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清水秀的桂林当地的一个小村呆了几天后,老头带着小浩,一起来到了九马画山,从兴坪溯江而上四公里有一山,它五峰连属,东南北三面环山,西面削壁临江,高宽百余米的石壁上,青绿黄白,众彩纷呈,浓淡相间,班驳有致,宛如一幅神骏图,旅行家徐霞客这样描述:“其山横列江南岸,江自北来,至是西折,山受啮,半剖归削崖,有纹层络。绿树沿映,石俱黄、红、青、白,杂彩交错成章,上有远望如画屏,故名画山。这也是老头和自己哥哥所约定的地方
两人年幼的时候,经常听父亲讲关于桂林山水的故事,以及去过那里,那种向往平静的生活,是两兄弟的目标,而最想去的地方就是父亲讲过的九马画山,当初年幼的两人约定,如果有一天有机会见面的话,就选择九马画山,现在是应验了当时的承诺吗?但茫茫人海,苍茫大地又如何去寻找,毕竟当时约定的只是景区而非精确的地点。
当花老头跨进景区的第一步已经有人注意上了,那是旁边卖斗笠的,不时的用目光打量着花老头还有年轻的浩子,花老头咪咪一笑,然后走了过去
——哥,你的易容术好像瞒不了我
对面卖斗笠的老者看着花老头,也微微一笑
——不是瞒不了你,是你读心术太高,而且我们血浓于水,太多的心灵感应了
小浩看着两个人听着他们的对话,然后愣愣的,问道
——师傅,您从来没跟我们说还有一个师伯的?
——不得没大没小,赶紧叫师伯吧
小浩看着对方腼腆的叫到
——师伯
老者点点头然后起身收拾自己的斗笠,然后冲着花老者说
——你还肯认我这个哥吗?
——要事不认我干嘛来找你呢?你这是将我军吗?
老者笑而不答,起身准备离去,而花老伯和徒弟跟在身后,冲着一处深山走去,虽然是旅游地,但也有很多原生态,未开垦的地方,没有人去,三人走了三四小时,来到了山林深处的一间小木屋,老者将头上的兜里挂在门口柱子上的一个树杈上,然后推门进去,将随身的物品放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然后关爱的看看躺在床上的一个男孩,花老头和徒弟也跟着进去,第一眼注意到的也是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笑男孩,不时的皱着眉头,仿佛很痛苦的隐忍着
——哥,这就是你的孙子?
老者点点头看着花老伯说
——是啊,都是我没用,都是我好强,都怪我不知轻重,要不是当初窥觑于你师傅的秘籍,不是为了苗家争霸天下,不是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就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儿媳惨死,孙子收此折磨
——既然你找到我,那么一定知道我是有法子医治的,又何必还在自责呢
——但是以前的种种,你愿意摒弃前嫌为我孙儿医治吗?
——既然我来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何必再提,我这次来也是专程为我的侄孙医病来了,毕竟我也就一个孙儿,小蝴蝶,而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家的血脉
老者两眼闪着泪光看着话老者
——谢谢,你的宽容
——好了,我先给把把脉,看是不是需要调养一段时日
——不用了,我每天在把脉,都做了详细的记录,以前发病的时日间隔比较长,可是现在越来越频繁了,只有麻醉让他暂时忘记痛苦
——麻醉
——嗯,不然我怕做出伤天害理的事,那我就愧对我们的列祖列宗了
——那,需要我做写什么
——我知道你师傅的脾气倔,相比你也听蝴蝶说了,孙儿的病必须需要你的读心术才可以压制得了
——听说了,师傅也说了此武功不可外传,可是你的孙儿并不是外人,还有我是为了救死扶伤来的,想来师傅在天之灵也会对我宽容的
——当初我以为孩子已经无药可救了,但是无意中提到的读心术可以压制,我才迫不得已出来引诱蝴蝶,想让你出山帮忙的
——我想不会那么简单吧,你是想用蝴蝶做人质,逼我救你孙儿
老者沉默的底下了头,不敢看花老者
——是,但最后还算良心发现,蝴蝶是一个可爱的姑娘,是我太过奸诈了
——也不是,那个父母不为自己的子女着想,你对孙儿的爱我是可以理解的,而你悬崖勒马也是我愿意来这里的原因
说着来到了床边,然后用手抚摸着床上的少年,轻轻的抹平紧皱的眉头
——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不是,这是魅惑心法的必然反应
——魅惑心法,当初为什么我会偷这本秘籍给你呢?
