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里斯先生他!”
众人都是一惊,回头看去,只看到茱莉端着枪,枪口还在冒着白烟。
“茱莉小姐!”
看到众人都惊诧的看着自己,茱莉赶忙解释说
“我也找到了,就藏在壁灯的下面。”
奈德走到板着脸莫里斯身边,捡起了他手中的枪,扔到了水中。
“你也把枪扔掉吧。”
“什……!”
“本来大家就都很怀疑对方了。有了这种东西,真的会自相残杀的。我也扔了。来,你也……”
“……可是”
“还是说,你有什么理由想带着武器?”
茱莉咋舌,把小型手枪丢到了楼梯下,发出哗啦一声。
“……走吧。去无线室。”
茱莉回过头正准备向前走去,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卢纳斯,手提包也掉到地上。
卢纳斯赶忙道歉:“抱、抱歉。”
维多利加捡起了包,眼神细微的有些变化。
维多利加似乎并没有打算郑重把手提包地还给茱莉,她把手提包丢向茱莉。
包从空中飞过,被茱莉接住了。
接住了包的茱莉道了谢,然后对大家说
“来,我们走吧!”
便再次开始上楼。
卢纳斯发现不知为何,维多利加正捏着他的手。
“走吧,维多利加。”
随着他们一步一步登上楼梯的步伐,水滴不停地从叶桐和茱莉、奈德湿漉漉的衣服上滴落下来。
唯一没有弄湿衣服的维多利加,高级的蕾丝和花边,以及下面露出的丝绸袜子也全部沾满灰尘,变得黑乎乎的。
在一旁看着她的卢纳斯,不知为何感到很对不起她,同时又觉得自己很没用。
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神圣可畏的少女——自己居然让她在这种眼看就快沉没的船上搞得满身泥土……
走到一处上行的楼梯,奈德走在前面,茱莉、卢纳斯还有维多利加跟在后面
走在前面的奈德,即使在黑暗中也同样灵巧地抛接着网球。就这样,拐过阴暗楼梯的休息平台,渐渐地看不到奈德了。
紧接着,“咚”,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然后,似乎……听到了轻轻的惨叫。
卢纳斯和茱莉互相看了看。
“……奈德?”
茱莉提心吊胆地叫道。
没有人回答。
“发生什么事了吗?”
楼梯依然一片死寂。
卢纳斯和茱莉又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他们俩也跑上了楼梯。当他们来到微暗的回廊处时,那里出现的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东西。
那里————奈德脸朝下趴在那里,死了。
尸体的脚朝着叶桐他们的方向。右手被压在身体底下,左手外翻,以掌心紧贴着腰际,立正似的姿势躺着。
卢纳斯伸手握住起他的左手手腕,确认脉搏。
奈德的脉搏完全停止了。
“不行了,已经没有脉搏了”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机关吗?这里设置了某种机关吗?到底……”卢纳斯说着就伸手去摸他的颈动脉。
“……卢纳斯!”
维多利加用低沉嘶哑的声音叫卢纳斯。
卢纳斯回头,只见她正以少有的,从心底担心的僵硬表情低头看着他。
“什么事……?”
“回来,卢纳斯。”维多利加微微颤抖着。
“……”没有再次反驳,看到维多利加语气中的严肃,卢纳斯默默地退了回来。
这时,他不经意看了看一旁,茱莉僵在那里。双手捂着嘴,双眼瞪得很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小声说道。
“一样。一样。这、和当时一模一样……”
卢纳斯虽然有些在意茱莉的,但还是走到维多利加面前
却不想维多利加拉着叶桐俯下身来,对着卢纳斯耳语道
“再待下去会被杀的!”
“怎么了?”茱莉向维多利加发问。
“一会儿在解释,总之,现在先跑!”
说着拉起卢纳斯的手,向楼上跑去,茱莉紧跟在后面
狭窄的回廊里,只留下奈德的尸体以那怪异的姿势躺着……
三人朝着向上的通道跑去,终于,推开隔离的舱门,来到了甲板上。
——天快要亮了,正在升起的朝阳,透过密布的乌云,将东方印成压抑紫红色,潮湿的甲板上笼罩着沉闷的气氛。狂风暴雨仍然没有停歇的迹象,海面阴沉,翻滚着恐怖的浪花。
宛如建造在山腰上孤零零的山中小屋一样,无线室静候着三人的到来。甲板变得非常光滑。维多利加几次差点滑倒,每次卢纳斯都会替她捏一把汗。
“是无线电室!”茱莉说道。
这时依然下着雨,三人却无暇顾及,只是喘着气。
门一下子被撞开了,披头散发的奈德摇摇晃晃地走了上来,手里的巨斧与地面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一道闪电照亮了他那张病态般苍白的脸。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打响!
奈德狠狠用斧子摔向了最前面的茱莉,茱莉虽然反应了过来,躲开了斧刃,但还是被紧随其后的斧柄打倒在地,不省人事。
卢纳斯回过头,打开无线电室的门,将维多利加推了进去
“维多利加,你躲在里面用无线电求救,不要出来!”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维多利加抵住卢纳斯的手“但是,如果卢纳斯你……”
面对步步逼近的奈德,卢纳斯边颤抖边说道。
“是我带你来到这船上的,我有责任保证你安全的回去。”
“不是的!”
维多利加用颤抖的声音叫道。
她的眼神非常难受。明明有想说的话,自己却没有能够表达出来它们的话语……仿佛是第一次察觉到这点,维多利加几次张开嘴,却因找不到语言而默默地合上。
许久,维多利加终于找到了语言。
“你错了,想来的人是我。是我找到邀请函,硬是让你……”
“维多利加,你知道吗?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是一类人呀!”抹了一把顺着头发滑落的雨水,卢纳斯苦笑道,“一样的孤独,一样的渴望着那点铁栏间那点可怜的光。”
“所以,一定要活下去呀!维多利加!”
“遗言说完了!那就赶紧做最后的挣扎吧!野兔”奈德冷笑道。
“是谁进地狱还不一定呢!”说着,卢纳斯从腰间拔出了那把维恩45左轮手枪,一枚子弹呼啸而出。
手枪射击其实精准度很差,更何况是在不断摇晃的船上,本来就不怎么会射击的卢纳斯毫无疑问地将这一枪放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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