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四点点头,“请大人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狄仁杰回头对李元芳道,“元芳啊,送乡亲们回去!”又对村民们道,“回去吧!啊?”
李元芳点头应是,劝着大家伙回去。
蔚然见众人的身影缓缓离开,上前扶住狄仁杰,“大人,回去吧!”
狄仁杰点了点头,“小九啊,你也几天没有休息好了,回去休息吧,啊?”
蔚然笑了笑,“不用,大人,我没事!”
狄仁杰摇了摇头,“你啊,李二的事,怪不得你,要说起来,他反而还要谢谢你呢!若非你一直守在那里寸步不离,恐怕李二早就一命呼呜了。”
“大人,您确定一个人可以吗?若再有个万一……”蔚然意有所指道。
狄仁杰扫了蔚然一眼,笑道,“没什么不可以的,一个人,反而目标小,不易被察觉。不是吗?你啊,还是去休息吧,要不这样,你去休息,醒了之后来我这里,我们去查查方谦,如何?”
蔚然一愣,干笑道,“大人您验尸就不用找我了吧?我虽然会杀人,但对毁尸可没有兴趣。您还是饶了我吧?”
狄仁杰大笑,“让你来你就来,到时候若真要开膛,你再走也来得及!据敬晖说,方谦是服毒而亡,你是此道行家,来看一看也并无不可。”
“那可说好了,不能太恶心。您总是说话不算话!”
狄仁杰点头,“好,这次算话!”
蔚然一觉睡醒,天色已黑。刚开门,便见一名小厮站在门前。
那小厮见蔚然开门,便行礼道,“大人,都督吩咐小人说,您若醒了,便让您到正堂等候。”
蔚然点了点头,“吩咐厨房,不管有什么,端一份去正堂。”
那小厮点点头,应了声,“是!”便下去了。
正堂,蔚然坐在椅子里喝着厨房特意熬的粥,突然,“咣”的一声,门被推开,虎敬晖风风火火的进来,“大人!大人?”
蔚然吸溜着粥,用手点了点西屋紧紧关闭着的门,“大人在屋里,等一会儿吧,喝粥吗?厨房应该还有。”
虎敬晖摇了摇头,抬脚就往西屋而去,就在虎敬晖将将到达门口的时候,狄仁杰推门而出。
“怎么了?敬晖。”
“大人,方谦的尸体已经运到了。”
“哦?没有惊动旁人吧?”
虎敬晖笑道,“没有,是我亲自去办的。您就放心吧!”
狄仁杰点了点头,“好,去看看!”
蔚然认命的放下手里的碗,跟在了狄仁杰和虎敬晖身后。
府后的停尸房里,仵作正在检查方谦的尸身。见狄仁杰走进来,立刻走到前面跪下,“大人!”
狄仁杰挥了挥手,“起来吧!报吧!”
仵作答道,“死者方谦,年四十五岁,身高六尺三寸,尸体的头部、发肤、骨骼均无损伤;上体的胸部外侧,有一处刀疤;验后断为陈年老伤;下肢的右骨旁有一处伤疤,验后检断也为陈年老伤;故经验尸官定准,死者方谦,并非人为伤害致死。经检断发现,死者方谦的口内残存着砒霜渣滓,死者身旁的药碗中也有残留的砒霜渣滓,且死者牙膛墨黑、舌显紫红,经验尸官定准,死者方谦,为服毒自尽。”
狄仁杰面无表情道,“以你所说,他应该是服砒霜而死的了?”
仵作答道,“正是!”
“通常服砒霜而死的人,应该有什么症状?”
“哦,皮色发青、嘴唇紫黑,另外,骨殖也应该是黑色的。”
狄仁杰一指尸体,“可你看看他的肤色,与常人无异。”
仵作笑道,“您真是位大行家,说的一点也不错。我也觉得奇怪啊!可……可他的确是服砒霜而亡啊!”
狄仁杰沉思道,“真是奇怪,服砒霜而亡,脸色毫无变化,这是为什么?”
此时蔚然也走上前来,看向方谦的脸,确实是正常颜色。蔚然想了想,凑上前去用手划着他的面部。
只听身后虎敬晖问道,“会不会这种砒霜比较特别啊?”
狄仁杰和仵作都笑了,蔚然正低着头看着方谦的脸,此刻随意道,“这味道,是普通砒霜。”说着皱了皱眉。
仵作也道,“是啊,将军,这砒霜就是一般的砒霜,没有什么特别的。”
此时蔚然抬起头问道,“有湿布吗?最好是热的,凉的也行!”
仵作连忙去找水,狄仁杰在一愣之后,也身手开始抚摸方谦的脸部,忽然,神色一凝,“不对!”
虎敬晖奇怪的问道,“什么不对?”
此时蔚然已经接过仵作递来的湿毛巾,轻轻的在方谦脸上敷着。
狄仁杰直起身,面色凝重的看着蔚然的动作,“脸不对。”
虎敬晖失笑,“脸还能不对?”
话音刚落,蔚然便伸出手,在方谦脸上一抹,只听“擦”的一声,榻上尸体的脸已经变了样,蔚然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好奇道,“这就是人皮面具?有点意思啊!”
狄仁杰、虎敬晖惊讶的退了一步,虎敬晖讶异道,“他是谁啊?”
狄仁杰也有些呆滞,接过蔚然手中的人皮面具看着,又看看尸体的那张脸,一时之间,停尸间中,鸦雀无声。
好半天,仵作才道,“我说他怎么喝了砒霜不变色?原来,是张假面。”
虎敬晖道,“早就听江湖上传闻,有人能用人皮制成面具易容,我一直都不相信这种邪门的事,想不到今天见到了。”
狄仁杰吸了一口气,“他不是方谦,那方谦在哪呢?敬晖啊。看到了吧?这就是我说的意外的收获。立刻下令,带人搜查刺史府!”
虎敬晖抱拳应“是!”
虎敬晖离去后,蔚然也陪着狄仁杰到大堂之上等着虎敬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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