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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战后的争吵与解释真相和分析（旧版）

“老套....又是不熟悉的天花板。”

醒来，雨夜盯着眼前陌生的天花板好一阵子，清除了脑袋里的迷茫。

他想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时.....

两个人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击，直接在地上开了一个透亮的窟窿！

是的，两个人将整个岛硬生生的凿穿了！

扩散出去冲击波，斯卡尔差点没拦住，虽然他已经进行了使徒化，但还是小瞧了这两道攻击的威力。

好在，最后是他赢了。虽然因为过载的原因他也晕了过去，不过还好.....

（不过....衣服哪去了？）

四处寻觅一番后，雨夜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能穿的，自己原来的那一套早就在战斗中破了个不像样，就算拿回来也穿不了，索性再弄一件出来吧。

金光闪过，一件和之前穿的一样的御神袍挂在了身上，裤子也是如此，照旧。

直到这个时候，雨夜才仔细的观察起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看上去有些年岁的房间，从窗外的景色来看明显的是处在二楼或更高的地方。

走到窗前，雨夜向下望去，入眼的，是熟悉的街道。

“妖精的.....尾巴.....吗”

用着观察员的眼神旁观着街道上来往的人们，雨夜将自己仅存的左手放在窗户上，静立着、思考着，几秒后向着外面用力一推，打了开来。

然后，一只脚准备踏出.....

“你打算就这么走？”

“.....”

“你也该闹够了吧？”将手中的衣服放下，斯卡尔双手环抱，倚在墙上看着将脚收回来的雨夜。

“少了一只胳膊的你还能做些什么？也就能比会长老爷子强点？或许还不如吧？”

“我怎么样，你应该最清楚。”雨夜转过身答道，语气冷冰冰的。

“我的事，你少来管。”

“你差不多了吧！”

被雨夜态度点燃的斯卡尔，“腾”的立了起来，眼神也冷了起来，毫不示弱的瞪着雨夜。

“为什么一定要躲着？你以前不是和他们处的很好吗！”

斯卡尔生气的冲着雨夜大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叹了口气，转头在丢了一个隔音魔法，眼神清明的看着眼前明显纠结起来了的雨夜：“是因为梅比斯吗。”

雨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转过身去，但这个样子就代表他已经是默认了。

“果然.....你还是放不下吗？当年的事.....”

“怎么可能放的下啊......”雨夜叹息着，声音透露出一种与他面容不相符的苍老。

“如果不是因为我.....梅比斯也不会现在这样变成武器......”

“那你.....”

“可是我没办法，如果让她一直保持那个样子迟早会让更多人受到伤害的......”

“所以你就放任杰尔夫和她，结果变成了现在这样，而你却在这里感叹逃避？”斯卡尔质问道，犀利的眼神让雨夜即使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

“话说回来，你根本就没尝试过拯救他们吧？！说好听的是当时你对世界失望，要拯救大多数的人，实际上呢？你就是个抛弃自己朋友的混蛋！”

“你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斯卡尔一把揪过雨夜的衣领恼怒的冲他大喊，“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

“才不是毫无意义！”被说的同样火气直冒的雨夜一巴掌拍开斯卡尔的手，把他甩了开。

“不管是我的技术，还是你所掌握的魔法没有一个是能治好他的，你让我怎么办？！就这么陪一个基本上已经毫无希望的人耗下去吗？！”

“可你没有尽力！你我之间谁敢说见识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魔法？既然没有就还有希望！”

“不！杰尔夫的诅咒，不是魔法能治得好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梅比斯.....她也是同样的.....”

“什么？！”听到雨夜这么一说，斯卡尔想起来了，当时梅比斯的情况.....和杰尔夫如出一辙！

“杰尔夫的诅咒.....是在他为了复活纳兹而研究R系统之后发生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明白。”雨夜平静的说着，转向打开的窗户，伴随着清风，遥望远方。

“越是感受到生命的珍贵，越是爱着他人，就越会夺走生命.....这个说法是对的，因为他用实际向我证明了，但我想要的是.....逆向。”

“逆向？将这个过程反转？”斯卡尔问道，虽然他有着雨夜的记忆，但思考方式可不是一样的。

他可以理解雨夜，但他毕竟还是魔法那侧的人，不可能有着和雨夜一样的思维方式。

而且，因为环境原因和一些人为因素，造就了他不同的性格，所以实际上他也不是能全部理解雨夜的。

“没错，我可以肯定这就是拯救杰尔夫的方法，虽然.....失败了。”

“失败了？你什么时候动的手？我怎么不知道......等等，难不成你？！”

斯卡尔顿时瞳孔狂缩！虽然思维方式不同但他又不傻，立刻就想到了怎么回事，只是这太惊人了。

“居然......居然.....拯救杰尔夫的方法是.....梅比斯？！”

“是的。”雨夜转过身，如同止水一样的平静，但斯卡尔还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痛苦与无奈的痕迹。

“像杰尔夫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被爱着的，而他爱着别人却只会是掠夺.....”

