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的孤儿
第八十一章 过去的十年（二）（旧版）

第八十一章过去的十年（二）

“那之后呢？倒了美国之后，你又怎么会消失的呢？是发生了什么？”宇雨问道。

“我记得当时我到了那边，梵天雨已经给我安排好了一套很好的别墅，和一个看起来还算亲切的菲律宾女佣。他在这一点上，应该是完全没有想要虐待我的意思的。可是，恐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安排的这些，在之后的半年里，却简直成了我的梦靥。”

“知道吗？当时梵天雨是派的一个助手把我带到美国去的。而那个助手，在美国住了仅仅2天时间，见那个菲律宾女佣还得上勤快，又对我很亲切似的。于是，他就很方心的走了。从那之后，我再没见过当初的那个助手一眼。前几天，我见过梵天雨现在的助手一面，很年轻，显然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估计，是当上副总什么的了吧。”对于梵天雨换助手这件事情，梵雨自己也是觉得非常奇怪的。

她记得，从自己有记忆以来，那个曾经的王特助，就是梵天雨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可现在，这是升官了吗？梵雨不知道，却能隐隐感觉到，事情不是只有那么简单的。

“这个我好像知道，梵天说过，那个王特助，从他十几岁的时候，好像就失踪不见掉了。他好像没有再出现在梵氏集团中过，甚至，梵天说，那家伙似是在商场上面，消失掉了。”王特助的事情，宇雨也是非常奇怪的。

以前，只要梵天生日，或者是几人闯祸的时候，他们总是会看到王特助在众人面前出现。因为帮着他们解决了不少打架闹事事件，所以几人对他的影响都是非常好的。私底下，他们都是叫的他做叔叔。但是，突然有一天，这个叔叔既然莫名其妙的失踪掉了。梵天曾经问过梵天雨，得到的答案，却是一顿臭骂。对于这一点，直到现在，他们还是十分不解。

“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摸到了梵天雨的逆鳞吧！”梵雨似笑非笑的说着。别说是一个特助了，自己这个亲女儿，不是也被他狠心的丢到了那狗不拉屎的地方去了么。梵雨心中，恶狠狠的想着。

“我只知道，在发钱方面，他还算是准时。每个月的第一天，他必定会打一笔为数不少的钞票到我的银行户头。然后，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过。哈哈，哼可笑吧，梵氏集团的大小姐，既然，只值那几把钞票而已。”

“而事实上，在某些人眼中，当时的我，甚至几乎没有任何价值。就是因为这样，没有人知道，那个看起来很亲切的菲律宾女佣到底对我做了点什么。我一直很想知道，她的心，是不是也和她的肤色一样，一样那么的黑！”

“还记得，那是助手走的第二天。女佣很快就发现了我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却根本不讲话的事情。她误以为我是因为不会讲话才这样的。于是，对我的态度，很快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反正，也不会有人在特助面前告她的状，一个小孩子，又不会说话，对她态度差点，又有什么关系呢？随之而来的，自然是每天的恶语相向，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打我几个耳光。当然，这其实，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也只是刚刚开始的那段时间而已。”

“当一个月过去之后，她开始领悟到，根本不会有人打电话给我。我完全，就只是一个被人丢弃不要的小孩罢了。要不是那套还算漂亮的别墅，和那相当可观的生活费，她甚至不相信我是有爸妈的小孩。”

“于是，她开始变本加厉的欺负我，虐待我。没过多少时间，我们两个的关系就颠倒过来了。”

“再外人看来，我是主，她是仆。而事实上，我每天在家里，给她洗衣做饭擦地板，她却每天穿金戴银的出入各种夜总会和娱乐场所，花天酒地，外加吊男人。还时不时的，带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来过夜。你知道吗宇，那个女佣，不仅仅经常打我，骂我，她甚至变态到会给我做一套小号的女仆装，每天看着我在她面前，使唤我。而你口中的那个父亲，梵天雨大人，从把我送出去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过问过我的任何事情。梵天曾经问过我，既然回国了，为什么不大摇大摆的直接回家？他说他有百分之五十的信心，梵天雨不会再赶我离开。而且，这半年以来，他背地里，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希望我能认祖归宗。这么久了，我的答案，却从来没有改变过，也永远不会改变。”

“大约一年之后，那个女佣终于算是自食其果，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

“那是一个夏天的深夜，我已经穿着睡衣，上床睡觉了。记得我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摔东西的声音，之后就听到一阵吵闹声。我穿着拖鞋跑出去看了看，没想到看到的，既然是那个女佣躺在地上，动作，显得很怪异。本能的，我想跑过去扶她一把，但走近了，却发现她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肚子上还插着一把刀，而且，已经断气了。”

