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的第二格装着我从小到大的相册。
马舒华无疑是参与了我几年的人生。
很多照片都是我们小学时照的,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所有快乐的事都要记录下来。
然后把照片放到网上,炫耀自己的幸福。
那些微妙的心理,舒华是知道的。
马叔一直在我家工作,舒华陪我也是常事。
即便我们慢慢长大了,也没有男女不该走太近的自觉。
每次有人约我出去时,他就会在后面跟着,于是经常听到别人的告白。
我问他:“舒华,你听着这些告白是什么感觉啊?”
他说,“很白痴。”
“是啊,是挺白痴的,一个个长着小白脸,成绩也不好,追什么女生。”
后来,舒华的成绩慢慢超过了我。
那次被人看不爽,约出来说要打我,后来我没去,结果几天都没有看见舒华。
当去了马叔家时,他脸上的瘀伤隐隐可见。
我大声吼他:“谁叫你去的?”
他不说话,比我略高的身高盖住了我的身影。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做那个动作,拥抱。
我大概是有哭的,在他面前却不觉得丢脸。
那个时候简雪芳和宫南华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而小李子那时候也入住了我们家。我虽觉得她可爱,却很排斥她的存在。
简雪芳是个受过素质训练的女强人,对于李子的存在没有什么表示,这就是他们离婚的预兆。
终于,不久后,宫南华带着李子出去住了,貌似那个女人也在。
我看不清他们的关系,现在依旧不能看清。
因为当时家庭关系的恶化,我对男生没有好感,拒绝告白也没有以前那么客气。
后来又被人看不爽,我答应了,舒华不知道。
然后我学会了打架,只是那时没有章法,就只会发了疯的拿酒瓶砸人。
小舅舅简闵那时还没有出国,当时的他野性放荡,带我进了酒吧,后来学会了喝酒。
因为有小舅舅罩着,我的性格越发放肆,成绩也一落千丈。
直到车祸过后,舒华走了。
亲眼目睹他的死亡,我的眼睛几乎都要裂开。
简雪芳把他手中的项链给了我,我继续戴着。
然后他们离婚了。
简雪芳带我来到了B市进行心理医治。原先每天我的心理医生任医生都会来,慢慢的一周来一次,直到现在一个月我要去找他一次。
我荒废了一年的学业,家里请了老师,因为只需要接受入学考试,所以我学的内容早学到了初三。
后来,我再次来到舒华家里,马叔把舒华的书包里的一本本子给了我。
那是一本日记本。还贴着一些照片。
翻到倒数第五页。
里面写着日期,还贴着一张我回家时的背影。
上面写着:
原本打算和小言告白,但是她最近心情真的很差,我想做你的骑士,可以吗?我的公主。
那本日记本和十三岁以前的相册放在一起。
柜子经常是锁的。
我所有的照片都收了起来,因为那些照片,我都在笑。
笑得那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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