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保卫战
第一章云山雾罩案中有案（15）（旧版）

第八节、斗智斗勇

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在市警署大门前停了下来。

车上的年青人从车里将行李取下后顺手将车门关好就朝警署的大门走去。

在警署的大门前，年青人被保安拦了下来。

“请问同志，你找谁？”保安有些职业地、严肃地问。

“不知道。”年青人诚实地回答说。

“那么，你要找哪个部门？”保安依旧职业地、严肃地问。

“不知道。”年青人依然诚实地回答说。

“那么，你是来报案还是来投诉呢？”保安开始有一点厌烦的情绪了，他的心里想：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一问三不知的人呢？莫非他是存了心来这捣乱的吗？

“都不是。”年青人是不知道保安的心里已经有了变化的，但这保安向他所提的任何问题确实不是他的目的，所以他也只能这么问答他。

“现在办事的人员都已经下到各现场办案去了，我看你还是明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再来看一看吧。”保安不耐烦的情绪看来是已经到了极点，他开始采取推脱的办法来对付这个年青人了。

“明天，明天我就来不了啦！”年青人似乎也有些着急起来了，他的声音开始向上飙升了。

“为什么？”那保安看来是平时看热闹的高手，他想看到年青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他讲述平时听不到的故事。

“因为我一会儿就要回老家了，要过完节才能回来的。”年青人并没有什么让人心酸的故事，他只是平静地在讲述自己要进大门找人的理由。

“那你就节后回来再来吧。”保安开始将年青人向外推了。

“不行啊，我是有重要的、紧急的事要找你们的人讲的。”年青人也是不依不挠地奋力抗争着。

“那你说是什么重要的、紧急的事？”保安一边说一边想：他要找我们的人讲什么呢？但手上还是一边用力地将年青推出了大门。

“这事我是不能告诉你的。”年青人看来还懂得一些东西的。

“你不说，我又怎么能知道你要找谁呢？”保安料定这年青人是无事找事的人，要么就是来找他们保安队的麻烦了，他坚定地认为这年青人是找不出让人相信的理由的。

年青人想了一想，觉得这保安说的也是有一定的道理，他就说：“是关于昨天银行爆炸的事。”

保安听到后，看了看年青人，他想：这年青人不会是真的吧？但他为了给自己找回一点颜面，他还得再戏弄戏弄这年青人，他故着平静样说：“这件案子不在这里办，这是由省厅在办理，你到那边再问一问吧。”

年青人说：“你看，我这大老远地来一趟，时间也已经不多了，请你让我进去随便找个人说一说，我只要把情况说完了，我也就走了，你看行吗？”

此时的保安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强顶着了。“不行！不行！就是不行！这个事情我不能办！你还是赶快离开吧！”

这时一名干部模样的人从保安室里走了出来，他是在听到保安的大喊大叫后出来的，他在没有做任何调查的情况下，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年青人：“快走远点！别在这里叫叫嚷嚷地，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啦！”

年青人听后，嘴里嘀嘀咕咕地拿起被保安摔在一旁的行李就要走开。

这时，出租车司机从车里走了下来，他气愤地叫骂着：“你个龟儿子的，你们两个看他是别个地方的人就好欺负吧，别个来是有急事的，从五大花园打辆的士跑到这里，难道就为了讨你龟儿子一场骂嗦？老子听他是个知情人，连的士费都给全免了，你几个龟儿子以为当了个保安就有好了不起吗？就有好神气了是吧？你们两个龟儿子说地话，老子都给你们记下了，别个是不晓得找哪一个领导，这个很正常嘛，象这样大的事，难道你们警署里的领导就没得一个晓得吗？就没得一个出面参加吗？如果真是哪样，我们老百姓还要你们这些个公安、保安做啥子呢？”

成都人是喜爱看热闹的，成都人也是喜欢参与评论热闹中的是与非，当出租车司机一开口大骂警署保安时，走过的、路过的、站着的、蹲着的、近的、远的人都一窝蜂地跑了过来。

许多不明事情原委的人听的士司机这么一说，都觉得很有道理。大伙儿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

