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客栈的屋檐下,苏斗焕站在窗边,望着远处宫墙上的琉璃瓦在夜色中泛着冷光。他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交锋,血影那家伙虽然被他用“气运掠夺”重创,但那一刀的寒意依旧在他手臂上留下隐隐作痛。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任务进度:0%,时限还剩两天零七小时。”
“你这玩意儿就不能给点提示?”苏斗焕低声嘀咕。
“提示?你自己不是挺能打吗?”系统笑嘻嘻地回了一句,“不过嘛……律法洞察功能已经激活,随时可用。”
苏斗焕眯了眯眼,脑海中浮现出那辆倾覆的马车和账本的残页。荔枝贡果案,表面看是运输途中腐烂,实则另有隐情。上司亲自送去的那一筐完好无损的贡果,像是一块烫手山芋,扔不出去,又吞不下。
“看来得从账本入手。”他转身,披上外衣,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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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京城,雾气未散,街道两旁的茶楼刚开门,热腾腾的水汽混着油条香飘到街上。苏斗焕一身飞鱼服走在人群中,倒也不显突兀。
礼部后巷,一间不起眼的小院门口,挂着“李记账房”的木牌,门前拴着一匹瘦马,马鞍边挂着个旧皮囊,里面隐约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这就是涉案账房?”苏斗焕扫了一眼,抬脚走进院子。
“谁啊?”屋里传来一声沙哑的问话。
“锦衣卫办案。”苏斗焕亮出腰牌,语气不带感情。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灰袍、满脸精明的老头探出头来,眼神在苏斗焕身上打了个转,又迅速缩回去。
“大人有何指教?”
“查账。”苏斗焕迈步而入,目光扫过屋内摆设,墙上挂着几幅算盘图,桌上堆满了账册,角落里还有个铁皮箱子,锁得严实。
“最近有没有替人做过贡品运输的账目?”他一边问,一边翻开一本账册。
老头脸色微变,干笑了两声:“小人只是个账房先生,哪敢碰贡品的事?”
“哦?”苏斗焕抬头看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那你这账本上写的‘江南六月荔枝’又是怎么回事?”
老头愣住,额头开始冒汗。
苏斗焕不动声色地将手指搭在账本上,心中默念:“律法洞察,启动。”
刹那间,幽蓝光芒自他眼中一闪而过,账本上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一条条记录清晰浮现——
**“六月初三,江南转运使李忠押送荔枝三百筐,其中二百九十九筐腐烂,唯有一筐完好,由礼部周世昌接收。”**
**“账面金额不符,存在虚报运费与损耗补偿差额,涉及银两共计三千八百两。”**
**“账本修改痕迹明显,原记录为‘全数腐烂’,后被人为涂改为‘仅一筐完好’。”**
“原来如此。”苏斗焕合上账本,看向老头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你是李忠的人吧?”
老头脸色骤变,猛地朝门外冲去!
苏斗焕早有准备,身形一闪,绣春刀横在半空,刀背重重拍在老头腿弯处。
“哎哟!”老头摔了个狗啃泥,还想爬起来,却被苏斗焕一脚踩住后颈。
“别挣扎了。”苏斗焕淡淡道,“我可不想用‘气运掠夺’对付你这种小角色。”
老头浑身一颤,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级别的对手。
“说吧,是谁让你改账本的?”
老头咬牙不语。
“三天内破案。”系统在脑中提醒,“时间不多了。”
苏斗焕冷笑一声,蹲下来,凑近老头耳边:“你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不会说。”
他松开脚,拎起老头丢进椅子上,随手抽出一根绳子绑住他的手腕。
“跟我走一趟锦衣卫大牢,咱们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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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深处,潮湿阴冷,铁链叮当作响。
老头被关进一间单独囚室,神情萎靡,眼中满是惊惧。
苏斗焕站在铁栅栏前,看着他缓缓开口:“你叫王四,原是户部一个小吏,因贪污被贬,后来投靠李忠,在礼部账房做事。”
王四瞳孔一缩。
“你改账本的手法很熟练,说明以前也干过不少次类似的勾当。”苏斗焕继续道,“但这次不同,有人想借你的手,掩盖更大的事。”
王四低头沉默。
“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我可以帮你减罪。”苏斗焕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王四抬起头,嘴唇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话。
“不说?”苏斗焕笑了笑,“那就等我查出来再告诉你,你会后悔没早点开口。”
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荡。
系统忽然开口:“发现隐藏线索,建议追踪账本中的‘周’字批注。”
“周世昌?”苏斗焕挑眉。
“没错。”
“这家伙,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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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同福客栈时,已是黄昏。
佟湘玉正在厨房炒菜,见他进来,顺手递给他一碗汤:“喝点热的,看你脸色不太好。”
“谢谢。”苏斗焕接过碗,坐到柜台边。
“查得怎么样?”她问道。
“有点进展。”他把今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遍,“账本有问题,王四不敢说,但背后肯定有人。”
“会不会是上官金虹?”佟湘玉皱眉。
“可能性不大。”苏斗焕摇头,“这案子牵涉朝廷内部,金钱帮还没那么大胆。”
“那会是谁?”
“不知道。”苏斗焕喝了一口汤,眼神沉静,“但很快就会知道。”
他放下碗,站起身,走到窗前。
外面街市熙攘,灯火初上,人群中有几个身影格外引人注意——他们穿着便装,但步伐稳健,眼神锐利,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盯梢的来了。”他轻声道。
“谁的人?”
“还不清楚。”苏斗焕回头一笑,“但我猜,很快就能知道了。”
他转身拿起绣春刀,推开大门,一步跨出门槛。
夜色渐浓,风卷起落叶,吹过青石板路。
“烛天系统,准备好了吗?”他低声问。
“随时待命。”
“好。”他咧嘴一笑,“今晚,该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律法洞察’。”
脚步一踏,身影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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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在屋顶悄然移动,手中握着一封密信,信封上印着一枚暗红色的印记——
那是一个古老家族的标志,代表着权力与阴谋的交织。
信中只有一句话:
“苏斗焕已动,按计划行事。”
写完这句话的人,轻轻吹灭烛火,窗外的风扑面而来,吹乱了他鬓角的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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