“现在想想，估计是那个女的，经常穿金戴银的出门，终于有一天，家里来贼了。不过，当时的我可不知道这些。我看到那个女人躺在地上，已经没气了，又不知道那个歹徒到底逃跑没有，于是我吓得拔腿就跑。我好怕，因为那个场景，那躺着的样子，还有那满身的鲜血，让我觉得熟悉。那种感觉，压抑的我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

“我只记得，我跑了很久，大概一两个小时，或者还不止。跑的时候，还没注意看路，等我再也跑不动，停下来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那是在哪里？”

“也怪那个菲律宾女佣，平时根本不准我出门。那时候的我，有还太小，家里面，在市中心。出了门五分钟就可能找不到回去的路，而我偏偏又怕的跑了好几个小时。当我穿着睡衣拖鞋，站在都没车的马路中间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在哪里？就这样，没几天的功夫，我就沦落为纽约街头，一个小流浪汉。肮脏，浑身充满臭气的流浪汉。”

“流浪汉？”宇雨大惊。

他知道梵雨之前是被Alex救的，但他以为那是梵雨自己从孤儿院什么地方跑出来，才会碰到的Alex。却不曾想到，她竟还当过流浪汉。“那你流浪了多久？在哪里住的？吃的又是什么？”

“哈哈，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实城市，是有很多地方，可以住人。”

看着宇雨的样子，梵雨也清楚，这家伙绝对不知道。那样的日子对于梵雨来说，虽然辛苦，但却并不怎么凄凉。起码，她离开了那个让他觉得心都早已凉透了的地方。和很比起风餐露宿，她更加受不了的，却是冰封心脏。

“开始的时候还是夏天，天气还是热的。那个时候，我就在街角巷尾某个垃圾桶边上住住。跟小猫小狗抢点东西吃吃，就能算是勉强度日了。但是当秋天到来，我身上穿的短袖睡裙，就有那么一点不给力了。于是我找到了一个更好一点的地方哦。”

“哪里？”宇雨皱着眉头问着，他的声音，早已经带着几分颤抖。就连身体，也是在微微抖动着，表示着他此时心中的不平静。

他听的，那是已经很上火了。但起码故事的开头，梵雨还有地方住，还有口饭吃。但是，当听到梵雨从家里面跑出来之后，宇雨就有点听不下去了。

想她一个小女孩子家家的，从小就是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到美国之后，却去给别人当下人使唤。现在，既然还当起了流浪汉，还是不会说话的流浪汉。这叫宇雨怎么接受的了。

想想当初，那个可爱的如同天使般的小梵雨，穿着睡裙在街上流浪的日子？想想他就觉得心疼，更不要说是继续听下去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不让自己告诉梵天。要是梵天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原因，还都是因为自己当初冲出马路，还失忆造成的，想必他真的会疯掉吧。宇雨基本上可以肯定，倘若梵天知道了自己妹妹那些曾经的遭遇，必定会大受打击，甚至，会有一蹶不振的可能。要是再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结果会是什么样子，宇雨已经无从预料。

“天桥底下！哈哈，哪里可好了，除了蟑螂老鼠有点多，偶尔还死个人之外，基本上冬暖夏凉，所以住的人不少。当然，基本上就都是一些流浪汉了。”梵雨带点自豪的口气说着，她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当自己找到那个天桥底下的时候，那就像是找到了极好的宝地一般。要不是那些大龄乞丐，有着一定的领地意识，想来那时候，她的日子，会过的更加好上一些。

梵雨说的轻巧，边上的宇雨，听得却是一阵心疼。抱着她的胳膊也加紧了许多。

“还要继续听下去吗？”梵雨意识到宇雨可能会有点接受不了了，所以小声的问了他一句。

“恩！”宇雨却是坚定不移的说着。

其实，他确实有点接受不了了，那样的事情，是之前，他完全没有想到过的。但是，起码，由梵雨自己说出来，要比他回去瞎猜，来的好很多。

“好。”梵雨笑笑，继续了她的讲述，“我搬到天桥底下去其实没什么，我还曾经偷偷跟着一些要饭的后面，学到了很多秘诀。在天桥底下住，确实比较暖和，但是有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就是，老鼠太多，而且有的会咬人。”

“我刚去的时候，每个礼拜都会看到不少人被咬死。但我那时候就觉得好奇，为什么我和边上那个大叔不会被咬，甚至没有老鼠往我们身上爬。后来，我偷偷跟着他才发现他是一个很聪明的流浪汉。我也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梵雨嘿嘿笑着说。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看清楚过那名流浪汉的脸长什么样子。可能因为太脏，也或者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只是，他却对梵雨非常的好，好的就好像是自己收的徒弟一样，流浪汉方面的徒弟。两人也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过着如同师徒一般的日子。直到，那年冬天，那个老一点的流浪汉因为冬寒交加，感染了风寒，从而.............

