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孙畅还是一脸淡定,即便是被五花大绑,也都淡定自如。
可听到祁同伟说要亲自上堂审讯,还说要给老百姓一个交代,甚至说出恶贯满盈斩无赦这几个字,孙畅心里无疑是慌了。
可慌归慌,可依旧还存在着侥幸的心理。
自从祁同伟成为了知府大人,他们一直嚣张跋扈,所作所为,祁同伟岂会不清楚?
一直以来,那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觉得这回肯定也就是走过场而已。
“威!”
“武!”
知府衙门公堂,祁同伟坐在公堂之上,侯亮平则坐在右侧旁听。
下方孙畅则跪倒在地,门口则围满了百姓。
“本知府今天要公审孙畅,诸位百姓,如果你们谁曾被此人欺负,皆可站出来指出其罪证!”
祁同伟拉开嗓门,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正孙畅。
原因很简单,围观的百姓都知道孙畅是祁同伟的表外甥。
拥有这一层关系在,他们可不相信祁同伟真的会审孙畅。
如果只是逢场作戏,他们又站出来指证,后果绝对不是他们所能承担。
“哈哈,表舅父果然高明!”
见到没人站出来指证,孙畅笑了。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祁同伟在暗中操作,假借升堂审他,实则是做给老百姓们看,要给老百姓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告诉老百姓们,他祁同伟的人,就算是五花大绑绑到公堂上,也不会有任何闪失。
所以那些想要针对,想要反抗的人,可以洗洗睡了。
“本官再说一遍,公平公正处理,有没有人站出来指正?”
祁同伟再度拉开嗓门开口,可正如孙畅所想,在老百姓眼中,这反而成了一种示威。
“我来!”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出声之人,正是侯亮平。
只见侯亮平起身走到了公堂之下,下跪于公堂。
“下官侯亮平,愿意出堂作证!”
“好!”
祁同伟抬手一拍惊堂木,大呼一个好字。
“侯亮平,你如实说来!”
“什么情况?”
孙畅一看侯亮平登场,而且祁同伟压根就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
这不是逢场作戏嘛?
怎么连官员也都上场了?
“我懂了,莫非表舅父还想要借助官员来震慑老百姓?”
“高,果然是高明,哈哈!”
孙畅一脸得意,殊不知祁同伟压根就是来真的。
“一炷香之前,下官见到此人在大街上殴打小贩,更是将其中一人打成重伤,情节恶劣。”
“你!”
说话间,侯亮平指向外面一个瘦小男子。
“本官没记错的话,当时你也在场,就在本官旁边,你也来作证!”
“我?”
瘦小男子连连摇头,显然是不敢站出来。
“恶人就应受到该有的惩罚!”
“放心大胆的站出来!”
侯亮平不断开口安抚,那名瘦小男子这才颤颤巍巍站了出来,来到了公堂之上。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祁同伟直视瘦小男子,惊堂木敲响的瞬间,瘦小男子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回禀大人,小的叫阿狗,是同福客栈的一名小二!”
“阿狗,本官问你,你是否看到孙畅当街殴打小贩?”
“阿狗,知府大人问话,你要如实回答。”
侯亮平见到阿狗颤抖着身体,便是在一旁轻声嘀咕了一句。
“回禀大人,小的看到了!”
“孙畅当街殴打了小贩,还将其中一个打成了重伤。”
“孙畅,你可知罪?”
祁同伟手中的惊堂木再度敲响,这一敲,让孙畅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有点不对劲,不应该是在演戏嘛?
“本官你问,知不知罪?”
面对祁同伟的再度询问,孙畅考虑了片刻,点了点头。
孙畅还是认为祁同伟是在演戏,因为祁同伟曾说过,但凡他的亲戚,一个个都能享受荣华富贵。
“大人,孙畅曾经强抢民女!”
“大人,孙畅曾经偷了我家的旺财!”
“大人,孙畅曾经轻薄于我,我都五十出头,她还对我做出禽兽行为。”
见到孙畅点头认罪,突然又有人站出来指责孙畅的罪证。
一个接一个,越来越多,最多也都被一一证实。
“好你个孙畅,恶贯满盈,罪不可赦。”
“本官判你,斩立决!”
斩立决三个字一出,孙畅终于慌了。
“表舅父,我是你表外甥,你来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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