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雨荷脸色惨白,脸烧的通红,泥一样的扶着白墙。雨泽神色慌张的快步过去,用手背碰了碰雨荷的额头,雨荷的额头很滚烫,不过雨荷紧咬薄唇,硬是坚持了一下,抬起手来向着雨泽挥了挥。
“我没事儿。”
但是没过多久,她虚弱的身体便砸在了地板上。
随后雨泽如霜打的茄子的身子一下子打直了,和之前的慵懒判若俩人,他抬起雨荷急步往门外走。
“臭小子,给你爹滚开,雨荷要是有什么事,老子绝对第一个就干死你!。”雨泽抱起雨荷脚步急匆匆的前往医院方向,在经过长恨时瞪着泥潭的颤巍巍的长恨说道。长恨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呆若木鸡,就那样看着他们远去,不知所措。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是晌午,阳光烤着地面,似要将地面都烤裂了。长恨晕乎的走在油柏路上,他觉得今日的太阳与往日比炎热了不止一倍,他明显的感受到他的脸颊都绷紧颧骨了,鼻孔呼着热气。他双手无力的挥舞,似乎在同死神挣扎着。估计着太阳也觉得长恨该死,所以今日便用尽热量,撒于人间吧。
“终于要死了吗?”长恨这样想着,干瘪的眼睛期盼的望着远处模糊的地平线,身体不自觉的向前倒去,落在了滚烫的油柏路。天空没有一丝云,只有一轮滚烫的太阳,热浪一波接着一波的打在长恨脸上,生疼。
就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同时他心中燃起一股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他努力的昂起头来,白皙纤细的长腿,过膝的雪白色连衣裙,还有那纯净的瞳孔。长恨痴痴的看着她,她的身上散发出的冰寒气息包围住了长恨,长恨感觉身体也不那么热了。
“雪儿,你还是放不下他啊。”沙哑的声音透过雪儿的身体,刺入长恨的耳中。
“姐姐,你是谁?”长恨艰难的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向雪儿走去,心跳如鼓点,自打从他记事以来就只是孤单的一个人,他心中一直渴望得到一个的关爱,他的身体摇摇欲坠,晃晃悠悠的来到雪儿面前。
“姐姐我们,是不是认识呀?”
雪儿的瞳孔满是担心,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想牵住她的手,当他的手穿过她的手时,雪儿的心刺痛了一下。
“别怕,到姐姐这儿来。”雪儿追上向后退去的面色恐慌的长恨,当她以为可以抱住他时,她却穿过了他的身体。她抓紧着xiong口的衣领,似乎在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她安静的回头对着长恨露出淡淡的笑容。
“别怕,到姐姐这儿来。”
长恨脑袋一阵麻木,他所知的只有冥界才会有鬼魂,而且鬼魂可不会这么自在的飘在这么烈的阳光下。
“长恨你可知她是你的姐姐,亦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一直在旁观看的蛀牙老头子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瞪了瞪双脚打颤的长恨。
长恨鼓起勇气跟上了那个蛀牙老头子,以及他的姐姐,雪儿。他突然多出了一个姐姐,心中没喜悦,相反的很是害怕。
他疑惑的盯着蛀牙老头,他从哪里来,现在要到哪里去,以及......
“爷爷,您是谁?”
“渡界人。”
渡界人的脚停住了,他白了一眼长恨那双疑惑的双眼。一点白色的亮光从他牙洞中穿了出来,那亮光似乎有生命般,感受到长恨的存在,便又迅速的钻回渡界人的嘴里。
“那是什么?”长恨问。
“你的一部分情感和记忆。”
“爷爷既然是我的,能把它还给我吗?”
渡界人意味深长的看着长恨,似乎在想些什么。许久才开口。
“孩子,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还给你的。”说罢渡界人背对着长恨。
“爷爷,我们要去哪儿?”
“唔,去找青鸟。”
“青鸟是谁?”
“唔,你这孩子好生烦,不知道,不知道,别烦我。”
“哦,对不起。”长恨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安静了,可是肚子却叫的如闷雷般。
渡界人见罢,左手没入了空间。
“喏,鸡腿。”
“哇,爷爷你是怎么做到的?”
“随手一拿。”
“我不吃,你是小偷。”
“毛都没长齐的屁孩,信不信我将你pigu拧下来摁在你脑袋上!”渡界人往长恨嘴里塞鸡腿,随后左手没入空间,又拿出了些许热乎乎的米饭。
“哼,你也不是靠偷,靠抢,才活着?”
“对,唔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长恨全身都在颤栗,他觉得渡界人往自己嘴里噻东西是对他的惩罚,毕竟渡界人力道太狠。
而雪儿,纤手半捂着嘴在一旁偷笑呢。
时间飞逝,他们脚下的油柏路渐渐变得杂草丛生,随后贫瘠一片。
他们来到一湍急的河流,狂躁的流水“叮叮”作响。河流边上有一所破旧的茅草屋,茅草屋周围的水汽似漩涡般绕着,寒气逼人。里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哭声,似是杜鹃悲鸣,响彻云霄。
长恨躲在渡界人身后,好奇的听着那悲鸣,感受着寒风凛冽的漩涡,后背冷汗一片。
雪儿与渡界人对视一眼,往漩涡中心飘去。雪儿的身体似乎便凝实了,那恐怖的寒流一触碰到雪儿便分叉成好几条气流,随后消散空中,留下晶莹的浮影。
屋中,悲鸣声停,咆哮声起。
一位青衣女子从屋中破出,玉足踩悬崖尖石,双手轻柔的搭于腰间。一看便是能歌善舞,作画写诗的角儿。
不过看她杂乱的长发及腰,精致的发簪束不住她迎寒风狂舞的头发。她眼神凶煞,从头到尾大量着雪儿冰冷的眼睛。
“你,可是那畜生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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