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纵横天下
第一章 夺命书生 上(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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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冬初,秋风瑟瑟,落叶纷飞。

只见一人一马自西向东来,于林中,在那乡间小道上悠悠缓行。

马背上坐着的是一位白衣美书生。此人丰神俊逸,目如朗星,手执纸扇,一副进京赶考的秀才打扮。且他面如白玉,唇若涂朱,若不是有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实在是雌雄难辨。

这书生年约十八九,绝不超二十。看他那样子,多半是个离乡、出外游历的学子。

可是,细看起来,却又极不相像。原因无他,只因离乡出外游历的学子,身边至少也该带有一些行囊、书匣,又或者是随身侍候的书童、丫鬟。

而他,除了只身匹马以外,仅剩的,就只有手中的那把纸扇。

蓦地,有一阵好似暴风雨的紧促交杂的马蹄声,响自书生身后的来路上。

书生回首一望,只见有数匹健马四蹄腾跃、有如风驰电掣般地狂奔而来,自西向东疾驰。灰黄的尘埃,在马后袅袅翻腾。

好快!

书生闻声回望时,距离还远在十多丈外,仅一眨眼的工夫,那十余匹健马便已到了他四周近丈。

二十余只前蹄落地后,全都喘息不停,马儿口中发出“呼呼”的响声,直冒白气。显然,这十余匹健马,都经过了一段长程的疾驰。

而待那蹄声彻底止住,马上的那十余人也早已下马,快步来到白衣书生的马儿跟前。

这是冲我来的?

书生勒马退至路旁,脸上装出一副受惊的窝囊样,与那行在最前的为首之人四目相对。

只见那为首的汉子,剑眉虎目,广额宽鼻,脸色有如古铜,双目不怒而威,身披青衫劲装,腰后挂了个球状巨物。

看年纪,约四十开外,身材魁健,似虎如牛。

而其身后的那十余人,则都是凶眉恶眼,满脸横肉的精壮大汉。他们清一色地穿着黑衣劲装,一个个虎背熊腰,不仅个儿头大,拳头也大,背上挂着的都是杀人用的家伙。

书生暗暗朝这十余人打量之间,那青衫汉子也同样朝着书生上下打量。只见他率先开口:“你就是那夺命书生?”

书生不禁一怔!

虽心中并无怯意,却仍装起一副害怕的样子,颤抖着声音说道:“好……好汉饶命!小……小生不识什么夺……夺命书生,只……只是离乡游历,恰……恰好路经此处,还请好……好汉饶我一命!”

他说话时结结巴巴,畏畏缩缩的,坐在马上的身子直是哆嗦、颤抖,上下牙齿不住的打战。

那副样子,真好像是害怕万分似的,令人哭笑不得。

那青衫人见他被吓出这副丑态,不禁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听说那夺命书生有一把削铁如泥、杀人不溅血的绝世好剑,且剑从不离手!”

话锋一顿,青衫人突地不再正眼瞧那书生,冷笑道:“且不说你能将剑藏于何处,看你这副模样,的确就是个窝囊怂包的书呆子,与那传闻中的夺命书生定是无半毛钱的关系!”

书生听后,好像放下心来的样子,但仍是一副有点受惊未定的模样。他哆嗦着声音说道:“好……好汉英明!我……我定与那人毫无关系!”

青衫人轻声叹气,背过身,对着他手下的那帮子弟兄道:“又找错人了,撤!”

只是,当书生以为这群不速之客将要撤退,正准备放下心时,那十余位黑衣人却是不退反进。

只见他们闷声不响,忽地抬手便拔出了背后的单刀,并有如电射跃起地朝书生猛地逼进。寒光闪灼,耀日夺目。“杀!”那十余黑衣人声发暴喝,跃身挥刀扑向书生。

那书生一愣!虽不解,脚下功夫却未停。只见他身形微长,自马背上电射腾起,在连躲数刀后,落向道旁离众人五丈外的石铺路。

那青衫人目睹书生轻功身手如此了绝,心中不禁一震,大笑道:“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书呆子!”

书生神态突然一变,双目冷酷,不怒自威,竟然与先前那副胆小害怕的样子完全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只见他剑眉轻轻一挑,声冷发笑地道:“若是就此别过,你我皆相安无事,可你偏嫌命长,自找麻烦!”

话声微顿,他继续道:“话说回来,阁下,是如何认出小生的?”

青衫人不由微微一怔,旋即开口大笑,说道:“认他娘个屁!我只是把每一个经过的书呆子都杀了罢了!宁可杀错千百个,也不能放过一个!”

冷酷如书生此时也不由得气怒一生,突地一瞪美目,厉声问道:“也就是说,你滥杀无辜?”