“他会不定期的捡一些猫屎和猫毛到自己带的地方，而且他还会很善良的帮我捡一点扔在我坐的地方。那些老鼠就不敢过来了。他是我那时候唯一的朋友，我们从来不说话，但是他却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比如说，到哪里可以捡到别人不要的剩菜剩饭？到哪里可以捡到保暖的衣服裤子之类的。还有他告诉我冬天要多收集报纸，可以保暖。你知道吗，在遇到他之前，我饿的时候都是很笨的去翻城市里面的垃圾桶，或者是去菜市场捡一些别人不要的烂菜叶，生着吃，有的时候还活着泥巴，恶心的要死。”

“还有一次，我很好呗的在菜市场捡到一根别人掉下来的香肠，刚吃了一口，就被人误以为是我偷东西吃，结果好几个人连追了我足足几条街才跑掉，还差点被人打死。打那之后，我再也不敢去那个菜市场了。”

那个场景，对于梵雨来说，也算是记忆犹新的一个片段了，起码，她记得那些追着自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中年人，当时脸上，那无不愤怒的眼神。以前她觉得很恐怖，但现在想想，却带着那么的一丝可笑。十几个大人，愣是被一个小孩子刷的团团的跳。

“可是我遇到那个大叔之后，我跟着他出去，是一家饭店的后巷。那里，有很多别人吃剩下的，用我们天朝话叫——潲水。哈哈，他还很客气的请我吃哦。”

恶心吧？确实。但是，和饿死相比，潲水，显然是显得那么的美味无比。

“跟他出去，我还在冬天到来之前，捡到了一条破了好几个洞的女士牛仔裤和一件大的要死，其他地方还不错，就是被划了一个口子的男士羽绒背心。这也是我后来那个冬天勉强没被冻死的原因。不过那个大叔就没什么好运了，他在一次出去找吃的的时候，被车撞断了腿，不能走路了。之后，我虽然经常会给他带点东西回来。不过，也总是被几个打我一点的男孩子抢去。冬天还没有过半的时候，他就在我外出的时候，给饿死了。”

“那时候我虽然每天都是睡在他的不远处，却也是隔了几天才知道他已经死掉了的事情。老乞丐走了之后，我就学着别人埋那些被老鼠咬死的人的样子，把那大叔给埋掉了。”

“其实，冬天接近尾声的时候，我自己也已经快要被饿死，冻死了。冬天的时候天气太冷，吃的东西又不是很多，想要靠白天出去就找的到两个人的东西吃，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就连我自己都差点饿死在那个冬天里面。那个大瘸走了之后，我们就经常被那些大我一点的流浪汉欺负，而大叔死后，我就被赶出了那个温暖的天桥底下。”

“我也记不得那是被赶出去几天以后的事情了，只是后来听Alex说，好像那天是平安夜。我又冷又饿的昏倒在路边，而当时，还只是个穷摄影师的Alex，刚好从酒吧里面喝好酒出来。他说，那天是不小心踩到我的手了，才把我弄醒。我大叫了一声，他才知道，自己刚刚踩到的不是狗屎而是一个人。他问我叫什么，几岁，我没说话就当着他的面又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医院里面了。”

“我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Alex用他身上几乎所有的钱帮我交了住院费。他自己，也就没有地方可以住了，也只好留在医院里面过夜了。那天，是圣诞节，他还把最后几美金拿出来，给我买了一顶很可爱的圣诞帽。”

“当我醒来之后，可能因为昏迷太久了吧，我既然短暂性的失忆了。不管医生护士怎么问，我既听不懂，也答不出。有一点，算比较走运的是，因为失忆，我的失语症反倒是不药而愈了。只是，当时我的英文真的很烂，基本上只能大概听懂，‘Whoareyou!’‘Howoldareyou!’这两句。然后我的回答就更加简单了，直接‘Idontknow!”

