴克，两个人点了一些东西，随意坐了下来。

“你今天状态不对啊。”姚清言认为自己和石磊算是半师半友。有些事情确实不应该打听，但作为朋友，应该还是要问一下。

“没什么。”石磊道，“可能是喝酒喝多了，头有些疼吧。”

“跳舞的人不是应该禁酒的吗？”姚清言没有看石磊，自顾自的发出提问，“真没事吧？看你今天都想骂人了。”

“小事，过几天就好。人嘛，什么坎过不去？”石磊耸耸肩，接过咖啡不再说话，但整个人却一动不动，似乎再想什么。直到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了句；“该出手就得出手啊…”

回家后，和许多人一样，姚清言开始复习。有些人可能是临时抱佛脚，还有可能是预习。但都是为了过个好暑假。

“迷信”的老妈烧了一晚面，还加了一根香肠，两个蛋，寓意一百分。

你直接给钱我去买油条，再买蛋行不行？

还有，别那么污！

总之，期末来了。

从考场出来后，胡小洪彻底放松了。姚清言很给力，答案绝对不含糊，有求必应。

选择题就不用说了，就连数学解答题都能够用手势比划出来。

比如答案抛物线y等于2

姚清言用手做了一个抛东西的姿势，然后等于二。

胡小洪知道后直接把抛物线的原公式抄了一遍，随意扯了几下，写上正确答案。

由于两个人的配合超过了普通人的认知，老师硬是不知道他们再干什么。

所以说传纸条不稳，太小儿科了。

期末考试结束，接下来就是等待拿期末成绩单的通知。

那么可以打算一下这个暑假该干什么了。

打工是不可能的……呸，被某大神影响了。姚清言拿出计划表，旁边的鸾儿好奇的凑了过来。

“走开啦。”姚清言甩甩手，这种私密的事情，怎么可以被人…被鬼看着写？

总之先排除打工。

“对了鸾儿。”姚清言没有转过头，直接开口问道；“我现在的伪音、戏腔算是入门了吗？”

“虽然还远远不及我记忆中的那位，但也可以上台表演了吧。真没想到，仅仅一个星期，公子就能入门了。”

这哪里是一个星期，对于姚清言来说，快一个月了。

电脑旁的手机亮起屏幕，姚清言一瞥，居然是“单华”。

天啦噜，钢琴老师。这可不能怠慢。

几乎是秒接的姚清言恭敬的打了个招呼，“老师？？”

“嗯，你应该快放暑假了吧？”

“是。快了。”

“你今天下午过来吧，看看你钢琴练得怎样了。”

“好。我下午三点过去。”姚清言答应下来。说起钢琴老师，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了，最近都是放养状态，要不是这一通电话，姚清言估计都快忘了。

说起钢琴技术，姚清言有些心虚。并没有退步，只是也没多大长进。以单华老师的性格，估计少不了一顿批评。

下午三点，按照约定来到钢琴辅导班，路上看到几个家长带着孩子过来报名。毕竟暑假，只要家庭条件比较富裕，家长都会带子女们报各种辅导班。

奥数也好、英语也好，或者说学习乐器。

单华坐在办公室里，今天没有开课，很是难得。

姚清言敲了下门，打了个招呼；“单老师。”

“来了？去钢琴室等一下，我过会就来。”

“哦。”

如果猜的不错，过会肯定会让自己弹钢琴。

很快，单老师就走进钢琴室，只见她随意拿了张凳子，坐下来开口道，“水边的阿狄丽娜，开始吧。”

姚清言点头，根本不需要曲谱，因为这曲子的经典程度，可以说学钢琴的人都必须会。

可以说完美，毫无错误的弹完一首曲子。姚清言收起手，等待单老师的建议。

“你有想过，去简化或者增加一些东西吗？”单华问。

“啊，想过。”姚清言点头。

“很好，保持这种创造力。那么试试肖邦的“冬风”。”

姚清言心里顿时吸了口凉气，这首曲子的难度很大，主要考察的是手指的快速跑动，且部分跑动非常别手。

在弹的时候，甚至连续出错。弹完后，姚清言没敢看单华。

“一共多少错误自己知道吗？”

