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之夜羽
第六章 雄霸授艺（旧版）

【小夜发现，前几章，俺家小羽出场的次数好少啊。感觉小羽都不是主角了的说。小夜决定了，《风云》的某些内容，小夜能省就省，我想有些亲们是不想再看那些冗长的文字叙述，而是想看俺家小羽的经历。如果有亲们想看一些细节的东西，可以去看原著或者电视剧。话说，昨天小夜温习了一下电视剧版的《风云雄霸天下》，发现风云间还是很有爱的说。就在凤溪村，雄霸大战风云霜的时候，风为了救云而瞎眼的那一段……真的很有猫腻啊~~~~~~~o(╯□╰)o】

断浪并没有离开天下会，他终于留下。

说到底，以他一个八岁稚童，若不留在天下会充当杂役聊以维生，还可到哪？

此身犹如浮木，纵要飘泊也不知何处是归途？他确实已无家可归。

可是，终究是不甘心啊！

这刻他正身披一袭粗布衣裳，手端着盘子，盘子盛着四杯清茶，这四杯清茶是奉给坐在小几旁的四个人。

他已当了杂役数天，这数天他已给不少天下会头目敬茶，有秦宁总教，有待婢主管香莲，有文丑丑，还有各样的人……

他也曾听过许多天下会员的窃窃取私语：“嘻嘻，那个就是什么南麟剑首之子断浪？”

“真瞧不出呢！好沦落啊……”

“没办法了，你看他是什么资格？还不是一副奴才相？否则帮主也不会只收聂风为徒了”

这数日来，断浪一直听闻这些暗地里的冷言冷语，他纵忿怨难平，胸有千般不快，也只得八岁，如何跟他们理论，拼命？一切都只得哑口忍受下来。

可是今天……

雄霸数日来皆忙于会务，今天终于有空可庆祝一番，为何庆祝？如何庆祝？

据说是为了能收一个像聂风这样难得的弟子，而决定师徒共宴一番。

既是为此庆祝，这顿饭固然缺不了雄霸的徒儿。

故今日此宴，座上的除有雄霸、秦霜、步惊云、夜羽，还有……

不知是因无心巧合，仰是刻意安排，断浪竟然又被命在席中敬茶，而且是敬给在座每一位呢！

敬茶给雄霸，断浪也还可以接受。

敬茶给步惊云这块死木头，断浪虽老大不愿，也忍受过来。

敬茶给夜羽，断浪咬牙还是忍耐了下来。

但最后他要敬上清茶的人，真是触目惊心，竟是……

聂风！

啊！啊！啊！啊！啊！

聂风正坐于雄霸邻座，他也知道，断浪快要向他敬茶了，他很局促不安。

若非被逼成为雄霸之徒，任是逃至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话，他即使和断浪一起流浪江湖，也总较目前处境为佳。

然而他虽向雄霸多番请求，希望不用断浪再干此粗活，最后还是遭其严辞拒绝。

终于弄到如今这番局面，他摇身一变而成新贵，他却为势所逼而成奴仆。

他衣服光鲜，他却粗布麻布，他仪容整洁，他却蓬头垢面；他身矜肉贵，他却贱！

很贱很贱！

断浪虽才八岁，但已自觉贱如一堆烂泥。他缓缓的为聂风奉上清茶，手儿举至半途却有点儿颤抖，一颗小心儿又羞又愧，又是自惭形秽，不知道这个小而无依的身躯能否有力承受得起？

他何以不羞？何以不愧？

不是吗？他爹是北饮狂刀，我爹是南麟剑首！我也是高手之后！为何偏偏他是徒？

我是仆？他贵？我贱？

明知道这杯茶纵使敬上，聂风也是喝不下去的，然而还是被逼要敬！

断浪的大眼睛在此紧张一刻，忽而濡湿起来，盈盈泪水就在眼眶内不住打滚。他拼命强忍着，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嘿，南麟剑首之子今日虽尽管为奴为仆，他日亦必会飞黄腾达，称霸武林，绝不泪人前！