——当初的当初,你也没想那么多,毕竟能偷到已经算是万幸,何况还在乎是什么呢。师傅那里的每一本都是不可多得绝学,我已经很感激了,不是因为当初没有看到忠告的话,也不会这样,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那孩子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老头看看窗外说
——日薄西山,过不过一会儿就会醒来了,也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安静许多
看着还没醒来的孩子,老者开始生火做饭,花老伯看看小浩说
——小浩,你去做饭吧,问问师伯东西在那里,我和师伯有话说
——这是你的徒弟?
——嗯
——不错,你女婿也不是等闲,看来你这辈子都是好福气啊,饭菜都在门口的柴禾房,锅碗瓢盆都在那里,你看着做吧
说完,小浩已经出去了,开始准备晚饭,两个老人坐在床沿看着床上的孩子说
——哥,你不是苗家的族长吗?怎么会流落到此地
——说实话,我们都不是争名夺利的人,一切的恩怨都是父辈的,我们只是将恩怨延续,我也曾想着将苗家发展壮大,父亲卸任后,我带着苗家四处平定,到最后父亲过世,自己的儿媳又惨死,孙儿走火入魔,突然看开了许多,一家独大也好,几家平分天下也好,自己又为的是什么?再后来,我也就不想插手族里的事,然后退隐,照顾我唯一的孙儿,然后找到你救我的孙儿
花老者笑笑说
——最终你看开了,也是好事,但是侄儿侄媳惨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百家还是尹家
——都不是,那时候,百家尹家已经壮大,没必要硬碰硬了,最后选在了兼并四处小的部落,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的部落一样有高深的绝学,我记得那时候是一个叫鬼谷子的部落,部落不到三千,但人人善战,各个人强马壮,想着兼并以后会增加自己家族的实力。但是我低估了他们的实力,纵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依旧损失惨重,到最后虽然兼并,收回来的兵力也弥补不了自己的损失,而那次部落的酋长就将自己的儿子儿媳给杀了,我也心灰意冷,我是族里的罪人,我交接完自己的任务就带着孙儿离开了,为了部族,我不惜让孙儿修炼魅惑心法,屡立战功的同时,却像中了魔咒一样,开始嗜杀成性,六亲不认,好在我的功力还算深厚可以压制,就这样我都在想有一天自己老了不中用了,而你又不出手的话我想自由手刃自己的孙儿,然后自尽以死谢罪了。
——不要那么悲伤了,我不会让侄孙有事的
老头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喂给侄孙,然后用内力在侄孙的胸口慢慢的画着圆圈,将服进的药丸近快的分解吸收,然后依旧从怀里掏出一粒金色的药丸,喂给侄孙,用同样的方式化解药丸的药力,不大一会儿,侄孙已经悠悠转醒,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老人,询问的眼神看着老者
——孙儿,这是你师叔,以前和你说的,可以救你的人
——那是二爷爷吧,二爷爷好
看着乖巧的孩子,花老头慧心的笑了笑
——不愧是一块材料,要是好好练功,我想比你的造诣都高
老者笑了笑
——你家蝴蝶也不差,该知足了,难道还惦记我家孙儿不成
说着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难道现在还分彼此吗?
任逍遥看着两个和蔼的老人,微微的笑着,替自己的爷爷感到欣慰,自己的生死不重要,但是希望爷爷的心结可以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解开,看来已经解开了,而自己也可以重生了
花老头抚摸着任逍遥说
——孩子,好好养好身体,等有力气了,二爷爷教你读心术,好压制你内心的魅惑心法
逍遥点点头
——谢谢二爷爷
——师傅,师伯可以吃饭了
门外传来了小浩的声音,看到已经直起腰的男孩,小浩和男孩对望了一眼,仿佛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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