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这个小偷!居然偷我家的衣服!你知道这里的衣服多贵吗?”
“我看这个男人在这附近走来走去很久了!”
“他还偷过对街超市的东西!”
“送他去**局!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漫天的怒骂声将苏小蕾的注意力又吸引了过去,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跑拉过去。
“哎!”叶曦没来得及抓住她,没办法,只好跟在后面。
“不好意思!让一下!”苏小蕾跑到人群外,便大声招呼着边往里钻,直到站到人群的最里面,看到了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男人,她呆住了。
“小姑娘挤什么挤啊!”被苏小蕾推开的人们爆出了不满,开始将矛头指向了苏小蕾。
他们的嘴唇启启合合,而苏小蕾的世界却陷入了一片寂静。
她颤抖着蹲下身子靠近地上的男人,视线模糊,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触碰男人带血的脸颊。
……
眼泪掉下的瞬间,回忆浮上眼前。
依旧是那个满脸笑容的小女孩,依旧是那个温柔的男人,女孩指着橱窗里漂亮的婚纱嚷着要男人给她买,男人温柔地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头发,承诺等她长大了就买。
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面容一如记忆里的那般,只是更显苍老了。
一条条皱纹里刻满了经历风雨后的沧桑。
尽管已经被打的浑身是伤,怀里依旧紧紧拽着那件纯白的婚纱。
“爸爸……”
苏小蕾终于抱着男人大哭起来。
周围的人沉默了,只是看着他们眼前,抱着男人痛哭的少女。
爸爸……其实,从来就没有责怪过你,因为,你是唯一的啊!
医院里,苏小蕾双手紧紧握住,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等待。
叶曦坐在她的身边,单手紧紧环着她不停颤抖的肩膀,好看的眉毛一直皱着。
“叩叩叩——”
穿着高跟鞋的熟悉脚步声,苏小蕾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眼睛已经红肿得不像话了。
“苏振在哪?”女人一来就焦急地问苏小蕾。
“妈妈……”苏小蕾看着女人,眼泪又涌了出来,“爸爸……在手术室……医生……医生说……”
话没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
女人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像个孩子一样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
“妈……妈妈?”苏小蕾有些吃惊于女人的反应,爸爸和妈妈不是离婚了吗?
“他生病我知道的,是他逼着我离婚还不让我告诉你!”
“小姐!这里是医院,请小声一些!”女人的声音将不远处柜台的护士引来了,两个护士手忙脚乱地边扶着她边让她小声些。
苏小蕾的身体重重地一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曦看着这样的苏小蕾心疼的不能自已,他只有将苏小蕾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此刻身体冰冷的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手术室外两个女人止不住的眼泪。
终于,手术中的灯灭了下去,门被打开了。
“怎么样!苏振怎么样了?”
“爸爸他没事吧?”
两人立刻冲上去询问第一个走出来的人。
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的医生没有被吓到,他回答:“为什么没有早点送医院进行救治?还让病人受那么大的刺激!”
“那……那他现在状况如何?”女人颤抖着问。
医生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准备后事吧,病人顶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砰——”女人重重地晕倒在了地上,苏小蕾也只能完全依靠在叶曦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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