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敢这么肯定,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冷漠甚至是伤害,彻底地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感情处境,是多么的尴尬和艰难。
我至今忘不了十六岁的那个夜晚。
在此之前,他有任务交给我的时候,都是在书房见我。而这次,是在他的卧室。心中怀着一丝忐忑不安,我半跪在了他的脚下。
“主人,有何吩咐。”我穿着夜行衣,手中握着即将出鞘的利刃,准备依从他的命令,去刺杀一些素不相识的目标。
可是,这次他不像以往那样给我任务,而是抬了抬手让我站起了起来。
“抬起头。”
他摘掉了我的面纱,开始细细地打量着我,继而不住的点头,嘴角也随之轻微上扬——这是他满意的表现。每次我成功夺取目标性命时,他都是这种略带赞许的表情。
只不过,今晚,他的目光蕴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异常。
“逐曦,脱掉衣服。”
“是。”他在我眼中,是严厉的师父,也是是冷漠的大哥哥,更是掌管我一切生死荣辱的主人,所以,对于他的命令,我没有犹豫的勇气。
尽管,我一直都很爱他。
很快,我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下,我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并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至今,我也不知道,究竟意味着什么。
烛光下他本就英俊的相貌更是增添了一丝邪魅,一丝诱.惑,我忍不住想伸手碰触他近在咫尺的帅气面孔。
在距离他还有不到一寸的地方,他抓住了我的手,重重地按了下去,我的双手便无法动弹。他低下头,一记霸道的长wen,令我有些窒息。
在他的压迫之下,我努力的压抑住本能的兴奋,脸颊却渐渐发烫,呼吸声也变得清晰可闻。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我不免心中生出一份期待和心动。
主人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否则他为什么会wen我?
我今后是不是可以像婉婉那样,在他身边陪伴着,为他斟茶倒水?
甚至……如果上天眷顾我的话,还有机会为他生下一儿半女?
那该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啊。
试问这个世上有哪个女人喜欢过着刀头舐血的生活?只能行走于夜幕之中,双手染满鲜血,不能有自己的情感,唯有顺从,服从和完成任务……是不是就此可以和这些黑暗的经历告别了?我天真的幻想着即将到来的平稳生活。
随即而来的一句话,令我仅有的希望彻底幻灭。
“真是国色天香。逐曦,你真是美到连本将军都欲罢不能。再加上你这副天生媚骨,真不错。今后一定会成为你执行任务的利器。”
我的所有憧憬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心中无尽的悲凉。利器也好,美貌也好,对将军而言,只不过是一副工具而已。
我,不想做他的工具,我想做他爱的女人。
“那为何……您要如此对待属下……难道……”没必要问下去了,因为一直都是对他唯命是从的我,从来都没有问原因的权力。
将军轻蔑的看着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有些粗糙的手掌钳住了我的两腮,教训道:“不这么做,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诱敌之术?这世上有很多该杀的人,不是你武功好就能接近的。”冰冷彻骨的话语,令我彻底明白了:即使委身于他,自己的处境也不会和以前有任何变化。
他咬着我的脖颈开始动作,尴尬的疼痛突然袭来,令从小习惯于疼痛的我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没想到,他的动作慢了下来,我以为自己触怒了他,没想到,却听见了一句讽刺的赞许:“对,就是这样,叫出声来。”
“是。”好在我早已学会了如何将泪水收放自如,我强忍着绝望和悲伤,以媚笑来回应着身上男人的粗鲁动作。此刻若是泪洒卧榻,必定会惹主人不快,我不想自己受到无谓的斥责甚至打骂。
“表情差不多了,动作还不够主动。抱紧我。”散发着寒意的口wen,和他教我武功时一样冷冰冰,完全不该属于这春.色荡漾的良宵。
“是……这样,可以吗?”我在指示下用力的抱紧了他,模仿着他的动作主动的开始亲热。
邪魅的笑容证明了我的顺从令他十分满意,可他却丝毫不顾及我的痛苦,粗暴而霸道的进行着狂风骤雨般的掠夺……肆意的宣泄的同时,不知道带给了我多少疼痛还有难堪的伤痕。
然而,无论他怎样百般疼宠我,他深邃的瞳孔里依然闪现着黑耀石一般冰冷的目光。
这种不含有一丝情.爱的缠绵,似乎在警告我,所有的疼宠并不是出于感情,只不过是纯粹满足他罢了。不但如此,从他散发着寒意的目光和近乎疯狂的蹂.躏中,我还明确的读到了另一种情感。
那就是憎恨。
我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令他对我如此绝情。
当激.情散去后,他又恢复了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样,眼里说不清是不屑,讥讽还是厌恶的看了一眼瘫软无力的我,双手推开我后不无嘲讽的说道:“想不到你媚人的手段如此高明,那一声声醉人的叫声,每个男人听到了都会欲罢不能啊。”说完转过头去,快速从卧榻上坐起,就像我是一件什么肮脏的污物似的,只要离得近一些就会弄脏了自己。
他披了件衣服扬长而去,再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终于,不必再强忍泪水,可以放肆的大哭一场了……
如果这只是一个梦该有多好……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连婉婉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里都没留意。
“将军有令,请你即刻回到自己的房里。”
听了她转答的命令后,我抹去了眼角的泪痕捡起一件散落在地的衣服披在了身上。衣衫触及脊背时,又是一阵疼痛。
回头一看,是他的指甲留给我的纪念品。还有脖颈间星星点点的牙印和wen痕,被单上上醒目的一点血红,无一不是提醒我,方才的疯狂,并不是一场梦。
我狼狈地拖动着麻木的躯壳,在夜色中,回到了坟墓一般安静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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