“所以......”斯卡尔用着复杂的眼光看着雨夜，心中很不是滋味，“答案是.....‘被爱着’吗.....”

“我原本是不想和梅比斯接触的，可最后......还是成了朋友。”雨夜无奈的叹气，当初的事.....绝对是个失误。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杰尔夫和梅比斯的事，他本来没想管，结果好不容易有个朋友的杰尔夫愣是把人领到了他眼前。

于是，变成了现在这样......虽然他也因此确定了拯救杰尔夫的方法.....

“那....已经是没救了，是吗？”

“差不多吧.....我不觉得现在梅比斯还能做什么，她根本就醒不过来了。”

“那纳兹怎么办？”斯卡尔问道，毕竟当初杰尔夫就是为了这个弟弟才会这样的。

况且，他还肩负着杀死杰尔夫的重任.....作为最终的恶魔，END。

“找个时间和他挑明吧，但一定要看住他！”雨夜声音沉重，他无法做到让这两兄弟自相残杀，“动手的.....绝对不能是纳兹！”

“难不成你想亲自动手？！”斯卡尔大惊失色，赶忙出言劝阻道，“那可是你千年的朋友！”

“有能力干掉他的，也只有我了......”

斯卡尔哑然，这是事实。

斯卡尔不比雨夜弱，现在反超都有可能，但这不代表他能打赢杰尔夫。

其他人，梅比斯即使还在雨夜也不会让她动手，至于阿库诺罗利亚？那是所有人都要干掉的目标！

结果，最后还得他亲自动手......

真是讽刺，拯救了这个大陆的人却最终连自己的朋友都救不了，反而要为了大多数人杀了他。

真是.....可悲！

“这个世界是一个机器而我们则是零件与齿轮，如果我们各行其是那这一切都要完蛋！”察觉到斯卡尔的情绪，雨夜出声安慰道，“这没什么可伤心的，总是有人要付出什么，也总是有人要决定谁要付出——这我以前就说过，你是什么时候忘了的？”

“可他们是人！我们的人！你又是什么时候忘了的！”

斯卡尔很是愤怒，他不是忘了，而是一直记得。他记得雨夜当初说过的话——他把自己摆在了决定谁要付出的那个位子上。

这是一个很遭人恨的位置，不管是雨夜在穿越前的身份，还是当时网络小说上的主角，都会对这种人穷追猛打，不弄死誓不罢休。

没有人有权利决定谁要付出什么，更无权决定谁要去死！

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就连他自己也是。

但，毫无疑问的，这种人是必不可少的。

因为，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会为了别人而奉献自己，虽然有一些品格高尚的人但那毕竟是少数，你永远不能指望单靠着他们撑起这一切。

所以，像雨夜这样的人，应运而生。

可，斯卡尔实在是不想雨夜坐在那个位子上。

因为，那样的人，几乎是不会有幸福的.....他们会为了大多数人而牺牲小部分人，这其中就包括他们自己和身边的人。

听上去很假，也的确是很假；真正做到这种地步的没几个，要知道身居高位的人基本都很贪，他们会忘了自己的本职......然而雨夜并不在这一列。

是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许雨夜他自己没意识到，但斯卡尔作为一个独立出来的个体却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

自然，现在正在看着两人对话的青年也是知道的。

“难以置信，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做到他这样。”一直隐藏在青年身边的第三神感叹道，话语中透露着赞赏。

“他就是这样善良的家伙，不过实在是太可悲了。”青年轻声解释着，眼神中看不出思绪，“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他又明白无法守护所有人的道理，再加上看透事实的智慧，使得他注定无法成为像上条当麻和御坂美琴那样的人。”

“可是，我还是很难相信他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好友。”

“这没什么难以相信的。”青年笑着说道，“虽然看上去很坚强，但他其实是个对感情很看重的家伙。”

“御坂美琴是他活着的唯一原因，所以他会觉得还会有希望，哪怕他自己已经知道不配站在她身边，他也会下意识的避开这个想法。”

“同样的，正是因为对感情的看重，他才会经常的犹豫不决、害怕失去，但已经被背叛过一次的他不得不用那可笑的借口来麻痹自己。”

“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有不得不做的事，这是属于他的必然，也是他独特的成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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