有的在痛骂保安、有的在感叹世道、有的则已经和保安纠缠在一起了，出租车司机此时则在一旁拔打110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保安嘛！咱成都人的人都给你们丢尽了！这样的保安我们能指望着保一方平安吗？”

“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别个是帮咱公安破案的，你个龟儿子的胆子也真是够大了！你们两个凭啥子不让别个进呢？”

“就是，打死个龟儿子的保安！”

这时，保安室的电话响了。当干部模样的人接起了电话，他对着电话手脚并用地做了一番解释，然后出来，他来到年青人的面前满脸堆笑地问：“你就是佟希吗？”

“是的，我就是佟希。”年青人憨厚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的态度不好，请你原谅，请你多多地原谅！”干部模样的人说。

旁边的人说：“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嗦，只怕是过不去的。”

“怕是被上司领导给批了！”

“肯定是！”

“要不然这几个龟儿子的态度会有那么好？！”

“决不能让他说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我们大伙一块到局子里头去找他的领导给评评理去！”

眼看又要是一场无休无止的口角纷争了，出租车司机站出来说：“我看这样子解决此事就行了。让他两个给大伙买两条红骄，一条给佟希当赔理，一条给我们大伙分了当消气，你们说行吗？”

人群里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干部模样的人只好随大伙一块来到对面的烟摊摊前，他还是比较耿直地掏钱买了三条红色骄子，一条递给了佟希、一条送给了出租车司机，一条当众就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他就送佟希进了警署的大门。

佟希一进令国强的办公室，令国强就立即站起来，连忙向佟希赔不是。

“这是市警署的局长令国强，外面的保安就归他来管，你要是有什么委屈或者需要赔偿，你就找他去。”冷风有点恶作剧地说。

“这是孙主任，北京来的，中午的点餐就是他点的。”耿彥波说。

孙钟源惊讶地盯着佟希手里拿着的烟，佟希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把刚才在大门前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直把孙主任、令局一干人等说得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

“我是来向你们反映情况的。”佟希一脸认真地说。

“是吗？你中午不是已经和我们的人谈过了吗？”令国强问。

“是这样的，我回到馆子里后，我就想起了那个修机器的人，我记起了他的长像！”佟希说。

冷风立即将一页白纸铺好。

“等到我想起后，我就立即到爆炸现场找你们，可是你们已经走了。”佟希说。

“那人长得什么模样？”孙钟源问。

“他的脸长的有点圆，眉毛有点粗、有点长，象八字一样。耳朵较小，看不出有耳垂的那种。鼻子是塌的，较宽。嘴唇很薄，牙齿有一点点外露。八字胡。眼睛小，眼眶有点大。嘴巴平，下颚的左边有颗痣，身材不高，中等个。额头平滑，左眼眶的下面有明显的刀疤，脸骨突出。对就是这些。”佟希说。

“刚才你说的士司机没有收你的钱，为什么？”令国强问。

“这是我是第一次坐出租车，当时我在五大花园找不到你们，我就心里发急，我就想到警署里来找。我站在路边，的士司机就上前问我到哪里去？我就说去警署。他说，这里没有到警署的公交车。我就说，那我要怎么才能到警署，他就说他送我去，我就上了他的车来了。上车后，他问我犯了什么罪？我说我没有犯什么罪。他说，你带着行李去警署，不是投案自首又是干什么呢？我说我是要回家。他说你要回家就应该去长途汽车站或者去火车站，你去警署干什么？我说今天中午我和你们在一起谈了很久，现在我想起一些事要告诉你们。他就说，是不是有关昨天银行爆炸案的事？我就说，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有可能会是。他问我在哪里上班？我说我是送盒饭的小伙计。他问我每个月可以挣到多少钱？我说不一定，平均是400元左右，老板是包吃住的。他问我家是哪里的？我说是广元的。他又问我从成都市到家要花好多少钱？我说坐汽车要花120多元、坐火车要花60多元就可以到家了。他又问我，你知道从五大花园到警署的的士费是多少？我说可能是两、三元钱吧。他就笑了起来说，的士不是公交车，公交车是一元一票，的士是十元的起价，三公里内不再计价，但三公里以后是按公里计价的。我一听就吓得要下车。那司机说，你就不用下车了，今天我让你坐一次免费的出租车。这不我就来了。”佟希说。

