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笑道,“没事!”
李元芳这才放下心,下意识的四处扫了一眼,一愣,“大人,小九呢?”
狄仁杰一指悬崖,“下面。”
李元芳大惊,赶忙向下望去,只见蔚然站在石头上正向他挥手,“李元芳,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找我!”
“你怎么下去了?别动啊,我去接你。”
蔚然顿时就是一愣,就听崖上的李元芳对狄仁杰道,“大人,您退后一点,我把小九接上来。”
接着,崖上的狄仁杰、刘大和下面的蔚然都是一阵大惊,只见李元芳纵身一跃,便向下跳去。还不待三人惊叫出声,只见他空中身体一收,“咣”的一声落在了蔚然站着的山石上。
李元芳好笑的看着还张着嘴看着自己的蔚然,伸手在蔚然眼前晃了晃,“好了,没事吧?”
蔚然这才回过神,“你想吓死谁啊?刚才看大人要跳崖都没这吓人。”
李元芳一听,就知道蔚然为什么会在这了,笑道吗“好了,我的错。我这不自罚接你上去吗?”
蔚然翻了个白眼,“小爷我轻功天下第一,谁用你接啊?”说着抬头看了看那岩石陡峭的崖壁,想爬上去很简单,但是……蔚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李元芳“扑哧”就是一乐,“好了,别担心你那新衣服了,我送你上去,上来吧!”说着在转过身背冲蔚然蹲下。
蔚然顿时又是一愣,“做什么?”
李元芳回头看她,“背你啊,不然怎么爬上去?真以为我会飞啊?快点,大人还在面上等着呢!”
蔚然轻轻咳了一声,想说还是自己上吧!又看了看眼前李元芳宽阔的后背,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的水和面混到了一起,稀里糊涂的,就趴上去了。
李元芳背着蔚然再次纵身一跃,三下两下便爬到了崖上。就在李元芳站定的一瞬看,蔚然一拍李元芳后背就跳到了地上,转身去找狄仁杰了。而李元芳却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蔚然的背影。
“大人!”蔚然将那串佛珠递给狄仁杰。
狄仁杰看了脸色有些微红的蔚然一眼,笑着接过了她手中的那串佛珠仔细的看着。
良久,“刘大啊,带我们到崖下看看!”
“是!”
翠屏山悬崖下,砾石堆上血迹斑斑。刘大引着狄仁杰到了这里,“大人,你看,这还有血迹呢!”
狄仁杰查看着沾有血迹砾石,李元芳将刘大叫走,“刘大,这翠屏山你们常来吗?”
刘大摇摇头,“嗨,一年也来不了几次……”
狄仁杰则趁此机会将崖壁上挂着的一片碎衣片收到了袖中。若无其事道,“哦,走吧!”
刚刚走出两步,狄仁杰突然问道,“哎,刘大,你家公子娶亲了没有?”
刘大摇了摇头,“哦,还没有!可是,上门提亲的不少。”
狄仁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湖州馆驿正堂,狄仁杰、李元芳、蔚然一进门,就见曾泰在堂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曾泰一见狄仁杰赶忙迎了过来,“阁老,您可回来了。”
狄仁杰奇怪道,“曾县令?有事吗?”
“哦,是这样,今天早晨县衙捕快来报,说停尸间丢了一具尸体。”
狄仁杰一愣,“什么?尸体?”
“是!卑职觉得,此事非同寻常,所以特来向阁老禀报。”
狄仁杰笑了笑,“湖州之事,真是愈演愚奇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对外人提起。”
“是!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告退!”
“好!”
李元芳道,“大人,您好像很欣赏他?”
“是啊,是个……不错的官。就是……缺少点儿经验。”
蔚然刚要说话,就见一名千牛卫来报,“大人,刘员外前来问安。”
“请他进来。”
“是!”
不一会儿,狄仁杰刚刚坐下,刘查理便走了进来,双膝跪倒,“参见阁老。”
狄仁杰笑道,“刘司农年迈,今后就不必行此大礼。请起、请坐!”
“谢阁老!阁老住的还习惯吗?”
狄仁杰点点头,“哦,非常好!”
“阁老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来,草民一定竭尽全力。”
“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周到。府内大丧,本阁前来搅扰已经是于心不安了。”
“阁老能够光降寒舍,是草民三生有幸啊!”
“今日,在刘大陪同下登上翠屏山,山路崎岖陡峭。看来,公子真是失足而死。实在是可惜啊!人死已然,司农不必过于悲伤。”
刘查理擦了擦眼泪,“谨领大人教诲。哦,对了。那天大人提起了吴孝杰?回去后,草民仔细想了想。十几年前草民在京为官的时候,确实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哦,看来,吴大人并未记错。”
“是……是草民糊涂,草民告退了。草民告退!”
“恕不远送。”
刘查理离开后,李元芳笑道,“这就叫,欲盖弥彰。”
狄仁杰笑道,“这位员外,有些意思。”
“大人,今天登翠屏山,有收获吗?”
狄仁杰看了李元芳一眼,又扫了一眼蔚然,意味深长的笑道,“不可说,不可说啊!”
李元芳奇怪的看了蔚然一眼,蔚然脸色诡异。脑中狂刷屏:日了狗了。
第二天清晨,狄仁杰在李元芳、蔚然以及卫士的陪同下,在刘家的花园散步、观察着四周的情形。就听廊下,刘大呼喊着,“快快快!几位高僧你们到那边去;哎,你们几个混账,快点把贡果送到灵堂去;快点!快点!快点!快点!还不快点啊?快快快快!快点快点!快去!”
狄仁杰喊过一名千牛卫,“把刘大给我叫来!”
“是!”
只听那千牛卫走到一旁喊,“刘大,大人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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