“十二个。”姚清言如实回答。

“不仅如此，节拍也出现了很大的失误，拖拍后抢拍，你这个水平，和以前相比，没多大进步啊？”

“抱歉。”姚清言知道自己最近心思没在钢琴上。

“对我说道歉没用，学钢琴是你自己的事。”单华语气平淡，“我给你报了一个钢琴比赛，时间是七月二十八。不过就你现在的水平，运气好勉强第三。暑假有其他打算了吗？”

“没……没有。”

“那就过来练钢琴吧，石磊那边别去了，他最近教新生，你去不去区别不大。好好练，别到时候自己给自己丢脸。”单华没有任何安慰，或者夸奖的意思，态度十分严厉。

“明白。”

看来这个暑假的安排已经定下一半――练钢琴。

“现在和你说一下关于比赛的事情。”单华继续道，“这是一场省级的比赛，只有过了这一层次，你才有机会去国家级的比赛。这次比赛不需要你拿出什么创作能力。它考究的是形象，比如衣服着装，演奏时的姿态以及结束下台的礼仪，然后就是技巧，这一评分你还需要多加练习，最后就是演奏歌曲的评分。”

“自选曲子…还是怎么样？”姚清言问。

“既然是正规比赛，自然是由赛方选定曲目。但这是最后环节。现在讲太早没用，你只需要不断练习国际上知名的钢琴曲，不会有错。”

“明白了。”

“不过你放心，“冬风”这些高难度的曲子不会出现。”单华提醒了一句，然后又严厉道，“但我要求你至少要给自己压力。希望下次我考核你的时候，能够没有错误。”

“是，我明白了。”姚清言像正被教官训斥的新兵，态度端正。

“嗯。”单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那就别废话了，开始练习吧。”

练习钢琴无疑的枯燥甚至有些乏味的，或许一时看见台上艺人的精彩表演，见他手下灵越的手指，听他弹奏出美妙的旋律，那都是苦练的结果，也是坚持后的回馈。

电话来了。

又是胡小洪。

姚清言停下手指，有些不耐的接起电话。

“怎么了？”

“明天出来玩吗？”

“没空。”

确实没空。

“有美女哎。”

“有大美女都不去，我要练钢琴。还有其他事吗？没我就挂了。”

“是吗？那算了。”胡小洪挂掉电话，对旁边的丽道，“你听见了，他没空。”

“真可惜呢，那明天我们两个去吧。”

姚清言自然不知道这些事，今天可是周二，要迎接“新的旅程”了。但一想到那多灾多难的身体，心里就一阵拔凉。

桌子上摆放着一幅画，画上是钢琴的结构，但是画里的结构错综复杂，姚清言实在不知道异世界能不能做出来。即便第一架钢琴是17世纪出的，但姚清言敢确定那个世界没有合金钢。

总之先把画记住了。做不做得出来另外两说。而随着十点渐渐逼近，也只好上床睡觉先。

是那具“瘫痪”的身体，动也不能动的躺着。

文气可以在其他世界使用，相同的也会失去。然而身体却是一个世界一个单独的体系，不存在共用这个环节。

完全恢复又是一个月，这到底要咋样？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姚清言还听见家丁和奴婢们在很远的屋外交谈。

具体内容自然是听不见了。

姚清言打起精神，经过昨天一整夜的休息，手腕包括手指已经能动。

但依然无法撑起身体自己坐起来。这里的大夫说了，上半身能动需要一个星期，下半身陆续恢复后也不能立刻走动，需要静养几天，才可以正常行走，到时候文气也可以用了。

姚清言可受不了呆在床上。

“来人啊！”

“少爷！”

几乎是立刻回应的那种，一位叫不出姓名的婢女打开门，然后立刻跪在床前，等待指示。

“你知道木匠吗？”

“知道。”

“很好，这样，你帮我去请一位手艺好的木工师父来。没问题吗？”姚清言问。

“是，少爷，我这就去。”