听完后，孙钟源让佟希看冷风画的模拟像。

“像！太像了！就是他！”佟希说。

“非常感谢你对我们公安工作的大力支持！”孙钟源说。

“你会吸烟吗？”令国强问。

“我不吸。如果不是为了我表哥，这一条烟我就送给你们了，可我表哥会吸烟，这条烟我要带到他的灵位前送给他。”佟希说。

“你表哥？”

“就是银行爆炸案中死去的保安熊泰强，他就是我表哥。”

“程海涛！”令国强大声地说。

“到！”程海涛干脆地回答。

“你立即开车将佟希送到长途汽车站，帮他把票买好，你要当班的司机给他安排最舒适的位置，不得有误！”令国强说。

“是！”程海涛回答。

“另外，你再买一条中华牌香烟和一些其他礼物让佟希带回去吧。”孙钟源说。

“是！”程海涛回答。

“佟希，今后在成都市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你一定要来找我令国强啊！”令国强说。

“谢谢令局长！谢谢孙主任！”佟希哽咽地说。

佟希一走，冷风也带着画像的手机拍照去宣传部了。

位于一环路上的新世纪电脑城是成都最早以IT产品为主的专业市场，十多年过去了，虽然环境上一直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但却并不影响商家的正常经营。

东升电脑公司的门前已经有许多的年青人拿着表排着队等待着总经理刑文林的亲自面试。

韩雅莉也和其他的应聘者一样，手里拿着表排在队伍中。

东升电脑公司的应聘方式和别的公司不一样，他们是以五名为一组收取表格的。

韩雅莉有礼貌地将自己的表格送上，秘书将表格收下悄悄地告诉她：等前面应聘的人出来后，就第一个安排她进去应聘。

交过表格后，韩雅莉就走到旁边的休息椅坐下休息。

在韩雅莉的旁边坐着好几位已经交过表格的人，他们都表情严肃地看着秘书。

在这些人当中，有四川大学的、有四川师范的、有西南财大的、有成都市大学的、有西南交大的、有西华大学的。

四川大学毕业的聂波率先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

他悄悄地对已经交了表格的人说：“如果今天的招聘职位只有一个，我希望这一职位就落在我的身上。如果今天的招聘职位有两个，我就希望这其中的一个职位是落在我身上，另一个是落在她的身上。”

聂波指了指韩雅莉。

无聊！轻狂！韩雅莉心里这么想。

取波的言论自然是引起了公愤，许多的应聘者开始向聂波发难了。

韩雅莉没有兴趣参与这样的战斗，她不屑一顾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要讨好女孩子就用这样的手段吗？真是无聊透顶！韩雅莉心里暗暗说。

这时，在总办应聘不久的人出来了。他的脸上挂着无限的愤怒和无限的无奈，当他走到门边时，愤怒终于发作了：“岂有此理！国家政府早已经是三令五申，不准向应届毕业生收取或变相收取任何的费用，这公司居然还敢公然要收我们这些人800元的费用，这不是明明白白的骗子公司吗？！像你这样的公司，我早就可以开上五六家了，太不像话了！”

韩雅莉轻轻地说：“这种事情，你可以告他呀！”

应聘者说：“我怎么告他？会有人相信我们这些穷学生吗？谁会帮助我们呢？”

韩雅莉说：“我会有办法的。你就在楼下等我的好消息吧。”

应聘者出去了。

韩雅莉进去了。

刑文林说：“我看了你的个人简历，我就觉得你是我们公司最需要的人才啊！”