他终于把泪制止，可是顾得眼泪，却忘了自己那只颤抖的手，一不小心，小手一滑，“骨”的一声，这杯清茶便跌到几上，泻了一桌茶水……

泻了一桌“惊心”！

意外地，一颗水珠飞溅到雄霸面上。

看着这颗水珠，秦霜暗叫不妙，步惊云眉头略皱，夜羽心中一叹，站于雄霸身后的文丑丑笑面一沉，守在四周的门下齐齐一惊，聂风则……

从来没有人敢把水珠溅到帮主脸上，故从来没有人敢想象会有何后果！

然而大家此际全都看见了，只见这颗水珠迅速蒸发，不知是因为雄霸的深厚功力，还是因为他的怒？

雄霸脸泛一抹铁青，刚欲启唇吐出一个可怕的字……

斩……

聂风已于瞬间瞥见他的嘴形，雄霸言出如山，他绝不能让其此字出口，他绝不能让小断浪从此身首异处，惨淡收场，眼前只得一个解救办法……

他倏地强忍膝盖之伤，闪电般重重跪到雄霸眼前。重伤未愈的膝盖撞到冷硬的地上，“啪”爆骨之声登时不绝响起，创口当场迸出大蓬鲜血，他逼于俯首哀求道：“师父，断浪年纪实在太少，手力不继，请师父千万包涵！”

断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不知所措，此际乍见聂风如此，心头不禁一阵绞痛，私下暗想：“聂风啊！你不为强权而跪，如今怎么反为我断浪而如此卑躬曲膝了？我断浪早已低贱至此，实在犯不着要你如此委屈！此番恩情，我断浪怎有资格可承受得起？”

雄霸亦见聂风下跪，先是一怔，随即残酷地笑了笑，讥讽道：“我的好徒儿，你不是宁死也不向老夫下跪的？怎么今天如斯尊师重道了？”聂风有求于他，一时间无辞以对，只是大汗淋淋。因为在场诸人看到他所跪之处，正给他膝盖的创口染满了血。

好红的血，好重情的一颗赤子心！

雄霸当然也瞧见了他默视这斑斑血渍，凝神半晌，终于续道：“好！既然我第三弟子如此卑躬曲膝相求，老夫若再动怒便实太不近人情了，今日此事就此作罢，不过……”

他说着转脸瞪着断浪，厉声告诫：“断浪，若然下次再犯，老夫就要你的命，知道没有？”

断浪一直给吓得呆呆站着，此时恍如拾回三魂七魄，这才懂得跪下，连连像狗般点头，简直如五体投地，竭力嚷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他嚷得如此努力，努力得出血，由他牙齿渗出的鲜血！

然而童稚的嗓子，发出奴才才会发生的哀求，令人听来不由得有点滑稽的感觉，滑稽得近乎可怜。

但谁怜稚子？其门下瞧见断浪像狗般点头乞怜，尽皆哄堂大笑起来。

只有断浪有苦自知，他像狗般点头，非因怕死，而是不想聂风此番心意白费，不想他的血白流……

可是，在聂风跪得淌血的同时，断浪小小的心又何尝不在滴血？

聂风既能为他如此牺牲尊严，他为何不能反过来成全他像狗般苟活下去？

他就跪在聂风身畔，看着他那殷红的血，断浪但觉一股热血往心头疾冲，他忽然向聂风重重叩了一个响头，真心的说了一句：“风，我断家父子尝遍亲疏白眼，有亲等如无亲，我断浪……今生遇上你……真好，也不枉娘亲……把我生下来……”一语至此竟尔热泪盈眶，他终也按捺不住，哭了出来。

