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神色狂喜:“公子!”
白居易还道自己和公子的缘分要很久才会继续了,却未曾想到,那公子,现在又和自己见面了。
他们走近,才看到,那公子身旁不远处,还有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孩,正在口中吹着短笛,原来声音便是从她嘴里传出。
此刻天色已然渐暗,皎月上升,大地蒙上一层银装。
白居易来到叶易近前,忽然感到有些愣神。
叶易身边摆了一个小小的凳子,凳子上居然有些糕点,公子这是……
早就在等着他们了?
叶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游泳速度不慢。”
白居易就笑。
祝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水珠,感叹:“公子,这么好的夜宵,也不叫我们?”
叶易道:“想吃就一起啊。”
祝风也不客气,连抓起一糕点就吃了起来。
叶易的身份,对祝风来说完全就是一个迷,他甚至都懒得猜测了。
白居易抓抓脑袋:“昨天刚参悟了一点书中神通,没想到今天就能够派上用场。原本还是为了生活居家使用的呢。”
叶易饶有兴致:“什么神通?”
白居易面带得色,有心在叶易面前表现一番,道:“公子,你看好了!”
白居易袖中掏出笔墨,那墨袋封存完整,还是防水的,之前却没被凉湖之水沾湿。
白居易将墨袋打开,墨笔沾上墨水,深吸一口气,抬手,下笔!
“既可避燥湿,复免忧寒饥!”那笔墨一动之下,一点黑芒闪现,那黑芒忽而在虚空逐渐蹿升,化为一小型黑旋,刮在白居易周身之上,白居易浑身顿时逐渐变得干燥。
祝风看得咂舌,连和徐杰一起冲来:“快快,我们的也要干燥!”
叶易赞:“书中神通,确有其不凡之处,居易,此诗可是你所作?”
白居易神情恭然,将笔墨收回,道:“确然如此,盖因居易在此次殿试之后将要如学国子监,便在京城寻了一住处,见那陋室虽小,却颇有特色,再一想到自己将要长期居住在此,便一时兴起,写了首《移家入新宅》。”
叶易击掌:“好,好,好,此诗你定要送去龙骧书局,本公子可迫不及待想要阅读一番呢。”
白居易神情狂喜。
似乎叶易之语,对他便是天大荣耀一般。
白居易现在越发肯定,叶易定是名列公侯之人之一!再不济也是位极人臣。
叶易悠然道:“居易,你可知为何我会在此?”
白居易神情肃然:“公子在此,当有两个目的。”
“哪两个目的?”
白居易道:“其一,闻歌赏月,人生悠闲事;其二,公子或者是也在等候居易三人。”
白居易说完,叹服:“公子用意之深,居易难以揣测,还请公子明示。”
“吃糕点。”叶易道。
白居易一怔,随即干笑一声。
祝风和徐杰却顾不得那么多,已然上前,胡吃一通,祝风嘴里塞满糕点,连说道:“真是奇栽,京城满嘴香糕点房可也没有这么好吃的糕点。”
徐杰倒是不同意:“有是有,只不过不常做,而且味道也有所不同。”
白居易拿起一块千层饼,吃了一口,面露惊色。
“你可知为何本公子等候你,却未等候李白?”
白居易疑惑摇头:“居易不知。”
“你都这般狼狈了,还不知?”
白居易一怔。
神情有些恍惚。
“公子你的意思是……”
“你可知,本公子,更看好现在的你,却更看好将来的李白?”
白居易微微迷糊。
但转念一想,随即明白,苦笑:“公子,你的意思,是李白此人,太傲?”
叶易点头:“此人,太傲,锋芒犹在,若是给与大用,必定会因其引发马谡失街亭的不好之事,反而你虽然一身才气,却没有那种毫无意义的傲意,更符合士子之风,故而我更看好现在的你。”
白居易眼中闪过一抹不服:“公子,未必,居易将来也会输于李白?”
叶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是吗?那本公子就拭目以待了。”
一金鸽从不远方飞来。
金鸽传讯,带来一信件。
叶易打开信件。
点头:“很好,我们可以提前恭贺状元郎了。”
白居易神情愣住。
叶易赞许的目光看向他,让他心神难以自拔。
状……状元郎?
祝风和徐杰一听,顿时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连道:“公子,居易真的是状元郎?”
白居易眼圈微红,嘶哑道:“不可能的,我不是已经排在榜眼上了吗?”
“这个嘛……”叶易嘴角翘起,“有人看李白不爽,所以将他的状元位置替换了,其实,你和李白,二者本应此次难分高下!这整整一天,便是你们二者最后分高下的时机。恰巧本公子看你很顺眼,那位主考官看李白却很不顺眼,所以……”
白居易忽然嚎啕大哭,对着那无边凉湖,凉湖上寒风凌冽,将湖面吹动起斑驳皱纹,白居易对着湖边,狂啸一声:“爹,娘!!我白居易终于金榜题名了!!定可以光宗耀祖!!你们等着吧!!”
祝风差点一口糕点没喷出来,翻白眼道:“居易,你这也太扯了吧?伯父伯母还没死吧?怎么搞得跟丧气话一样。”
祝风和徐杰面带高兴。
也是,自己好兄弟白居易终于在此次殿试问鼎那天下读书人赶考的最佳荣誉,他们怎么能够不高兴?
叶易搓着手:“你怎么不来感谢感谢我呢?那位主考官心硬,本公子可是比较心软的……”
白居易转而深深作揖:“公子,虽然居易依旧不想感谢你,但还是得多些公子的笔墨点拨,否则也不会有居易今日的状元之成就。”
叶易道:“你就说两句空话就完了?怎么也得有点表示吧……”
几人顿时傻眼。
叶易这意思……
白居易面色发黑:“公子,收受贿赂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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