韩雅莉说：“是吗？”

刑文林说：“从你所学的专业方面、从你个人的学习成绩方面、从学校给你作的评价方面，我都觉得你是最优秀的人才。”

韩雅莉说：“谢谢总经理对我的评价。”

刑文林说：“话又说回来，像你们这些刚出来的毕业生，现在是满大街都是，用扫帚一扫，都能扫出十几个来。你们刚毕业，没有什么工作经验，要找到一个非常好又能适合自己专业的工作是相当困难的。我们公司作为省内著名的科技公司，理应为大学生提供更多、更好的工作岗位并为你们创造更好的工作环境，这次我们就是响应省劳动厅的号召，参加了大型人才招聘会，就是为你们提供为数不多的就业岗位，希望能从中找到优秀的人才啊。”

刑文林看了看韩雅莉，他是想从她的脸上读到他所需要的信息内容。

韩雅莉没有做任何的表示和动作，她依然是那样认真地听着。

刑文林心里想：看来是一个刚出道的。

刑文林说：“本公司的管理制度是比较严的，为防止公司财物的损失，我们要求新进员工每人需向公司缴纳400元的保证金；为维护公司对内、对外的整体形象，公司为每一位新进员工提供了统一的公司制服，服装为知名品牌的，员工需向公司缴纳服装费400元；我们公司的福利待遇比较好，公司为员工提供了免费的午餐，但为了防止员工有浪费行为，公司需向员工收取100元的节约基金，共计900元整。当然我们考虑到新进员工特别是应届大学毕业生的经济承受能力，，我们只收取800元整。”

韩雅莉说：“你说的三项收费理由都是很正确的，特别是对我们这些找工作的人来说。我要进入你们公司工作，自然就要遵守你们制定的各项管理制度。不过我想向你提一个问题。”

“你提吧。”

“我应聘上你们公司的工作后，我每月的工资是多少？”

“我们公司的工资待遇在全省来说都是最好的，你进入公司上班后，月工资可以拿到3500元。”

“那么你刚才要求我缴纳的800费用能否让我在领到工资后再向公司缴纳呢？”

“不行。”

“为什么不行，通道你说我月工资3500元就不是我的工资吗？”

“没有这个先例。”

“那你设这么多的条目收取费用就是有先例了吗？”

“这个当然是有先例的。”

“你这个先例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我们公司一直就是这么收取费用的。都已经有三年了。”

“那好，那现在就请你跟我一起去省消费者协会，或者去省工商行政管理局，或者去省劳动监察大队吧。”

“我去哪干什么？”

“接受处罚啊！”

韩雅莉没有跟他再说什么，她直接拔通了省劳动监察大队的执法电话。

从医院一回到家的宋惠英就迫不及待地问：“妈，你说你刚才和赵妈妈在谈什么嘛。”

看到女儿又急又跳的样，姜太太又是酸楚又是高兴。她知道女儿可能是喜欢上了李朝东，可她也害怕女儿喜欢上李朝东。矛盾的心理让她也是左右为难着。说实情，她心痛，说虚话，女儿心痛，一时间，面对女儿的问题，她真是无话可说。

看到母亲左右为难的样，宋惠英心里也猜到了几分结果，赵妈妈一定是和妈妈说上了自己和救命恩人的事，只是自己不知道谁是支持的，谁是反对的，或者都是支持的，或者都是反对的。她想从母亲的交流中获得自己未来生活的判断。如果是妈妈反对，她就努力地说服妈妈，如果是赵妈妈反对，她就让李朝东去说服赵妈妈。

姜太太说：“你坐好，听妈给你说说。”

宋惠英说：“你先坐，我先给你沏茶，你慢慢说。”