“浪……”聂风没有多话，他只是回望断浪，看着他这个样子，一颗心痛如刀割。

他双目隐泛一片泪光，到了此刻，双方都明白，一切情情义义也不用多说下去了。

不错！只要友情不变，哪管身份地位悬殊，两个孩子要能够一起活在天下会，友情便会一直延续下去。

在场众人，除了秦霜对此情景不忍卒睹，别过脸外，还有一个步惊云……

只见他定定的注视着聂风膝下的血，黑得发亮的眼珠闪过一丝异样光芒，也不知是否对他的血感到好奇？

还是希望在他短暂今生，也能像断浪一样……

遇上一个能为自己滴血的朋友？

夜羽看着这样的步惊云，心中不由一阵酸痛，他不由伸手抓住步惊云放在桌下的手。

步惊云一惊，想收回自己的手，却不料对上一双黑色的如上好玉石般的眸，在银质面具的衬托下显得深邃无比。

“你会遇到的，一定会遇到肯那样对待你的人。”而且，那样的人当中一定有聂风的存在。夜羽微微一笑，用口型对步惊云说道。

“你……”步惊云清冷的眸中忽然间闪过一道光芒，竟是奇迹般的没有挣脱被夜羽抓住的手。

夜羽眸中的感情，真挚得让人动容。更何况，是原本就对感情十分敏感的步惊云。

他可以相信么？

相信他可以信任？

低头看着紧紧握住自己右手的那一只小手，步惊云迟疑了片刻后不由反手握住，目光投向了夜羽。

果然看到夜羽微微一怔后，薄唇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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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楼楼后的竹林，是天下会帮主雄霸授艺的场所。

这一日，竹林里迎来了五人。

赫然是雄霸，秦霜，步惊云，聂风，夜羽。

只见雄霸在四人面前站定后缓缓开口：“为师有三样绝学，分别是‘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天霜拳’这套拳法讲求的是势不相容，凌厉无比，所谓拳中有拳，招中有招，杀意一起，所向披靡！霜儿你习有数年，略有小成，待会为师自会考较于你。”

“是，师父！”

雄霸看向步惊云，缓缓道，“‘排云掌’这套掌法杀气腾腾，如排山倒海，似风生云涌般变幻莫测，如实如虚，掌式所及，无人可敌！云儿你初练不久，有什么疑问待会可以问为师。”

“是，师父！”

雄霸又看向聂风，“当日收你为徒时，我便说过要将‘风神腿’传于你。你且挺好：‘风神腿’这套腿法快比闪电，疾似飓风，所谓招未至，力先到，可制敌机先，横扫千军！”言罢，就见雄霸撩起衣摆，左腿支地，右腿虚抬，于地面划了个半圆，而后腾空而起，一套风神腿法便展现在了四人眼前。

只见雄霸于空中或腾挪，或翻身，隐隐间可见气流涌动，声势浩荡。饶是聂风，也是不由双眼放光。

“风儿，你可看清了？”一套腿法演示下来，雄霸大气也不喘，可见功力之浑厚。

“风儿只看懂七分。”聂风不好意思的小声回道。

“哈哈哈哈……风儿的资质不错啊！想当初，为师可是只看懂了六分啊！”

聂风低头不语。

“羽儿。”

“师父。”夜羽行了一礼，在刚刚雄霸为聂风演示“风神腿法”时，他已经暗暗记住八分，回去后只要再多加练习，想来便可掌握。

“给！”雄霸从怀中拿出一本秘籍，又从石桌上拿起一管翠竹所做的竹箫，而后道，“这是‘翎羽十三式’。这套武功并非我所创，需要你自己参悟！这把竹箫便是你的武器！”

“是，师父。”夜羽恭敬地接过，心里开心极了。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地练习《凌霄诀》了。

于是，夜羽四人便开始了一起练功的日子。

四人的感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加深。尤其是夜羽和步惊云之间。

三个月后，竹林。

“啪！”

夜羽看着地上第N把断掉的竹箫，不由沮丧地坐在了地上。

“羽师弟，怎么了？”秦霜看见夜羽坐在地上，不由停下手中的招式，走了过来。

就连步惊云和聂风也一起停下练武，凑了过来。

“我的竹箫又断了！”夜羽郁闷地抓着头发。

“呵呵，再换一根不就好了！”聂风有些好笑地看着夜羽。

“问题是，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十把了啊！我没有存货了！”夜羽有些纠结。你说雄霸干嘛不整把玉箫给他呢？这竹箫根本就承受不住现在还没把《凌霄诀》小成的他此时的劲道啊！

