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女王
第九章 就在这里休息几天（旧版）

W挥着双臂，兴冲冲地向外奔。我一把抓住跟兔子似的W，转头问Helen：“那是谁？”Helen眨眨眼，“和蓝旬一伙的，是他的助手。”我捏着下巴，外面的男子看起来有一米八，身形就不用多说了，无论外表怎么样都掩盖不住浑身上下散发的戾气。

“等等。”我按住推门的Helen，让W先行出去，“你不是说曾经是蓝旬的手下么，为什么之前W说你是他手下的精英？既然你不是了，为什么蓝旬的手下会来接你？”面对我一连串的问题，Helen只是抽了抽嘴角：“没错，我骗了你，我的确还是归属于蓝旬的手下，但是这件事没什么好解释的，纯粹是一个人撒谎多了以后的惯性。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无论怎么解释，都是一个圈而已，绕不出去的。”

我总觉得她的回答敷衍地太明显，但是Helen没有续谈的意思，我再问也只是自找没趣而已。不过，我发现似乎通讯器已经没有什么通知了，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行程与任务与Helen联系在了一起，似乎我们的任务中枢是连在一起的一样。她知道的一定比我多，至少是在我失忆以后，失忆前发生的一切我就算想深究也是一片空白一般。

门外响起了喇叭声，这才发现我有点失神，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W直接打开了副驾驶位置的门，我和Helen坐在后面。我单手撑着脑袋望着窗外，附近没有丧尸，九成九被引走或者干掉了。

“Helen，有发现什么吗？”驾驶座上的男子先开口，“除了找到W外，就是她。”我微微侧侧头，驾驶座上的男子从后视镜看着我，我不是很喜欢被这么盯着。“失去记忆的感觉不好吧？”我正视他，他也知道我失忆的事？

见我没回话，男子继续道：“算了，反正你又什么都不记得。反正你失忆前认识这里的所有人。”我看着他，还是那种残念的感觉。“反正说什么也没事，这车上没有监控器与窃听器。你失忆是好事，没死就不错了，而且你死不了的，在旬是这么看来的。”我继续盯这窗外，好像什么事情都和他们口中的“旬”有关。

“你了解我有多少？”男子看着，蓦地笑出来：“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莫过于Helen和旬。我虽然了解你，但是没有他们那么透彻。”这下我将目光转向了Helen，Helen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将自己在谈话中脱离。

我索性低下头不说话。

“禚樊。”Helen突然开口。“怎么？”车前的男子转头。原来他就是那个W口中的禚樊。“将W送回去后，我休息两天就要离开，那边……出事了。”禚樊皱起了眉，“他们察觉了？”Helen摇头：“没有，是起内讧了。我必须尽早离开，否则会起疑的。”Helen看着我：“你这几天就待在那里吧。”我没答话，其实无所谓，看得出Helen任务的情况很紧急，否则也不会这么急匆匆的。

路上从慢慢地有丧尸在游走，到急速穿过丧尸群，然后丧尸的数量渐渐减少最后甚至没有。我们一路从开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到后来的沉寂，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之前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回旋一段时间后，清晰了一点，但是清晰过后又是一团乱麻一样。索性不想。

车子停了下来。

慢慢地，地面陷了下去，像是坐电梯一样，然后窗外的景色消失。禚樊脱下了手套，待到停下来后，招呼我们出车门。

进来这里的程序还是很复杂的，但是我没有仔细看，我知道，我待在这里的时间不会长。

待到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一条又一条长廊时，才到达总办公室。一路上，不断有人向他们三人打招呼，但是看我的眼神颇为奇怪。其实过了这么久了，我也该习惯了，一般人见我好像都是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我以前干过什么吗？

W显得非常兴奋，一副“终于回家了”的表情。Helen在门前还叮嘱我：“等会进去后见到蓝旬，直接问他W的事，不管他跟你扯什么。”我耸肩。好吧好吧。

禚樊走到一摄像机前笑了一下，往我这里勾了一下下巴。

门自动打开了。

一个男人坐在大办公桌椅上，脸上笑得特别猥琐——好吧这是我个人主观。我根本看不到这办公室有架子或者柜子什么的，四周都是白地刺眼的墙。除了一张夸张大的办公桌和一张椅子外。就像一没有尸柜的停尸房——恶趣味。

