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碎了红纱巾的梦
005 爱 碎了红纱巾的梦(旧版)

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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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红羞得简直就是面红耳赤,听着爹骂声真是无地自容啊。恨不得有个地缝也要钻进去。看得出,在郝红的脸上写满了被我救了后悔的难受。

去大队开会的人们路过郝成海家门口,听着郝成海骂人也无心进院去劝劝;出现这样的现象那只能怪郝成海,本来郝成海在前些年就成份不

好,地主的帽子刚刚没摘下来几年,也没给自己人格打下个好基础,再加上自己这个倔巴脾气,在村里就更不招人待见了。

郝成海平时说话就不经过大脑反思,得啥说啥,反正连半句惹人爱听的话都不会说。因此惹得大家都反感。所以在村里郝成海就是个臭人性

。要不是望着田玉芬和郝红,村里人几乎没人理这个家。

过往的行人听着郝成海这不招人待见的骂声在背地里骂着:

“这个老瘪犊子,一句人话都不会说。老牲口是吃错了药了吧,又在骂谁呀?”

“不亏他落(lao)下这个毛病,他是作孽作的呀。报应报应,瞧吧,遭罪的日子还在后头哪。”

“走吧走吧,关咱们屁事儿,老瘪犊子不嫌呼磕碜就骂去呗。咱还是去开会要紧的哦。”

大队会计二虎的爹郝运鸿冲着大伙儿挤眉弄眼小声催促着。“快走吧,晚了就捞不到好东西了。今个儿大队分生产队里的家产。”

尽管郝运鸿这样说,大伙儿冲着田玉芬和郝红还是不肯离去,看着满身水淋淋的郝红便一副心疼好奇的样子向郝红靠过来。

郝运鸿是不能耽搁他的宝贵时间的,今天他要唱主角呢,毕竟是会计吗,村里整个的收入账目都在这个眼珠子滴溜乱转的郝运鸿掌控之中;

嘿。还就别瞧不起郝运鸿这个八矬子,那算盘打得噼啪的技巧谁人能比得了。村里也仅此一人。不但算子打得好,这个小矬子一肚子的心眼儿

。精打细算想着法儿不让自己吃亏。在大锅饭这些年月,人家郝运鸿可没挨着累,总是穿得干净利落跟个客大爷似的美滋滋的臭美;郝运鸿跟

郝成海一个级别,原来也是地主成分,只不过郝成海怎能与郝运鸿相提并论呢,人家郝运鸿打祖宗那辈儿开始就有知识,会看人下菜碟儿,专

会溜须拍马;在旧社会,郝运鸿的祖宗就知道拥有了知识就拥有了财富。嗨。你还别气馁,别看人家有学问的人你就眼气,有本事你也出人头

地呀;你也好好的多学知识呀。知识是什么呀,知识是无价的财富!

郝运鸿虽然个头不高,但模样还是满帅的小老头。郝运鸿有个习惯,不论是春夏秋冬,总是喜欢戴着那顶乌黑的一顶礼帽。

要不是当初郝运鸿的爹郝长山花了不少的大洋钱(银元)给当时的村干部每个人都买了件貂皮大衣,就是下牛毛雨也轮不到他郝运鸿当上大

队的会计。虽说当时大队部紧需人才,但是像郝运鸿这样成分高的人谁干利用呀,明知道郝运鸿学府五车,考虑到他的地主成分也不能中用,

他郝运鸿能当上这个大队会计还得说是那些大洋钱起到了效应。不然怎会有郝运鸿今天会计的身份呢?那年代,只要家庭出身有一点点的不好

,就别指望着有什么发展的前途。

古往今来,在大多数人眼里看来只有金钱的魔力最大。

郝长山临死之前想想为儿子这样的付出还是值得的;毕竟儿子现如今在人前人后还算是个人物了呀!

刚刚说的都是郝运鸿过去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

眼下郝运鸿膝下有四个大儿子,虽然家里的日子显得要比很多人家过得都强,可就是儿子们一个个晃着个大个头自今都没说上个媳妇;原因

就是前些年那阵子闹革|命给耽误了。因此家里那个地主成分活生生的给孩子们坑了。如今政策好了,可儿子们的年岁也都大了,再想说媳妇是

件很困难的事儿。儿子没有媳妇,对于郝运鸿来说那可是件很发愁的大事,郝运鸿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给儿子们娶媳妇的问题给解决了。这真

是令郝运鸿头疼的大事。

别看郝运鸿给儿子们都准备了房子,但谁心里也不空,那些钱都是郝运鸿建立在做假账不劳而获的财富基础上获得的额外财富;老百姓就是

一杆秤,心就是秤砣,都能掂量出郝运鸿几斤几两;尽管这样,村里人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谁愿意出头惹那个不让人

安宁的事呀;在这块偏僻的郝家沱土上,愚昧的人们总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因此助长了郝运鸿的贪婪。