步惊云看了看地上断成两截的竹箫，微微侧头思考了一下，而后转身进了竹林。

“云师兄，你去哪啊？”聂风看到步惊云离去的背影，不由开口问道。

当然，回应他的只是沉默。

不一会儿，步惊云便从竹林中走了出来。

“给你！”

将手中刚刚做好的竹箫扔给夜羽，步惊云又继续练他的“排云掌”去了，没有看到在他身后，捧着竹箫神色复杂的夜羽。

而在秦霜和聂风看来，则是夜羽捧着步惊云给的竹箫在那儿发呆。【小夜：羽啊，你的形象啊！夜羽：翎羽第一式[凌空一羽]】

当然了，从那以后，夜羽手中的竹箫就很少再那么短命了。毕竟是步惊云亲手做的，夜羽自然是会好好爱惜的。

又过了三天，还是在这片竹林里。

“霜师兄，云师兄呢？”聂风扫了一下竹林，没有发现那抹红色的孤傲身影。

“是啊是啊，云师兄呢？”夜羽将手中又断掉的竹箫放在了石桌上，蹦到秦霜身边。

他也很好奇，步惊云那家伙又干嘛去了？莫不是雄霸又给他什么任务了？

“前天云师弟去了一趟天下第一楼，而后又出了天下会，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秦霜笑着答道，“我想，他应该不是去执行什么任务吧。毕竟师父说了，现在我们四个要做的只是把武功练好！”

“也是。”聂风点点头，而后开始了他“风神腿”的练习。

而秦霜，自然也开始修炼他的“天霜拳”。

霎时间，竹林内温度骤降，寒风习习。

“喂，你们怎么不打个招呼？！”

夜羽猝不及防下打了个冷颤，而后抱怨了一声，便离两人远远的。他可不想被冻死啊！要知道，现在的他内力可是少得可怜。

时间就在三人修炼中悄然而至。

夕阳西下，为竹林染上了一抹金黄。夜羽、秦霜和聂风三人狼狈地躺在了地上，呼呼地喘着气。

“三位少爷，该吃饭了！”

孔慈的身影在她的声音刚落下时便出现在了竹林，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若仙女下凡。

夜羽不由转头看了秦霜一眼，果不其然，他的秦霜秦师兄正看着孔慈发呆呢！该感慨古人早熟么？

“孔慈，我们这就来！”聂风对孔慈微微一笑，而后起身便走。

“走了哦！”夜羽拍了秦霜的肩膀一下，不意外的看到秦霜微红的双颊，而后心情愉快的走了。

身后，秦霜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也跟了上去。

“风云阁”的院子里，秦霜、聂风和夜羽一起吃吃喝喝，赏赏月，聊聊天，好不惬意。

直到——

“云少爷，你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孔慈的声音从云阁中传出，一下子就惊醒了三人。

夜羽想也不想，便运用了轻功一下子便闯进了云阁中。

秦霜和聂风不由相视一眼，跟了上去。

云阁中，夜羽看着正躺在床上由孔慈在上药的步惊云，内心陡然间窜起一股怒火。

他伸手抢过孔慈手中的药，低声道，“我来！”

而后，便不顾孔慈的劝说，坐在了床沿，为步惊云上药。

只见步惊云赤裸的上身有着数道深可见骨的剑伤，以夜羽前世的经验来看，显然是被浑厚的剑气所伤。而在《风云》世界中，能发出这样的剑气人数不多，却也不少。只是就目前来看，最有可能向步惊云出手的，只有两者。一个是“剑谷”的守护者——“剑奴”，还有一个便是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了。而最有可能的，便是“剑奴”了，因为当他的手抚过步惊云身上的伤口时，能感觉到剑气的熟悉。而夜羽唯一交过手的便只有“剑奴”了。

