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福伯是没有把收下朱家岛众人的打算的。
但是,自从见这岛上人非凡的战力之后,他就动了心思。只要收附这一群人,那么蛊神教的实力将大大提升,而他老爷的地位也更加稳固。
所以,他趁此机会要挟众人归附。
“不可能!我们朱家岛的人,宁死不屈,绝不仰人鼻息!”李显圣一口回绝:“一个族人的性命,并不值得我们全岛的人赴汤蹈火!换个条件吧,不然我们鱼死网破!”
“对!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
众人回应,非常激烈。
“真的鱼死网破?我看不见得吧。我可是听说,你们李氏一族的血脉气运可是与这小娃子连在一起的,他生你们族兴,他死你们族灭。我虽然不清楚这传说里有几分真假,但从他们如此护他的情况来,七八分到是有的。难怪非政府委托我们,要我们把这孩子抓回去,威胁你们搬离朱家岛……”
“福先生,绑架事件背后是非政府——非律宾政府操控的?”李显圣突然插话。
“那是自然。在东南亚,除了他们,谁有资格配与我们合作?”福伯傲然,一个非法的见不得光的黑`社会组织能让一个国家政府都折节,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自傲的事。
“不过,他们也许下许多的好处的……不过,与他们付出的利益相比,老朽觉得收附你们好处更大!所以今天,老朽做主了,只要你们选择归顺我们,从今往后听我们蛊神教的命令,为我们蛊神教办事,我保证,蛊神教会庇护你等。就算非政府出面,我们也不惧!不过,如果你们依然选择宁死不从,那么老朽只好……辣手无情了!”
说到最后,福伯的语气变成阴森森的,那干枯的手用力地掐着朱天佑的脖子,痛得朱天佑剧烈地挣扎:“啊~啊~”
“停手!你快放开天佑!”
“孩子会没命的!”
……
朱家岛众人大叫,拼命维护这个小孩。
可是,福伯却默然不语,手中的劲儿,不减半分。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逼族人做出选择,要么一起死,要么苟业的活。
“要么归顺,要么他死……你们也死!”福伯阴沉沉地道。
看着朱天痛苦窒息的样子,还有族人彷徨无助的眼神,族长李显圣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好,我们……我们归顺。”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李显圣心中充满苦涩,他感觉自己就是李家的罪人,不仅辜负李氏一族全族人和历代先祖的信任,更辜负老友的委托,辜负浩荡皇恩。
也许从此以后,就也没有骄`傲的李氏一族了。
但为了朱天佑,为了不辜负老友的信任,为了全族人的性命,他必须这么做。
族人黯然不语,虽非已愿,但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明智的选择。”福伯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松开了掐在天佑脖子上的手。
“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到我蛊神教非律宾分教报到,一个都不能少。如若不然,这娃娃的姓命,我就收了。老朽虽然只是一个家仆,但也言而有信。”
李显圣众人不语。
“慢着,福伯!”一直沉默着的多巴突然插一脚进来。
福伯慈祥地看着多巴,身子微微躬身:“小少爷,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是这样的,福伯,我觉得现在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人。不然,就算归顺了,他们也会听宣不听调。”
多巴阴冷冷地望看失了灵魂的众人。
“哦?”福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松展开来:“小少爷说得对,我们需要的是听话的狗,是该给他们一点教训才是。”
说着,福伯望向李显圣众人,喝道:“你们听着,我们少爷要给你训话,教教你们做下人的规矩!你们谁都不许反抗!谁若还手,我就掐死这个娃子!”
“你!”
众人敢怒不敢言。
多巴握着拳头咔嚓咔嚓响,阴笑着走向李显圣。
“嘭”
重重的一拳砸在李显圣的脸上,李显圣没有反抗,瞬间被击倒在地,被打的脸上胀红了,眼角都被打裂开,汩汩地流着血。
“族长!”
“不!”
……
族人们很愤怒,想要冲上去。
“退下!你们给我全部退下!”李显圣挥手,喝退所有人。
“嘭”
又是一个重拳,李显圣倒向另一边,另一只眼也流血了。
“你刚才不是很傲吗,不是很嚣张吗?你现在嚣张啊,反抗啊?你到是打一拳在我身上试试啊?怎么,没胆了是吗?”多巴猖狂大笑。
“嘭”
又是一重拳,李显圣滚向一边。
“我让你威胁我!”
“嘭”
李显圣又滚向另一边。
“我让你吓我!”
“嘭”
李显圣被一脚踩在腰上。
“嘭”
……
重拳接连不断,李显圣身上全是伤,尤其是脸,血肉模糊。
周围围观的族人,看得心很痛,都要落泪。
有的人想冲过来,可是看到那落在福伯手里的小身影,又不得不强忍下来。
心有流泪!心在滴血!
而福伯,却紧紧地抓着天佑的脖子,淡然地看着这一切。
突然间,他发现,手里的小娃气势似乎变了。
“咦?这小娃娃,怎么好像变了?”
福伯皱着眉凝目,注视着朱天佑。如果说,之前这娃子给他的感觉是一个呆傻子形象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一个孤僻冷漠的杀手形象。
虽然看起来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波澜不惊,但是,那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思考的神色。
看着殴打李显圣的多巴,平静的双眼迸发出一丝杀机。
这一丝杀机很快就隐去,又变得心如止水。
这绝不是呆傻子该有的特征!
“小娃娃,你……不傻?”福伯紧紧逼问朱天佑。
朱天佑淡漠地看着他,没有回答这问题。虽然才刚刚清醒,但他已经看清楚局势。那就是他被人抓住了,并且被用来威胁朱家岛众人。
这种局势很危险,他的命掌握在他人手中,但他并非没有活路。
朱天佑面色平静,在等待一个机会。
“小娃,问你话呢?”福伯掐着天佑的脖子摇了摇,厉声问道。
朱天佑依然保持缄默。
即使被掐得难受难以呼吸,但他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跟刚才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好像那身体,并不是他的一样,他感觉不到痛处。
眼神也没有仇恨与杀机,平静得如同一洼清水。
福伯警惕心起。
只有两种人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种是生无可恋的人,一种是意志坚定的人。
一个小孩,显然不可能生无可恋,那么只剩下……
福伯目不转睛地盯着朱天佑,双眼明灭不定,杀机时隐时现。
心中颇为踌躇,不知该不该下杀手。
如果这小孩还是一个傻子的话,他完全有信心能控制得住他,令朱家岛所有人就范。可是现在,这小孩显然并不是一个傻子。
相反的,他还很清醒,意志出其坚定,心计还很深沉。
14岁,就有这样的心智,太危险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会儿痴呆一会儿清明,但是他清明时候的眼神,太恐怖了,令他害怕。
这是一个有着狼性格的孩子,留在身边,必然是养虎为患。纵然有种种控制手段,但是稍有不慎,就会被其反噬,满盘皆输而生死不能。
七十多年的江湖闯荡经验告诉他,这么能隐忍的敌人,必须杀死!
不死,寝食难安!
就算同时得罪朱家岛和非政府两个势力,他也要把他斩下。
“此子决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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