青衫人冷然一笑,“是又如何?”

书生暴喝道:“视人命如草芥的东西!你找死!”

青衫人忽地卸开身后的球状重物,喝道:“死不死,你说了可不算!”

喝声中,青衫人令其手中球状物突地往上扬,在响起一阵划空锐啸后,有如流星一般往下疾落,猛地甩向书生的脑袋。

流星锤!

这一击落势快疾如电,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定要被砸个头破血流!眼看那书生必将难逃厄运!

岂料,事情大出意外!

只听书生口中暗道:“雕虫小技!”说着,手中纸扇大开,抬手一晃,竟是将那疾落如雷的流星锤,给硬生生挡了下来!

那青衫人目睹这一幕发生,愕然一怔,惊呼:“怎会如此,那不过小小一把纸扇,竟能挡下我这发流星锤?”

书生将那流星锤弹到一旁,忽然微微一笑,道:“阁下不是想知道,小生那削铁如泥的好剑,究竟藏于何处?”

话声微顿,旋即将手中纸扇一合,又开,接道:“就在此处!”话落,将那纸扇猛地往外一送。

蓦然间,寒光电闪,一道剑影自纸扇内电射而出,剑势如龙、凌厉绝伦地朝那青衫人射去!

扇落,剑如龙出。书生大喝:“草菅人命的畜牲,呐命来!”

在这电光石火一闪的刹那,只见那青衫人忽地暴喝一声,脚下如有浮云,轻功尽显,身形电射地朝一边躲闪。

那如雷疾射的剑影终究是慢了一刹!竟只是划去了青衫人的半只耳朵,便任由他躲了去。

只是,那青衫人身后的黑衣人就没有那般幸运了。

一剑穿喉!

那黑衣人甚至还不知发生何事,手中长刀与身形齐落,命丧当场!

而剑影,也在那之后消散于空中,无影无形。

青衫人捂住半只流血的耳朵,目睹这一切后,心头骇然,不禁悚然一惊,暗道:“竟是煞气化剑!原来这就是那传说中的书生夺命剑的真正面目!”

眼看第一剑落空,书生微微皱眉,手中纸扇再次合开,竟是要再次使出那执扇飞剑的神技。

见状,青衫人不禁脸色一变,旋即大喝道:“快,快上!别让他再有机会施那隔岸杀人的神功!”

话声微顿,又道:“他那煞气化剑,若不出所料,一次也只能射出一剑罢!咱们人多,快,全都给我杀上去!”

书生听罢,淡笑了笑,道:“阁下当真认为小生的夺命剑,一次只能出一剑?”

青衫人瞪目道:“还能有假不成?你莫想唬我,我可不是被吓唬大的!”

书生神情潇洒地一笑,道:“那阁下可要瞧好了!”语落,手中纸扇再次往外一送,只见寒光再显,竟同时有足足六道剑影自扇中出没!

离那书生最近的六名黑衣人不由全都脸色大变,心胆欲裂,欲撤但迟。

只见下一瞬间,六道剑影,势气如龙,如雷疾射!其中,三剑穿心,两剑穿喉,那五人当场毙命!

还有一剑,自那黑衣人的裆下一穿而过,只闻一阵惨叫厉吼震空。

刹那间,一切皆归于静止寂然。

那青衫人身形早已飘退二丈,广额宽鼻上也已布满冷汗,暗道:“短……短短一瞬间便取走了六人之性命,此……此子果真如传闻那般恐怖如斯。”

眼看那书生持扇逼近,青衫人急忙四肢投地,摆出一副跪倒求饶的姿势,声音颤抖道:“公……公子饶命,是……是小人自不量力!胆大妄为!贼胆包天!才……才敢来冒犯公子你!”

剩下四名黑衣人虽已围了上来,却也在见识了方才书生那轻取六人性命的执扇飞剑之神技后,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举刀面对书生,空瞪目而无作为。

书生神色从容,目光一扫剩余的四名黑衣人,最后停留在青衫人的脸上,冷声说道:“小生可以放了你们。”

话声微顿,还没等青衫人磕头道谢,书生便继续道:“不过,阁下得先回答小生一个问题。”

未等书生发问,青衫人便已脸色大变,冷汗直通后背,想必,他已清楚书生接下来要问的,究竟是什么问题了。

他接道:“公……公子只皆请问。”

书生微一点头,问道:“是何人派尔等追杀于我?”

青衫人顿时好似心胆俱裂,下一刻却强装镇定,硬着头皮答道:“无人!”

书生听罢,微微皱眉,道:“无人?”

青衫人接道:“是……是的!”

书生忽地一瞪,威态重现,喝道:“你在撒谎!”

