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宇内
第十五章 爷爷去世（旧版）

自从芊芊走了以后，星亦风整天沉浸在失望和悲痛之中，除了整天伤心落泪之外，就是跑到江边一个人看这静静的水面发呆，看着看着眼睛里又流下了眼泪。

芊芊……

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走的时候悄然无息，甚至连出走的原因都没有，你说你到底是为什么啊？你如果不爱我可以当面跟我说清楚啊，你这算什么？为什么要逃避我？难道你不要这个家了吗？你就算不想见我，躲着我，但是爷爷呢？他可是你的亲爷爷啊！你要这么办？就这样扔下他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吗？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

星亦风记得芊芊出走的前一天晚上问过自己一些奇怪的问题，那个时候为什么我就没有发现呢？为什么我这么笨呢？

芊芊…………

星亦风悲痛欲绝，眼泪止不住的流着，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不堪，挂满泪水的脸庞此时显得是多么的憔悴不堪，嘴上居然长起了半寸来长的胡子，眼睛已不像以前那么明亮有神，此时一双眼睛浑浊不堪，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一身漆黑如墨的紧身黑衣此时可以说已经变成了灰色的，身上脏得不成样子，如果芊芊这个时候看见星亦风，一定会以为自己认错人。

芊芊走后这个不大的竹屋已经彻底的变了样子，屋外屋内已经沾满了厚厚的灰尘，门上，房梁上已经结了不少的蜘蛛网，屋里乱得一团糟，地上到处滚落这锅，碗，筷子，等一些生活用品，真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是怎么生活的。以前芊芊在家的时候，竹屋里里外外干干净净，几乎找不到一丝灰尘。日子虽然简单，但起码过的很开心，很幸福。又芊芊的那一段日子是星亦风以来最幸福的日子，现在失去了芊芊，这里已经物是人非，似乎还残留着芊芊的影子，但只能徒增伤悲罢了。

爷爷……

至于爷爷，每天还是会背个背篓到后山去采集一些草药，每天清晨早早的出门，可是到了晚上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眼睛不是红了就是肿了。背篓里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星亦风当然知道爷爷肯定到了后山，并没有采草药，而是一个人躲起来伤悲。

每天爷爷只吃两顿饭，甚至有时候只吃一顿，星亦风知道，芊芊走了，他哪里还有心情吃饭？这也难怪，以前吃饭的时候总是芊芊做饭，然后在桌子上摆满碗筷，再来叫他们吃饭。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再了，因为每天都成习惯了，所以每次到了吃饭的时候爷爷和星亦风总是在外面等着开饭。

可是如今芊芊已经不在，每次到他们独自饿得不行的时候，总是会异口同声地叫着：“芊芊！饭做好了吗？”但结果都是一样的无人回答，然后两人都会跑到饭桌前去看，可是看到的却是空空的桌子。这样一来，星亦风就担起了这个煮饭的重任，做好饭，准备吃饭时，爷爷和星亦风都会习惯性的往芊芊碗里夹菜，结果都是夹了一个空。然后慢慢的收回手，看着桌上的菜，早已没有了想开饭时的胃口。

爷爷总是会在这个时候放下碗筷，然后暗叹一声站起身来走出去，一个人在江边抽起了旱袋烟，星亦风记得当初见到爷爷，并跟他一起生活的时候，爷爷并不会抽烟的。想来爷爷也是太思念芊芊，所以才有了这个办法，用这种麻醉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悲伤。星亦风还记得芊芊当初在留信当中，曾叫醒亦风一定要照顾好爷爷，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还能维持现状多久，爷爷现在一天都大半天的时间都在后山，然后到了晚上就是一个空空的背篓提回家，星亦风总是会在这个是问爷爷今天是否采到草药了，爷爷都是无声的走过。

其实爷爷现在很反感星亦风，要不是他，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芊芊也不会无故出走，连招呼也没打，更没告诉他们会去哪。要是当初自己的孙女没有救星亦风的话，现在他们还过着幸福简单的日子，哪里会有现在那么大的变化？所以每次当星亦风叫他之时总是一声冷哼，然后离开。虽然两个人关系变得十分陌生了，但是还是会像以往一样坚持着这一切，如果那一天，芊芊回来了，看见他们还不错的样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现在两人脸上难得会出现以往的笑容，甚至连说话的时间都很少，不是不愿意说，而是爷爷刻意躲着星亦风，他现在心里还怪着星亦风。星亦风心里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可以理解爷爷的心情，所以每次当爷爷发脾气的时候总是会让着他。厉害的时候爷爷会把屋里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但唯独芊芊屋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动，因为他想如果芊芊那一天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自己的房间还是那个样，没有变过，会不会很开心呢？