“刚才我和赵孃是有谈到你的婚事，也谈到了她儿子的婚事。你们两个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妈不反对你如何报答救命之恩，但要让你拿一生的幸福去报答，妈还是有点不放心。虽然现在不再有门当户对的说法了，可至少应该大体相等才行。惠英啊，你是没见过赵孃的穷样，就赵孃昨天的衣着，除了没有补丁外，比街上的乞丐好不了那去。而她家目前的状况，除了电视机、电饭锅还算是个家用电器外，基本上可以说得上是家徒四壁啊。像这样的家庭，你要是嫁过去，不得吃一辈子的苦吗？”

“妈，我爸以前经常说：穷不可怕，怕的是没志气。你觉得李朝东有没有志气？”

“光有一点点可怜的志气能保证你一生的幸福吗？”

“妈，那你说除了有场所外，还得有什么才能保证女儿一生的幸福呢？”

“还得有事业和发展事业的实力。”

“李朝东，我问过了，他现在是一家广告公司的策划人员。他很有事业心，对自己从事的策划工作也很内行，他策划过许多优质的房地产开发项目，为他所在的公司赢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和市场占有率。虽然他目前没有自己的事业，但他所从事的工作，就是他一生的事业。”

“他有这么好的实力吗？我不信。”

“妈，你看，这是李朝东为湖南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撰写的策划全案。”

姜太太接过女儿递来的文件，标题是——“水星楼项目推广策划案”。

姜太太说：“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宋惠英说：“妈，你先看一会文件，我让财务总监骆苏红过来。”

作为公司的财务总监，骆苏红被安排住在宋惠英的对门，所以大门很快就被骆苏红敲响了。

“总经理，你的伤不要紧吧。”一进门骆苏红就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地将宋惠英给结结实实地检查了一番。

宋惠英说：“我没事，一身好好的。”

“你窝在地坑里嚎叫着，却把你的白马王子给害苦了。他现在还躺在医院呻吟吧。”

“切！没正经！他除了手痛，那都好着，犯不上你来惦记。”

“董事长好！”进到客厅，骆苏红一见姜太太就赶忙打招呼：“找我来要谈事吗？”

姜太太说：“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工程部在落实规划图纸，节后才能出第一稿。营销部在编制营销方案第二稿，效果不好，要调整。物业公司的管理目标全部落实，没有事故与事件发生。人事部的招聘工作受阻，准备方案是内部发掘。财务部的融资计划节后展开。审计部总监外出，没有工作汇报。”

“嗯，很好。那下面就谈你的事。”姜太太看着女儿说。

“妈，这就要开始了。”

“可以开始。”

“骆苏红，你我都开始录音。”

宋惠英说：“当我还在废墟里被埋着时，我就暗暗下了决心：只要把我救出爆炸现场，无论男的怎么样，只要他愿意，我这一辈子都跟随他。无论女的怎么样，只要她愿意，我现有的财富一半都属于她。

我是929银行爆炸案中的幸运儿，我被幸运地救出回到了人间，在人间，我能幸福地感受温暖、幸福地享受生活、幸福地憧憬未来，而这一切，我都必须感谢父母、感谢救命恩人！

我喜欢李朝东，不仅仅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为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他也喜欢我。他是一个高尚的人、是一个纯洁的人，他不想因为是我的恩人而强迫我喜欢他，他也不想因为我要报恩而喜欢他。然而，我们却都能感受到彼此双方的心灵。可能会有人为此而笑话我，但这确实是一见钟情式的喜欢。

我喜欢李朝东，不是因为他是公众认同他是英雄而喜欢他，更不是因为他目前的贫穷而施舍于他的喜欢。我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也不是一个贪图富贵的人，我接受现实的困惑，也接受未来的挑战，而这一切，是因为李朝东身上那种执着、那种强大给予我无比的信念。

我没有一夜间给予李朝东富贵的能力，可我也不期待李朝东一夜间给予我腾达的目的。如果我与李朝东能够走在一起，即使不能富有，我也会与他相伴偕老。如果我与李朝东不能够走到一起，我也会倾心与之相交，助其一生完美。

我是宋惠英，以上录音是为说服我的母亲而说的，均为真实有效。”

骆苏红说：“好感人啊。”