只见书生扇起扇落,寒光电闪间,剑出如龙!仅一瞬间,那仅剩的四位黑衣人便又倒下了其中一位。

青衫人见状,欲哭无泪,大喝:“千真万确啊!”

话声微顿,他继续道:“公子,你可是江湖悬红榜的头号人物,你的人头何止是价值连城!而那传闻中的夺命剑更是世间至宝!”

书生冷道:“于是,你贼胆心生?”

青衫人接道:“正……正是如此!”

书生怒道:“你还在撒谎!”

话落,书生手执纸扇,再起再落,寒光电闪间,剑再出如龙!下一瞬间,那仅剩的三位黑衣人,便又又倒下了一位。

而青衫人也是彻底慌了神。只见他忽地从地上爬起,迅速从怀中抽出来一把打造精致的匕首,接着摆出架势,似要与那书生殊死一搏。

他沉着脸,冷冷地道:“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杀了我那么多弟兄,我们顶多算两清了。”

书生冷笑了一声,道:“哼哼,好一个两清!方才小生若是就此放你,背身离去,只怕这把匕首会直接从小生背后穿膛而出吧……”

语声微顿,书生继续道:“幸好,小生本就不打算饶你。”

青衫人心头骇然一凛。

书生冷冷地道:“你这草菅人命的畜牲,为杀一人而害百人!无论你我间究竟有何瓜葛,今日,我都定不会放你安然离去!”

眼看无路可退,青衫人似乎是定下了某种决心,咬牙切齿,道:“公子,实话告诉你,追杀你的确是奉命行事。不过……”

书生冷冷地道:“不过?”

青衫人接道:“若是将那发令之人的身份告知于你,只怕我等死相会比死于你手中还要凄惨上千倍万倍!”

话锋一顿,一声狞笑道:“况且,你我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话落,只见青衫人将手中匕首掷出,有如飞刀般,快疾如电地射向书生。那仅剩的两名黑衣人也在同时声发暴喝,跃身挥刀扑向书生。

只见那书生不仅不怯,反而还潇洒从容的笑了一笑,不慌不忙,迎面而上,竟将手中纸扇同时掷出。

而在纸扇弹下匕首的瞬间,书生身形倏地微长,电射跃起,两名黑衣人手中的单刀,竟全被他以快如电闪般的脚法,给硬生踢断!

那两名黑衣人见情况不妙,竟同时舍弃断刀,空手便朝书生抓去。

书生见状,冷笑一声,脚下步法有如鬼影,身形漂移,倏地飘退二丈,令那两名黑衣人就地扑了个空。

黑衣人虽扑空了,但那青衫人可没有。

原来此人一直藏于黑衣人身后,一声不吭,就是为着这一刻而做准备。只见他脚法轻盈,身形同样漂移,竟是勉强跟上了书生的鬼影迷踪步法。

青衫人一手便擒住了书生衣衫,接着倏地伸手入怀。

只听他一声狞笑,道:“我这儿还有点小玩意儿,想让公子也见识见识!”

书生俊脸陡地一寒。

只见青衫人从怀中掏出的,竟是一颗乌蒙蒙的铁皮球状杀器!

手捧雷!

书生顿感不妙,忖道:“卑鄙!无耻!”急向身后退去,但奈何衣衫被青衫人擒得死死,竟是半步不得退离。

他一手伸向青衫人的腕,另一手伸出接回纸扇,怒声大喝:“畜牲撒手!”

青衫人森冷冷地道:“我不撒手你又如何?莫非是想以那煞气化剑将我的手一刀两断?只可惜,为时已晚……”

话声微顿,只见他手中雷球已开始逐渐崩解,冒出漫天红芒星光。

他大喝道:“我已做出觉悟,堂堂夺命书生,与我同赴黄泉吧!”

蓦听“轰”地一声巨响,火光一闪,那手捧雷应声爆炸。

书生眼疾手快,竟在雷声炸响的同一时间执扇飞剑,只一剑断去青衫人的手腕,并迅速运气护体。

虽被炸飞数丈,头昏脑涨,四肢无力动弹,但至少幸免于难。

最惨的还是那个青衫人,伤敌八百自损八千!身子早已被炸得血肉横飞,肢残骨碎,惨不忍睹!也算是,自食恶果!

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只见一把残断单刀,倏地直穿书生胸膛!书生只感心胆俱裂,两只儒袖欲挥,试图运功护体,却是根本动弹不得!

书生朱唇欲开,却是发声无力,只能仍人宰割。

蓦然,又是一把残断单刀,直取书生颈中要害,血溅四方!

书生彻底没了动静,眼中无光,方才还能挣扎的五指也彻底不再动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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