“你去‘剑谷’了？！”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

不知道为何，秦霜、聂风和孔慈能感觉到夜羽低沉语气中蕴含的怒火。

而步惊云，则是身体僵硬了一下，而后又将脸转向了一边。他原本以为，给他上药的是孔慈，怎料到……

不用步惊云回答，夜羽便得到了答案。

因为，他的余光在被角处看到了一样根本就不应该，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的东西——标记着翎羽箫所在位置的地图。

“你……”

夜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只觉得心脏的某处被填得满满的，感觉涨涨的，暖暖的。那是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而他的双眼也不由感到酸酸的，涩涩的。

夜羽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为步惊云上药。

可是步惊云却感觉到有火热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身上。那是……步惊云浑身一震，翻身坐起，果不其然的便看到夜羽正在无声的哭泣。

这一下，饶是习惯冷静，面无表情的步惊云也骇然失色。

“我……你……”

步惊云想向夜羽解释，想让夜羽不哭，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一旁手足无措。

而一旁的秦霜、聂风和孔慈则是还没有从夜羽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伸手擦干眼泪，夜羽蛮横地将步惊云摁倒，好给他上药。

看到步惊云仍然想说些什么，夜羽不由开口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让我给你上药，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夜羽的话，步惊云竟然觉得很开心，于是，便没有反抗，很快就睡了过去。

也是，为了瞒过无双城的人，为了躲过剑奴的勘察，为了拿到翎羽箫的正确地图，步惊云耗费了太多的心力，如今放松下来，自然是很快就入睡了。

“唉……”夜羽收好药，为步惊云盖好被子，而后向身后三人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房间。

“羽师弟，你刚刚说……”秦霜开口正欲询问，却被聂风制止。

他们都发现夜羽的魂不守舍，于是便默契的悄悄离开。

而夜羽，则守在了步惊云的门外，看着头顶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阵寒风袭来，夜羽不由打了个冷颤。他苦笑的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脚，转身走进了云阁。

坐在床沿，看着步惊云在沉睡中仍旧紧皱着的眉头，夜羽不由轻轻一叹，伸手想要抚平那皱起的眉，却在快要触及到的时候又闪电般的收了回来。

还不是时候啊！他不能再让步惊云影响到自己的心绪了。至少，不能在表面上表现出来，让雄霸感受到！看来自己真的有必要再做一下心理训练了，竟然会喜怒行于色！

其实，是因为冷寂多年的心突然间被温暖的缘故吧！

前世的自己之所以会喜欢步惊云的重情和深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自己希望能有人那样的对待自己！就像聂风，步惊云，还有秦霜他们三人之间那浓厚的兄弟情意，是自己前世最为渴望，最为羡慕的东西。只是，在杀手组织里，想要获得纯粹的感情，那简是奢望！就像是夜影和他，也不过只是搭档。尽管两人都可以把自己的后背托付给彼此，却还是无法将心交给对方。因为，杀手多疑，没有信任可言，却又深深的期望着能有那么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真的是可笑又可悲！

只是，步惊云是他的哥哥啊！是他今生唯一的亲人！是他亲生的哥哥！和他流有相同血脉的哥哥!无论他怎么否认，怎么抗拒着这个世界，依旧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况且，步惊云真的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无论是自己了解的小说里面的那个步惊云，还是如今就活生生的睡在自己面前的步惊云，都是值得信任的。即使，现在的他还很稚嫩，还不是以后那个和聂风一起支撑着整个武林安危的步惊云。而自己，已经在伸出那只手后，就决定不会背叛，不会丢弃。更何况，自己已经在那之后被他放在了心里！就算，现在的他，只不过是是步惊云的小师弟，他也要努力给步惊云幸福……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夜羽无法否认，不过半年，他已经将秦霜、聂风，甚至是孔慈都放到了心里，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角落，但是他相信，几年后，他们便会足以影响到他的情绪了。

毕竟，那是自己渴望已久的……

阳光！

【哈哈，我家小羽和他家老哥感情急速升温中。我家小羽被感动到哭了哦！下一章，是夜羽收服断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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