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女王
第四章 零碎记忆（旧版）

门外的丧尸已经将门撞出了裂痕，用不了多久，它们便会鱼贯而入，我不管幕后的到底是谁，他究竟要我干什么，既然让我大费周章地来到这里了，就最好别耍我。要杀我在我昏迷的时候都可以动手。

我将手掌按到识别器中，识别器发出“滴滴”的响声，门缓缓张开。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什么，隐隐约约有柜子的轮廓。我一脚跨进去，档案室的门就被轰然撞开，丧尸扭曲着关节朝这里爬来。

“砰——”身后的门急速地闭紧，将外面浓重的血腥隔开。

这个看似密闭的空间充斥着灰尘，有一段时间没有通过风了，而且应该很少被打开，我皱紧了眉头。在柜子的右侧有一个被木板钉着的窗户。在缝隙处有丝丝的光透出来。我走进窗户，透过不大不小的缝隙往外看，是一个废弃垃圾场。

我徒手砸开其中一块木板，木板已经老旧了，很简单就能砸开。

阳光洒了进来，映在眼前这个大型的储物柜中，储物柜比外面的大很多，占了这个小空间的一半，我敢肯定，这一个柜子里面装三个人绝对不是问题。

我一排排望去，发现所有的柜子都没有上锁，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奇心，我随手打开一个柜子，发现里面是空的。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打开了一遍过去，发现全部是空的。唯独——507，B。

我的柜子是锁着的，我从口袋中摸出小护士给的钥匙，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一时愣在那里，眉头越拢越紧。

“喀拉——”柜子门打开了，里面果然有一只保险箱，保险箱旁边，是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我拿起枪，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不由得苦笑一声。

保险箱下压着一套衣服。我拿出来本想抖抖灰尘，却发现柜子很干净，边边角角都没有任何的灰尘堆积。我耸耸肩，管不了那么多，换上再说吧。

抬起保险箱，很沉。手指触及保险箱后，突然一种黏腻感沾上来。缩回手，是血。

血是暗红的，沾在上面有一段时间了。我紧盯着手指上的血迹，好像……好像回忆起什么，我轻轻抹着指尖的暗红，抬眼看到保险箱上的密码锁。蓦地眼前一亮，快速抹掉了指上的血，在密码锁上拨动了几下，随着保险箱锁的开启声，我竟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脑袋里有很多声音夹杂在一起，我听不清楚。昏昏沉沉的，脑海里的景象模糊不清。有很多人，不对，应该是很多人影在我眼前交错混乱。

“呃……”我低嚎一声，努力地想让脑袋清醒。视线逐渐聚焦，混乱感慢慢消失，在我眼前的还是一只沉重的保险箱。冷汗从颈间滑落，被我一把抹去。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拿好东西离开这里！

保险箱中有武器，让我挑眉的是还有抓钩枪，通讯器。此外只是有一盒来历不明的磁带与一张看了让我深感厌恶的纸条。

——我亲爱的试验品，首先非常感谢你能找到这些东西，那证明你有能力为我效力，不用担心什么，你所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指示去做，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如果你还想留着你的命的话，别浪费了一身的能力。我亲爱的，CityQueen。

我将手中的纸条揉成团。我天生讨厌木偶，可是……我看着通讯器泛着蓝光，慢慢显出一行字。我冷笑起来，既然这么喜欢玩游戏，那么我陪到底。

“那就看看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我轻轻说，诡异的气氛充斥着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窗外的阳光愈冷，洒在地面上愈发静默。

“嗖——”废弃的垃圾场么？那么多垃圾就是很好的庇藏所了？我摆摆头，绳枪回收，跳在旧房的屋顶。

哎哟我去，是我重了还是咋地，怎么一踏上来就塌了一大片？！我小看了自己的体重了么？我翻着白眼，看着脚下空了一大块。一定是屋顶年久失修，一定是的……

幸亏里面没人住，要是追着我要我赔就糟糕了。我抖抖灰尘，向垃圾场走去。慢慢举起枪柄，刚才从那该死的档案室往下看时没有发现丧尸，现在看过去，也没有。垃圾场很空旷，映入眼中的只有一些废弃的家具。