“惠英，不是妈要阻止你，就李朝东目前的收入水平，养他的母亲都艰难无比，还怎么能养活你和以后的家啊。”

“妈，我绝对不是冲着李朝东的钱财而说喜欢李朝东的，既然妈妈说到李朝东的收入问题，那我就为妈妈作一番解释。”

宋惠英说：“骆苏红，你作为公司的财务总监，你目前的收入是多少？”

“月薪13000元。董事长，你不会要降我的工资吧？”

“妈，工程部、营销部、办公室主任、审计部、物业公司的负责人月薪都不会低于骆苏红吧，特别是营销部总监，月薪15000元，销售提成达到千五，即使完成一个开发量8万方的小项目，年收入都是近百万。而我调查了李朝东，他目前的月薪只有1200元。房租600一去掉，母子两人还能有多富有？”

姜太太说：“1200元的月薪，这也能叫优秀吗？他这是傻啊！你怎么能和这种人谈婚论嫁呢？”

“妈，他那不叫傻，那叫实诚。他为那家广告公司赚了不少的钱财！”

“骆苏红，把你调查到的情况向我妈说一说。”

骆苏红说：“哎。董事长，我今天对李朝东作了详细的调查，结论是：李朝东非常优秀、非常实诚！”

姜太太说：“详细地说一遍经过。”

骆苏红重新掏出一部手机，从中找到一份文件，她点击播放，就听到以下内容：

【电话录音】

“您好，这里是成都市德兴广告有限公司，请问您有事吗？”电话里传来一们女性接线员优美的声音。

骆苏红说：“你好，我是成都市力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骆苏红，我们有待开发项目，想寻找合作伙伴。”

女接线员说：“那请您与公司周总直接联系，我一会就把号码发到你的手机上。”

骆苏红说：“好的，谢谢。”

不多久，骆苏红就接到短信，她熟练地将短信内的电话号码给拨了出去。

骆苏红说：“周总，你好，我是成都市力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骆苏红，我们有待开发项目，想寻找合作伙伴。”

周庆渝说：“好，好。项目有多大的体量？”

骆苏红说：“8.5万方。”

周庆渝问：“定位做什么？”

骆苏红说：“还在规划，没有确立。”

周庆渝问：“项目位置？”

骆苏红说：“市区。”

周庆渝问：“交稿时间？”

骆苏红说：“越快越好。”

周庆渝说：“可这几天不行啊。”

骆苏红问：“怎么了？”

周庆渝说：“公司的主创住院了。”

骆苏红问：“生病了？”

周庆渝说：“是受伤了。”

骆苏红问：“怎么受伤的？严重吗？”

周庆渝说：“就是昨天在银行爆炸案中受伤了，可能要有一段时间的休养啊。”

骆苏红问：“你们的主创是谁啊？”

周庆渝说：“就是昨天救人的大英雄，他叫李朝东。”

骆苏红问：“李朝东是你们公司的？”

周庆渝说：“是啊。他特别特别的优秀，如果他没受伤，你们的项目他一定能拿下。”

骆苏红说：“哦，那么你说说李朝东都出了哪些成绩，我们好综合考虑。”

周庆渝说：“他做的方案可多了，本市的项目和表现我就不说了，那叫一谈一个准。现在仅说他在外地的表现。辽宁沈阳的项目40万方、江苏南京的项目55万方、广东深圳的项目100万方、陕西西安的项目60万方、湖南常德的项目48万方。都是大项目，拿出去的都大手笔啊。”

骆苏红问：“这些项目目前的情况怎么样？”

周庆渝说：“我们有专业的团队在执行，保证我们的客户非常满意。”

骆苏红问：“那他要去现场参与执行吗？”

周庆渝说：“我们的主创不需要参与执行，执行团队只要按方案不做修改执行就出好成绩。”

骆苏红问：“那，我们能见一见你们的主创李朝东吗？”

周庆渝说：“他现在医院，一时难以确定。”

骆苏红说：“那就定到节后再说，好吗？”