W直接冲到了椅子旁边站着，禚樊转身对着我们。Helen挨我挨地很近。

“我就待一夜，至于这货。”她往我这勾下巴。“被发现了，所以得多待几天。”蓝旬依旧笑着：“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了，反正她以前就待在这儿。”

这间办公室虽然空荡，虽然给我的依旧是残念。但是这里，是之前见到所有，给我记忆冲击最强烈的。我眼神渐渐空洞地盯着某一处的墙壁。他们的对话在耳旁就像云烟。

“W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这事后面再说，但是W在那里出现我也很意外，但是她将错就错地却帮了我一个忙。”

“什么？”

“杀了负责人。”

Helen先是皱眉，后而突然睁大了眼睛：“难道……啧。难怪那边那么急。”她冷冰冰地对着蓝旬：“借刀杀人你真熟练。”

蓝旬耸肩：“没关系，他们不会对你怎样的，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你做的。”

Helen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我本来是盯着蓝旬看的，但是在他们对话完后，我除了感觉到眼神的空洞与模糊，还有记忆在意识上的冲击。

“喂喂？！Q？”听到Helen在喊我，把我一下从模糊的意识里拉出来。苦笑说：“还用我问啊。”“谁让你跟个木偶一样站在那里，我还以为你要晕呢。”我盯着Helen，这话耳熟，但是给我感觉不好。

蓝旬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放下笑容很严肃地问：“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我半睁着眼睛看着他：“至少没有想起你。”

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形一震，脸上的笑容彻底地收敛起来。禚樊一手揽过Helen【即使是强硬地揽过。】一副同情样。Helen猛抽嘴角，冷冰冰地盯着自己肩上的手：“放开。”“不。”“放开。”“不。”“……”

“对了。”我见机抵上一句，从口袋掏出之前的照片。看见我掏照片，Helen也皱起眉。“这张照片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蓝旬第一眼见到照片的反应居然是直接笑了出来。我垂下眼睑，这人怎么回事？Helen从禚樊怀里挣脱出来，走过来指着照片，“你和负责人有过交涉？”蓝旬慢慢收起笑：“对啊。不交涉怎么告诉他有人要来刺杀他呢？”“是你说的？！”蓝旬摊手：“那当然。”

Helen愤愤地盯着他，“我们，都被你摆了一道？”男子打了个响指：“聪明，不过有点后知后觉。啊对了。”他突然逼近我的脸：“你问照片的事，是问照片上我为什么会在，还是问……那个女孩是谁？”我学着Helen的样子抽嘴角，为什么我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他笑得越来越邪恶，我有将照片拍他脸上去的冲动，即使知道这么做很弱智。

“都问。”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该问什么。“怎么说呢……”我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地看着他。他像是在斟酌话语一样纠结着，虽然看起来，很假。

W突然插话：“旬这一定是你女朋友吧！”

“唔！”啊好险，差点呛到。“啧。”他从我手上拿走茶杯。对着W笑着说：“算是吧。”

我看见Helen脸上的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W不愧是小女生，接下来就是小女生特有的连珠炮式问题。“真的啊？！现在那女孩呢？你们还在一起吗？如果分手了是什么原因？你甩她还是她甩你？……”

我不说话，我沉默。重新端起茶杯继续喝茶。Helen走过来搭着我的肩说：“她受了伤，而且刚才有意识模糊的现象，所以我先带她去休息。”说完，趁着蓝旬还没开口就拽着我先行离开了办公室。

我知道她趁机想带我离开，我不想久留。在门关的一瞬间，我清晰地看见蓝旬脸上没了笑容。

————

Helen带着我快速穿过走廊，来到里面的一间房间。“你房间。隔壁是蓝旬的。”我略带惊讶地看着她。Helen倒是没什么情绪：“我知道你想说看起来他肯定是我们的上层，但是这是他自己决定的。”

“其实，在这里，我的记忆冲击感，很强。”Helen推着我：“没关系，先别着急想起来什么。照现在的情况，你失忆是好事。你先进去休息，晚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房间很简单，给我的熟悉感也更强。房间的主色调很暖。其实和平常的无异，就是书架上都是空的。东西被人拿走了。我随手拿一套衣服走进浴室，这么几天的折腾，身心都很疲劳。

“哗——”水汽升腾。浴室一下变温暖起来。

身心渐渐放松后，我开始仔细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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