我走进一张沙发，沙发后有一个头露在外面，后脑勺对着我，看起来是靠着沙发坐着的。我握紧了枪，一步步地靠近。当尸体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没有过多的表情，是被人杀死的，不是丧尸。让我感兴趣的是尸体手上还紧抓着一架录音机。尸体抓地很紧，我扯了几下才抽出来。这是女护士的尸体，不过一个护士的尸体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一定有问题，而且尸体是胸口被匕首刺穿，可是地上却没有应该呈现的血迹，那就是被人弃尸在这里，既然是被谋杀，又被弃尸，那她手上又怎么会抓着录音机？

看她抓紧的程度是她死前就应该抓着的，那么杀她的人就对录音机不好奇吗？

所有的问题交错在一起，最后只剩一个解释了。

我抿唇，随意地坐在地上，从口袋掏出那盒磁带放了进去。

一开始，录音机中不断传出“磁磁——”的声音，接着就慢慢地清晰起来，是有两种脚步声，一种很沉，很重，另一种很轻，很乱。听起来应该是一男一女，女的明显没受过什么训练，脚步很慌乱。

跑了一会儿，似乎都停了下来。先开口的是一个清脆的女声：“你先跑吧，别管我了。”紧接着就是男声，声音明明很年轻却被刻意压低：“你不能停下来！你一旦死了她就没救了！”一听这话，女声突然低了下来：“你现在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男人沉默了，继而又开口，声音冷下来：“我不管她在哪里……”“啊——”一声尖叫，是女人的尖叫，紧接着是枪声，男人的低咒声，一阵混乱后又平静下来。“喂！喂！”男人喊叫起来，“人呢？！”声音里带着

冷厉，看起来是女的不见了。

“妈，的！这是什么？！”随机一声枪响，录音停止了。

我揉揉额头，男声熟悉，但女人的声音却完全不记得，是这个护士的声音吗？我将视线转移到护士的脸上，虽然看着很年轻但是至少有三十岁，而录音机里的女声，我敢肯定只有十六岁。但是至于这盒磁带有没有被做过手脚就不知道了。

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这磁带不应该是偷录的吗？”我斟酌了一下，随即抽了下嘴角，转身走出了垃圾场。

——我停了下来，现在天快蒙蒙亮了。我将整个过程缩略了一下说出来。有些细节我并没有告诉她，总觉得不是时候。

Helen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忆。我刚才看到在说到储物柜的时候，她的眼睛猛然睁开，随即又闭上让我继续。现在，“那盒磁带你还留着么？”我点点头，Helen的眼帘垂了下去，起身跳下，边走边说：“我们去超市捞点东西。”我苦笑着耸耸肩，在这种时候至少不用为自己身无分文而苦恼，不过就冲我们这样，去抢劫也不是什么问题。

我们很乖，没有砸碎玻璃，因为看见里面爬着一只，我不疾不徐地走到那只还在啃肠子的面前，用匕首刺穿了它的脑袋。可怜这娃还没转身呢就被干掉了，死谁手上都不知道。

我拍拍手，管他里面还有没有，我不喜欢在黑夜里进食。大摇大摆地拨开了电闸，立马明亮了一片。

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出现的丧尸居然直接将Helen撞了一下，就差扑倒了。我“呵呵”两声，踩着前头一只的丧尸的肩膀一个三百六十度翻转，将那只撞着Helen的丧尸踩翻在地。一脚还按着呢，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已经刺穿了被我踩肩膀那位的脑袋。

“你妈叫你回家吃饭。”这句话从Helen嘴里爆出，我脚下那只被她踩碎。刚才那句，从她嘴里出来，我怎么听怎么惊悚……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扭扭脖子，好久都没有过的困意竟然丝丝冒出来，虽然感觉有点劳累，但体力善存，难道真的是吃饱了就想睡么？

通讯器泛着蓝光，打开一看——距所在地2公里内，百货大楼。

我摸摸鼻子，“靠，麻烦真多。”

天边泛出了阳光，血色又开始逐渐蔓延。

作者有话说：医院篇终于完结了，好长……有些疑惑在后面会慢慢地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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