周庆渝说：“好，好，好，我们节后再联系。”

【电话录音结束】

“妈，你都听到了吧，他这两年仅在外地就做了五个大项目。你听听：执行团队只要按方案不做修改执行就出好成绩，他的方案可是执行方案啊。你面前的这份策划案就是湖南常德项目的。我今天读了不下三遍了，非常的出色啊。

妈，李朝东其实是一个内明之人，我今天跟他交谈过关于他工资的事，可他没有一句的怨言。他对人和对事都是忠诚的，他不求自己是多富有，只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能给别人带去幸福他就满足了。

当人们还在为工资高工资低争辩时，李朝东却在用自己的生命推动社会前进。妈妈，你今天去了天府广场参加了签名活动，你告诉我说，市委书记宣布奖励李朝东50万元，住房一套，你知道李朝东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他不要国家一分钱。

根据骆苏红的调查，我准备节后向周总进行确认，通过确认后的数据，我会以李朝东母亲的名义，向周总讨回李朝东的应得利益。而到那时，妈，你还会肯定李朝东没有钱吗？

即使李朝东真的没有钱，只要他的精神还在，我一定会为他注册一家属于他自己的策划公司。让他在自由的空间为社会带来更大的荣光。”

“好，妈妈被你说服了。但你一定要记住今天你说的话，如果你敢欺负李朝东，小心我就收拾你！骆苏红，这份录音给我一份，以作备案。”

“谢谢妈妈！”

姜太太说：“走，我们去五大花园看看赵孃。”

蔡泽恩被幸天秀引进令国强办公室时，孙钟源、肖金龙、令国强、冷风正在商量着接下来的工作方向。

幸天秀因不认识孙钟源，所以他就对肖金龙说：“奉市委廖书记的命令，我把蔡泽恩带到了，请929重大案件办公室复审。”

“好，你先到隔壁办公室休息，这里一完，我们再告诉你结果。”令国强说。

“是！”幸天秀走了出去。

“你就是蔡泽恩？”孙钟源问。

“是，是，我就是蔡泽恩。”蔡泽恩回答。

“说说情况吧。”令国强说。

蔡泽恩就从前天收到温江区委童清廉的邀请说起，一直说到了今天回到办公室与区里领导开会为止。

这是一套滴水不漏、无懈可击的说辞！孙钟源心里想道。

“你刚才说到温江区委童清廉向你发出了邀请，可有证据？”孙钟源漫不经心地问。

“有。”蔡泽恩立即用手机上网，打开了邮箱，点开了邀请函文件让孙钟源和肖金龙验看。

孙钟源一看文件的落款日期是2015年09月28日。

“你刚才还说主动给廖书记打过电话，我想知道电话的具体内容。”孙钟源说。

【回忆】

于是他当着高贵和的面给廖泉城打了电话。

“您好，廖书记，我是蔡泽恩。”

“谁？蔡泽恩。你的书记是不想干了吗？你的辖区内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到现场。”

“廖书记，我有事，不在成都。”

“你别给我说什么理由，你就是死，也必须给我死在现场！”

【回忆结束】

“你当时就没有继续追问廖书记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吗？”令国强问。

“电话挂断了。”蔡泽恩回答。

“你就没有继续拨打电话了？”令国强问。

“没有。当时活动现场闹哄哄的，就没有再主动汇报的心思了。谁能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啊！”蔡泽恩回答。

“你刚才还提到了你今天早上到过公祭现场，现场上都发生了什么事呢？”孙钟源问。

“主要是廖书记、乔治布琅、忠义孝直和李朝东发言。然后是祭奠仪式。”蔡泽恩回答。

“那你还记得廖书记和李朝东的讲话内容吗？”令国强问。

“还能记起一点。廖书记说：让我们弘扬正气，坚决打击一切犯罪行为！李朝东说：虽然我没有钱，这是我昨天刚取出来的1000元钱。我知道，这1000元钱算不了什么，但我还是要义无反顾地捐献出来，捐给比我更需要的人们。那场面真是太感人了！”蔡泽恩回答。