很快，婢女带着一位老人，走进房间。

老人似乎整理过，但头上依旧有几道木屑，姚清言定神往对方手上看去，十分粗糙的手已经看不清那里是茧，或者说全部都是茧。

“不知道姚少爷，找老头做什么？”老人卑微的躬起腰，低声问。

“老人家，我想让您帮我做件东西。”姚清言道。

“姚少爷想要做什么？”

“这样，我形容一下，你可以拿纸笔画下来。”姚清言吩咐婢女道，“你去给老人家拿张大一点的纸，小号的笔。”

“是。”

纸拿来后，老人铺开道，“姚少爷请讲吧。”

“好，首先，你先画一张椅子。”

“姚少说的是什么椅子？竹椅？灯挂椅？梳背椅？笔梗椅？还是屏背椅？还是扶手椅？”老人问。

“我要能靠背的，两边还能放手的。”姚清言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讲什么，但还是耐心道，“不要太大，能坐一个人然后留点空余就好。”

“明白了。”老头画了一把椅子，竖起给姚清言看。

那大概是一把很华丽的木椅，老头介绍道，“花纹自然是用姚家最喜欢的万兽图，木头是香木。姚少，这样可以吗？”

“我暂时没问题。”姚清言道，“然后，你在左右两边个画一个轮子。”

“轮子？”老头一时不知道姚清言在想什么，椅子要轮子干什么？

但此时，大家想必明白了，姚清言要画轮椅。

“马车知道吗？你按马车的轮子大小，能不能在两边个装一个轮子？”姚清言问。

“可以是可以，但老头子需要一点时间琢磨，如何在两边装上轮子。而且这轮子要干什么？”

“马车是因为有马力才能往前，但轮子功不可没。”姚清言道，“我让你画的这把椅子，是让人在后面轻轻一推，就能往前行走的。像我现在不能自己走路，自然需要这样的东西。”

“啊！原来如此！”老头拍手道，“老头明白了。姚少真是奇人奇想，如此巧妙的设计！真的令老头十分2敬佩。”

“行了，然后你再画四个轮子，分别在椅子的四角，这个轮子要小一点，不要太高。作用是支撑、架空椅子，可以用轴……就是一根杆连接。”姚清言继续道，“这样可有疑问？”

“老头虽然当了木匠几十年，但这种椅子还是第一次做，怕是要等到日落才可以看见成果。”

“无妨。”姚清言道，“你就在院子里帮我打造吧。木材这些东西，叫人运来就是。”姚清言看向旁边的婢女，“现在我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中间有什么疑惑直接过来问我。”

“是，少爷。”

“那老头就去忙活了。”

“拜托了。”姚清言道。

很快，院子里就响起锯木头的声音，姚清言吩咐下人将自己抬到门口的椅子上，坐在门口看这世界第一把轮椅是怎么出来的。

大概十点左右，绿儿回来了。

见到姚清言坐在门口，绿儿急忙跑了过来，“少爷，你怎么坐这？你现在不能用文气又不能自己盖被子，着凉了怎么办？”

“没事，有太阳呢，而且我一直躺在床上不舒服。”姚清言想摆手，却发现手根本没法控制，像麻木了一样，最后只能用眼神表示一点无奈。

“他们在干什么呢？”绿儿问，“造椅子吗？”

“差不多，是我吩咐的。”姚清言笑道。

“抱歉…少爷，绿儿没有在少爷需要的时候在身边。”

“你在想什么？”姚清言道，“你去练习文气本就是应该的事情，以你的能力，未来的成就不会比我差，甚至可能更好。你要为自己未来考虑。”

绿儿过目不忘的能力，不管在什么世界都是稀有的，甚至世界越强大，这个能力能发挥的作用越多。她完全有资格成为人上人而非服侍自己。

“但是我……”绿儿还想说什么，但被不解风情的老头打断了，

“姚少，我开始装两侧轮了。”为了节约时间，老头直接拿了一把上好的椅子进行改造，而不是重新做，这样确实节约了许多时间。

“好，你开始吧。我看着呢。”姚清言回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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