虽然郝成海和郝运鸿都是八代祖坟的子孙,但郝成海家的那个分支祖坟确没有冒青烟儿,出了个个别的郝成海。郝成海不但脾气倔强心眼儿

还狭小,总是那不是当理说。但有一点不容否认,那就是他郝成海太见钱眼开了。其实,这也不能怪他,都是穷给造成的。

可是眼下郝成海家的祖坟终于能冒青烟儿了,出个郝红这个求学上进的孩子,郝成海偏偏要给这股青烟儿灭了,他真是作死呀。

郝运鸿好好的看了看郝红几眼,摇了摇头,一副怜香惜玉的态度打了一个咳叹向大队那边走去。

郝成海还在院子里唧唧歪歪的骂着。

郝红浑身抖着,不仅仅是因为身上的寒冷,主要是爹的骂声给她气得好是无奈。

谁摊上这么个混横不讲理的爹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郝红只是生气,也是敢怒不敢言。郝红好一副无奈,觉着自己在人前人后都抬不起头来,羞愧得无地自容。随着一声咳叹,郝红小声嘀咕着

:“我哪辈子缺德了摊上这么个倒霉的爹。”

郝红的身子更加发抖,坐在板车上捂住脸将脑瓜深深的埋在怀里,不想让过路的相邻们看到她那张羞得难受的脸;此刻郝红后悔死了,想想

刚才还不如死了算了。伤心的眼泪从指缝中挤了出来。

“石头哥。求求你还给我拉回死孩圈吧,我受不了了。”郝红伤心的哭泣着。

我好不心疼郝红啊。我想不通郝成海这两年到底是怎么啦,怎么就学得这么的不近人情了呢。觉着郝红有这样的爹我都跟着掉价。

想归想,难受归难受,但我不能给郝红与爹之间的父女感情泼冷水,我必须站在郝成海的立场上来劝解郝红。

“别瞎说。骂就骂呗,谁让咱们是老人的孩子呢。当老人的骂孩子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儿,我知道你很难堪不舒服,可咱们做儿女的不就是给

老人骂的吗。虽说成海叔的脾气有些古怪特殊,那都是病给成海叔折腾的,要不成海叔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的。”我尽量往好里开到着郝红,接

着说道:“俗话说得好,不挨骂长不大。爹妈骂成个好娃娃。”

郝红依旧不敢抬头委屈的抽泣着。哭着哭着重重地打了两个大喷嚏,她要感冒了。

我赶忙将板车轻轻放在地上,真想像儿时那样给郝红从车上背下来送进家里,可现在我早已失去了儿时的那股勇气。

相邻们看着郝红满身的湿|漉漉的倒有些好奇,谁都不知道郝红这身水淋淋的是怎么搞得,都纷纷凑上前来关心郝红;邻里乡亲的,不冲着郝

成海看在田玉芬和郝红她们娘们儿可怜遭罪的份上,宁可先放下不去开会,也要关心关心郝红。相邻们围拢过来,你一言,他一语的关心道:

“丫头。你这是咋啦?咋整成这样水涝似的啊。”

“丫头。快回家换换干愣的衣服吧,看你都冻感|冒啦。”

“咳。没个好大人孩子都跟着遭罪。”

相邻们哪里知道郝红被爹骂得跳了死孩圈呢,更不会知道是我给郝红救了。眼神里充满了对我俩的异样的光。

郝红不知该怎么回答大家,只是捂着脸不停的哭泣。

我编瞎话似的忙给大伙儿解释着:“咳。快别说了,谁都知道郝红勤快,刚刚郝红去河边给家里拾柴,没想到一不小心被树枝绊了一跤摔在水

里。就成了这副样子”我怕大伙儿瞎想,误解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尽量掩饰我自己替自己辨白:“我在半路碰到郝红水涝涝的往家走,见

她走不动就给拉回来了。”

那时候,在这闭塞的山村还依然留存着思想落后的陈旧,封建思想的观念非常的浓重。所以如果有男男女女单独在一起就会招来流言蜚语的

非议。甚至会令人冷眼相待。

腐朽的封建坑害了多少的善男善女啊。

大伙儿的眼神不再那么疑神疑鬼的看着我了,先前那鄙夷猜测的目光转变了许多。

郝红在相邻们的热心关心下感觉心里暖融融的热乎,即使这样,郝红也不敢抬起头,委屈的哭着。

这时候,传来一声刺耳的猫发|情的怪叫声。我顺声望去,在郝红家院墙的墙头上有只大花猫在“嗷嗷的怪叫着,那叫声像是谁家的孩子在哭

,要是黑夜,非让人听来感到毛骨悚然的。说来真是怪极了,按常规,听大人们说起过猫是在二八月才能正常发|情的,可现在已是农历三月了

,这只猫打破了常规。

牲畜与人不同,人没时没晌的兴奋,而牲畜是有规律的,牛和驴一年只有一次情期,成熟的老母猪相隔几个月才有一次情期;就是人不那么

体面,要不怎说人是高级动物呢。

光棍儿郝建生捡起一块小石子向大花猫丢去。大花猫嗷的一声怪叫吓得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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