“谁能证明你出席了温江区委组织的活动呢？”肖金龙问。

“温江区委书记童清廉可以为我作证。”蔡泽恩回答。

“谁能证明你今天早上到过公祭现场？”肖金龙问。

“这个，没有人作证，因为我没有遇到熟人。”蔡泽恩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银行爆炸案的？”孙钟源问。

“是昨天晚上活动结束后，我回到宾馆休息时知道的。”蔡泽恩回答。

“你知道发生了银行爆炸案后做了什么？”孙钟源问。

“当时我就和童书记商议，童书记说最好的补救措施是对进入温江区的人员与车辆进行盘查。为此，我和童书记立即赶到成温邛高速公路作安排和指导。一直忙到凌晨2点后才休息的。”蔡泽恩回答。

“你参加完现场追思会活动后，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去见廖书记？”令国强问。

“活动结束后，我是想找空档跟廖书记见面，但书记太忙，连轴转，所以我就隐在人群里等。后来，因为现场人太多了，我没有看见书记的车队走了。我就一人回家反思去了。”蔡泽恩回答。

“为什么要隐身人群里？”孙钟源问。

“不想给书记添乱。”童清廉说。

“你的目的不就是要当面向书记解释吗，那为什么就没看见书记离开呢？”孙钟源问。

“人太多了，来来往往的，一个不留神，多看了百姓的祭奠活动，所以就没看见书记离开。”童清廉说。

“好了，你先和幸天秀回去。”孙钟源说。

“我还去廖书记那里吗？”童清廉问。

“不用，我一会就给廖书记打电话说明情况。”孙钟源说。

“好的。那我走了。”童清廉说完就起身走了。

“主任，我刚才问了温江区委书记童清廉，他证明蔡泽恩昨天晚上确实是和他在一起的。”令国强说。

“其他事项都查过了吗？”孙钟源问。

“在温江区的过程都被童清廉证实了，不像有假。追思会现场的没法查证，但听他说得如此清晰，也不像有假。”令国强说。

“那你就向廖书记反映我们复查的结果与结论。”孙钟源说。

谢荣祥的办公室里已经坐着方烨、翟义章、云中鹤和宗政有富。

谢荣祥问：“分理处是不是做了机器维修的检修计划？”

宗政有富说：“是的，该计划是经分行保卫处同意后列入计划安排的。”

谢荣祥问：“设备检修的时间安排是怎样做的？”

宗政有富说：“按照保卫处原定时间计划执行，具体是9月30日的下午15点整始至16点止。”

谢荣祥问：“检修的原因是什么？”

宗政有富说：“是因为营业员反映设备有问题。”

谢荣祥问：“是哪个营业员提出的，具体是什么问题？”

宗政有富说：“是蔺晓美提出的，她说，据她观察，营业厅的摄影监控对大厅的控制存有局限性，要求增大监视范围。”

谢荣祥问：“她是什么时候提出的？”

宗政有富说：“是9月18日上班时向我提出的。”

谢荣祥问：“9月29日有维修人员进入分理处进行检修工作，这事你是否知道？”

宗政有富说：“我不知道。”

谢荣祥问：“你们两个有谁知道这件事？是谁在安排的？”

翟义章说：“我不知道有这件事，昨天也没有谁擅自安排维修人员到五大花园分理处去维修设备。”

谢荣祥问：“有这方面的报告资料吗？”

云中鹤说：“有，今天上班时，我特地看了昨天有关这方面的记录材料，我没有发现有谁到五大花园进行过维修工作的记录。”

方烨打开手机相册，翻出冷风绘制的嫌疑人画像给谢荣祥、翟义章、云中鹤和宗政有富传看后问：“你们行里是否有这个维修工人？你们有谁见过他？”

谢荣祥说：“我们行应该没有这个人。”

翟义章说：“没有见过。”

云中鹤说：“不认识。”

谢荣祥说：“叫设备科其他的人来认一认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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