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真的没有什么!”魏忠贤赶紧跪下,将手缩回去。
太后见他神情闪烁,触电般将手往袖子里缩,更加怀疑:“魏忠贤,将你的手指拿出来给本宫看看。快拿出来,否则,就是抗旨!”
魏忠贤的手指流血不少,已经将精美的太监马蹄袖子都污染了,太后岂能看不见?现在,魏忠贤可是太后的第一充气娃娃,超级娱乐宝贝呢。当然不能有什么损坏。
“嗻!”魏忠贤装作很无奈很羞辱的样子,将右手的手指从袖子里路出来:“太后请训示。”
慈怡太后一眼就看清了魏忠贤溃烂流血的手指,大惊失色,从卧榻上蹦起来,冲到跟前,双手拢住魏忠贤的手腕,仔细打量:“魏忠贤,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魏忠贤窥看了一下她的眼神,那是关心焦急,痛切。因为这一双手,特别是右手的手指,给了她今天无比的快乐!
血粼粼的手指,触目惊心,是个人看了都要毛骨悚然的,何况太后的幸福与此相关。
“太后老佛爷,奴才的事情,还是不说了吧!”魏忠贤欲擒故纵,支支吾吾。
“说!快说。”太后见魏忠贤的神情不对,愈发觉得有蹊跷。
在太后的多次催促逼问之下,魏忠贤才说:“太后老佛爷,这是韦小宝公公派人给奴才责打的。”
太后一愣:“不会吧?韦小宝怎么会责打你?你不过是刚来不久的梳头小太监,又没有犯什么错儿,他凭什么打你?”
太后抓着魏忠贤的手腕,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这可是她的小鲜肉啊,今天刚吃了一会儿,滋味太好了。
魏忠贤叹息着说:“太后老佛爷,这事情都怪奴才,奴才回去以后,因为能伺奉太后高兴,自己也高兴,韦小宝公公就生气了,可能他自己心里不痛快吧?就让同为梳头小太监的杨旸,和剑花,胡鸽三人殴打奴才,奴才明明无罪,就跟他理论,谁知道,韦小宝公公勃然大怒,用脚踩踏住奴才,让杨旸,胡鸽,和剑花三人,轮番用口咬奴才的手指。”
“咬手指?不会吧?”慈怡太后皱起眉头。“为什么要咬手指呢?”
“奴才也不知道,奴才是想,奴才不是韦小宝公公举荐来的,所以,韦小宝公公不喜欢奴才。见奴才高兴,觉得奴才得了太后的喜欢,对他不利。所以,让人咬伤了奴才的手指,奴才自然就不能为太后梳头了!”魏忠贤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迟疑和猜测着,将梳头两字强调得很重。
魏忠贤,也就是叶晓,是彻底地怒了,因为,韦小宝居然暗算自己,不仅派遣三个小太监修理自己,还派遣海大富来杀自己,这种仇恨,激起了他的深仇大恨,他决心第一时间扳掉韦小宝!
“梳头?”慈怡太后瞬间就意会到了深层含义,脸色一阵羞红,又一阵羞怒,“韦小宝竟然如此大胆?”
魏忠贤说:“太后不信的话,可以问问那些梳头太监,”
很快,杨旸,胡鸽,和剑花三人被召到太后跟前,三人磕头以后:“太后老佛爷!”
太后慢悠悠地问:“魏忠贤的手指头,是你们咬的吗?”
胡鸽能言善辩,知道事情不妙,马上辨白:“太后,太后,我们……”
慈怡太后哪有那么好心情?一边正安抚着魏忠贤的手腕,几乎用唇和脸腮来呵护了:“是你们咬的吗?”
胡鸽无奈,磕头承认:“嗻,回太后老佛爷的话,的确是奴才们咬的,但是……”
“但是是韦小宝让你们咬的吗?大胆!”慈怡太后二话不说:“拖出去杖毙!”
“慢。”魏忠贤赶紧跪下来:“太后老佛爷,暂时不能杀他们,因为主谋还没有伏法,不不,主谋还没有揪出来,他们只是从犯,还是这件事情的人证!还是太后老佛爷法外开恩,赦免了他们,只要能指证韦小宝,就可以了。”
此时,魏忠贤开始运用自己的预知能力,马上预测到太后决心要杀韦小宝了,立刻将韦小宝牵惹进来。
“嗯,你们三个狗奴才,你们说呢?”太后跺脚大喊。
杨旸,胡鸽,和剑花三人,都战战兢兢地看着太后的脚,不敢抬头,只能看魏忠贤,现在,见太后把着魏忠贤的手腕,细心呵护的,都相信了他的话,马上明白自己该怎样做了。
“奴才等愿意指证韦小宝!”
太后愣了一下,又坐回到卧榻上,沉思默想。
魏忠贤知道,她是冷静下来了,韦小宝可不是一般人,先帝的发小,大红人,跟内官外臣的关系都非常密切,牵一发而动全身,怎么也不能因为一个梳头小太监就灭了他吧?
现在,两宫太后共同垂帘听政,她慈怡太后的权利并不巩固,还不是最高权力,所以,不能轻易动手。
魏忠贤见太后犹豫,马上说:“太后,其实,您不必为了奴才的小事情就为难韦小宝公公,毕竟,朝廷多事之秋,还是以稳定为上。”
太后欣赏着魏忠贤:“嗯,有道理,不错,有气度!是个人才。也不枉本宫疼你这一回!”
魏忠贤心中冷笑一声:“太后,奴才觉得,韦小宝公公不适宜在宫中了,”
慈怡太后顿时拉下脸,这种重大事情,不是魏忠贤这种区区小太监所能置喙的,这可是超出他的身份了。
不过,魏忠贤并没有慌张:“太后,奴才并非嫉恨韦公公,而是为了他好。不信的话,您召海大富公公就知道了。”
慈怡太后莫名其妙,但见魏忠贤这么笃定,就派人招来了。“海大富,你知道本宫招你的原因吗?”
海大富莫名其妙:“奴才不知。”
慈怡太后看看魏忠贤,意思是你来审!
魏忠贤说:“海大富,韦小宝公公唆使你来杀掉奴才,你不忍心,所以斩断了五根手指以示决心,可是吗?”
魏忠贤的语气和神色,很快让海大富心领神会:“嗻,事情的确如此!”
海大富已经被魏忠贤征服了,再也不敢有丝毫违逆之心,又见太后抓着魏忠贤的手腕那种疼爱亲切,更对魏忠贤吹嘘的话深信不疑了。
太后大惊,让海大富讲述过程,海大富老奸巨猾的,顺口编造了一则故事。
“韦小宝,你竟然在本宫的面前,肆意妄为,随便杀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把韦小宝给我招来!”太后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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