梵雨想想都觉得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好笑。不管人家问她什么，她就一句‘Sorry’，要么再加一句‘Idongtknow.’就连这后面一句‘Idontknow.’还是梵雨后来几天在医院的时候想起来的。最开始的时候，她就只会摇头，还有说一句，不记得，或者不知道。

最好笑的是，人家Alex开始问她你叫什么的时候，梵雨还很可爱的向他笑笑，用中文说了一句，叔叔，我不知道，不记得了。也不看看那个时候，Alex也就刚过十八岁生日。

“那之后呢？你怎么会和Alex一起生活的呢？”听到这里，宇雨知道对于梵雨来说，最大的苦难，那算是已经过去了。

“当然是因为出院之后我就一直跟在他后面啊。当时的我虽然不太会说英文，但是，很奇迹般的，我小时候既然学过意大利语。有次，我听见他在跟人说意大利语，之后我就用意大利语赖上他了。反正那个时候，我也记不得自己之前做过些什么，更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所以，就很不要脸的跟着他，他走哪儿，我都跟着，美其名曰，报恩。嘿嘿，其实，那个时候，是完全的蹭吃蹭喝蹭照顾。每次，他走哪儿，我就在他后面叫，叔叔叔叔，你慢点儿走。叫了几天，他习惯了就回头骂了我一句，不准叫叔叔，要叫哥哥。说来那家伙也真的够笨，既然这样就被我赖上了，嘿嘿。”梵雨好笑的说着。

当时的她可是追了那个大家伙足有三天三夜，才让她给赖上的。

理由是，“我欠你好多钱吧，那你就养着我吧。等我以后长大了，挣来双倍的钱，再还你？”而且梵雨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什么都会做，可以当他的免费保姆。

“那之后呢？跟着Alex之后，你又做了什么？”听到这里，宇雨的脸色，终于算是有了几分缓和。

他知道，一切，已经有所好转。可以说，是Alex的一时善念，拯救了梵雨的性命。同时，也是他的一丝善意，最终成就了如今的大师级摄影师。

“这后的日子就好过很多了。他说是在平安夜捡到我的，所以给我取名叫Eve。他说那天天上下了点小雨，所以很巧合的，那个时候的我，就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字，叫做小雨。很凑巧对不对？哈哈那个时候我可喜欢这个名字了，就觉得那个名字好像原本就是我的名字一样。”梵雨笑着说。

“那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呢？”

“恩，”沉思片刻，梵雨想起来了，“大概一年多以后吧。我那个时候去超市买东西。结果回来的路上，差点就被汽车给撞了。当时，我就好像脑子里面瞬间闪过几个画面。后面的大半年的时间，一个个片段不断在我脑子里面闪过。慢慢的，我也就有了一些原本的记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之前的全部，我是不是都给记起来了。时间太久，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忘记了多少，又是想起了说少。”

“那后面呢？你跟Alex一起，怎么会腿出事情的呢？恩，好像还不止，应该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伤疤，对不对？”宇雨依旧抱着梵雨，听他的语气，梵雨就知道，现在他已经没有像刚刚那么紧张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当梵雨遇到Alex之后，虽然一样经历了很多磨难，但是对她来说，起码算是有个伴在身边了。而那时的梵雨，经过半年的流浪，也算是慢慢开始长大。性格中的倔强，不服输的拼劲，开始推动着梵雨带着Alex往高处走去。

最终，造就了现在这个梵雨。性格上和梵天、梵天雨几乎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更强悍的梵雨。

倘若，那个时候，梵雨的母亲没有死。又或者是，她没有被送到美国去。或者那个女佣没有出现，没有那段流浪的日子。这中间只要少了任何一样，或许，梵雨还是十年前，宇雨所认识的那个柔弱的小女生。像天使一般纯洁美丽的小鬼。

现在的梵雨，和那个时候是全然不同的。她现在，可不是那种一甩舅婆的陶瓷娃娃了，而且，也很不喜欢那种想天使一样的陶瓷娃娃的风格。

因为它软弱，因为它易碎。她讨厌这种易碎的东西，因为她的内心，其实早就已经碎的不能再碎。碎得，就好像粉末一般，早已经没办法拼凑。

人家说，伤害有的时候，是可以被治疗的。而她的伤害，只有被克服的份。想要治疗，估计一辈子也不可能了吧。

作者的话：T^T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面试的机会，亿可今天却又是没有过。说偶做的东西太过学院风！尼玛，姐刚刚大学毕业，你想要多社会风？

不过，也正是因为今天那个家伙，还算老实的直接告诉了我，偶的不足之处。所以亿可痛定思痛之后，下定决心，准备闭关。好好突击一下，所谓的社会风，以及商业化。

决定了，明天开始，除了写作的那一个钟头之外，亿可即将好好的突击一下软件水平以及眼界水准，争取早日做到足够的，社会风，商业化~~~~~(╰_╯)#╮(╯_╰)╭-_-#-_-#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商业性么，我就做给你们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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