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円堂守第N次被迫去参加音乐会。
被自家老妈硬塞了一张音乐会的门票,美名其曰陶冶情操,还因为怕自己不去而被直接拖进了大厅的円堂守,无奈的找好自己的位子,坐好。
“守,据说今天某位著名钢琴家要去那个音乐会呢,要知道,我在你小的时候一直想着要是你能成为一个钢琴家就好了,钢琴是个好东西啊@#¥%#¥%@……”
回想起来之前老妈对自己惨无人道的教育,円堂守不禁扶额,默默的吐槽自己老妈那千篇一律的训话。
幕布缓缓拉开,舞台的正中间,摆了一架钢琴,但却没有弹奏者。
正当円堂守纳闷着的时候,一名白发青年缓缓的从舞台下方升起。
円堂守愣了,这种综艺节目才会用的手法居然会被用到一场音乐会上真是……
好吧暂且不管那些,第一首开始了。
白发青年缓慢而优雅的将手放到琴键上,本来沉稳内敛的气质立马就变了,给人以强大得耀眼。的感觉,气场似乎能压迫人似的。
在他弹下第一个键后,一切在円堂守眼中、耳中、脑中都模糊了,唯一存在的只有那曲子,向他诉说着什么……
一曲终了,円堂守依然沉浸在曲子的意境中没醒,而当他醒来的时候,白发青年已经从舞台上,消失了。
晚上回到家,円堂守很少见的——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白发青年弹琴的画面,耳中也只有琴声在回荡,一遍又一遍。
他第一次听见这样的曲。琴声和月光一般清澈,却又矛盾的附带着其他的感情,还有着他所不理解的熟悉感。
円堂守不懂,却又有些懂。
……
第二天一大早,円堂守在自家老妈制造的噪音风暴里迷迷糊糊的起了床,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迷迷糊糊的下了楼,然后,在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人之后,立刻就清醒了。
这这这……这不是那个钢琴师吗!
円堂守呆立在楼梯上,很没有礼貌的一只手指着楼下的人,呈石化状。
“守,你还愣着干嘛呢,快下来啊?哎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我以前怎么和你说的,@#¥%@¥#@%……”
円堂守被老妈在钢琴师面前训了一通,蔫蔫地坐下,用手撑住头。
好丢脸……
当然,这个念头在一秒之后就被円堂守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细细的打量着的面前青年。
半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下端少部分挑染成了蓝色;睫毛长而翘;脸是鹅蛋型,不过皮肤比较黑;全身散发着优雅而疏离的气质,还有浑然天成的贵气,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感觉,就好像……帝皇一样。
被円堂守以这么炽热的眼光盯着,豪炎寺修也也不恼,只是静静的坐着,偶尔扫一眼面前像孩子一样打量着自己的人。
円堂守是最后才去看面前人的眼睛的。
那双眼睛里似乎包含了许多东西,却又隐藏得很深。
円堂守自认眼力还算好,而他在那双眼里看见的,是温柔,悲哀,执着,以及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不懂,为什么豪炎寺修也眼里的情绪会如此复杂,他急切的想要了解他,想要为他分担痛苦。
这样的念头在円堂守心中扎下根。当然,他自己完全没有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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