星亦风每次总是很无奈的捡起爷爷扔的每一样东西，看着爷爷这个样子，星亦风自己心里真的很心痛，想起当时芊芊的嘱托，要是她回来了看见爷爷这个样子，不知道会这么样处罚我？呵呵！星亦风看着地上一件件的东西无奈且无助的苦笑着。爷爷是如此，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我到底该这么办呢？芊芊你告诉我，我到底该这么办？我知道爷爷每次早上出门都会躲在一个地方独自的流泪，可是我又该这么劝爷爷呢？爷爷现在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身体也一天天憔悴下去，我这么样劝爷爷，可是爷爷总是不听，芊芊！你告诉我好吗？告诉我该这么办？你当初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你知道你走了之后我和爷爷是这么样过每一天吗？整天以泪洗面，整天都是在发呆中度过，芊芊！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星亦风每天都会到竹桥边的小码头上去站在那里，望着远方的天空发呆，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离芊芊离开家的时候到现在已经有半年之久，星亦风身体一天天的消瘦着，要不是身体里又睡灵根的帮助，估计现在已经躺在床上了吧！自从芊芊走后，现在每天也不会练功了，每天都是重复的做着同一件事情，发呆，流泪，捡着爷爷每天扔下的每一样东西。

经过半年时间的煎熬，爷爷再也坚持不住，终于在悲痛欲绝中倒下。

躺在床上的爷爷此时面黄肌瘦，头上的隐私现在已经看不出任何光泽，以前还算荒凉的皮肤现在已经变得松弛干燥，脸上上两个颧骨高高的凸起，亦双眼睛深深的眼睛深深陷进眼眶之中，嘴巴微微张开着，现在几乎都需要这样张着嘴才能呼吸，每天吃的饭连一碗粥都喝不了，要么浪费，要么从嘴里吐出来。

星亦风看着眼前的爷爷，两眼缀满了泪花，爷爷现在这个样子完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当初芊芊的嘱咐，在现在看来已经兑现不了了。想起当初芊芊说过，如果照顾不好爷爷，回来一定唯自己试问。唉……我该怎么办？恐怕现在爷爷的身体已经维持不了多久，就算现在吃人参都不管用了。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芊芊也不会走，如果不是我，爷爷也不会这样，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怎么想自己都难辞其咎。

“风…风儿……”爷爷虚弱的声音在星亦风的耳边响起。

星亦风此时很难过，听见爷爷的声音望着爷爷道：“爷爷！我在这呢！爷爷……”星亦风声音又点沙哑。

爷爷慢慢抬起干枯的手，想要抓住星亦风的手，星亦风见到连忙用自己的双手抓住爷爷的手，爷爷的手有点冰冷。星亦风心中一凛。

爷爷望着星亦风，艰难的说道：“风…风儿……爷爷快不行了！这些…这些日子难为你了……你…你不要生爷…爷…的气好…好吗？”说完爷爷嘴巴张得很开，喘着粗气。

星亦风看见爷爷这个样子，眼里流下了眼泪，哽咽道：“爷爷！我没有……风儿从来没有生你的气，爷爷…爷爷……”紧紧地抓着爷爷的手，害怕爷爷这么虚弱的手突然掉下去。

爷爷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刚更加的虚弱：“风…风儿……你答应爷爷一件…件事…事好吗？”

“爷爷！您说！风儿一定答应！”星亦风此时只想满足爷爷所有的愿望。

爷爷勉强地笑了一下，这是半年来第一次笑，笑地很欣慰，笑得有点凄凉：“你…你……答应我！一定…定要找到芊芊，好……好…好的照顾她，她自幼…父…父母双亡，是个苦命的孩子，从…从小与我相依为命，命苦的孩子……说着爷爷流下了眼泪，显得很凄凉。

紧紧地抓着爷爷的手，星亦风抽泣着，艰难道：“爷爷！您放心吧！就算不要自己的性命，我也要找到芊芊，照顾她一生一世……”星亦风已经趴在爷爷的怀里大声的哭出声来。

此时星亦风不知道爷爷已经咽气了，再也听不到他的话，星亦风手中的手慢慢的滑下来。星亦风感觉爷爷的手在往下滑，猛然抬起头，抓着爷爷的手已经完全冰凉，看见爷爷已经不动了，眼睛张得大大的，嘴巴张开，已经断气了。但是爷爷的嘴角却挂着一丝满足的笑容，又似解脱，看到爷爷临死之前总算了了自己的心愿，所以才满足的死去。

“爷爷……………啊…………呜呜…………”星亦风知道爷已经爷死去，悲痛欲绝地叫出来，声音居然响彻整个山林。

后山山林，

星亦风穿着一身孝衣跪在爷爷的坟头，坟前立着一块一米来方的木板，因为之前到现在星亦风都没有问过爷爷的名字，一直都是“爷爷，爷爷”的叫着，所以上面只写着：爷爷之墓。旁边写着：不孝子孙：芊芊星亦风。

星亦风看着爷爷的墓碑，再次流下了眼泪，对着爷爷的坟墓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您放心的去吧！风儿一定会找到芊芊，然后好好的照顾她，让时候再陪同芊芊一起回来祭奠您老人家！”说完有磕了三个响头，这三个是代芊芊磕的。

站起身来，对着爷爷的坟墓看了一会，然后转身离去了，眼里满是淡淡的哀伤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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