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不用一直守着了,把这封信送到白虎堂,然后就回家休息吧。”
捕役闻言却面露难色
“肖公子,这……凶手残暴且刚刚逃脱,我们未能护公子周全已是失职。现在就撤…怕是不好跟主簿大人交代啊!”
肖思远瞬间拔高了音调
“谁要让你交代了?此时万不可被我父亲知晓,否则我定让你们回家种地去。”
说完见三名捕役大眼瞪小眼的犹豫不决,急忙又补充道
“放心吧,跟我们打架的是我们同窗,因为几句口角动了和气,不会再有后续了。”
捕役一听,原来是小孩子打架,虽然下手重了些,但应该确实不会再有更恶劣的后续。
何况肖思远已经说了,他不愿让主簿大人知道。
三人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拿着书信躬身离去了。
……
后半夜时,街上渐渐起了风并且越吹越大。
白虎堂内,一个书生打扮的黑面男子,正在阅读着高峰送来的书信。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名捕役脸上渐渐堆起了不悦之色。
“二黑子,某家真的不相信,数十字的书信你读了一刻钟还没读完?”
黑面男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三个差爷,咱是个粗人,这几十个字对咱来说确实有些为难了!”
其中一名捕役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说你呀,斗大的字识不得一箩筐,却偏爱扮成书生模样,咱也不懂你是知羞还是不知羞!”
另一名捕役黑着脸凑到二黑子跟前低声说道
“别跟我们打马虎眼,哥几个不是邮差,帮你送信是看的起你,你真把我们当跑腿的了?”
二黑子闻言一拍脑袋,急忙请三名捕役到上座。
识字对他来说确实为难了,但人情世故他却是炉火纯青。
“三位大人辛苦了,一点心意,请三位喝茶。”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上去。
为首的捕役没有伸手去接,甚至连银票的面额都没有看一眼。
他凑到二黑子面前,两张脸几乎贴到了一起。
“二黑子,你看某家像傻子吗?”
现如今的银票还不如茅房里的草纸保值。
说句难听的,拿银票打发乞丐,乞丐都会撇嘴。
如今的世道里,也只有二黑子这种人才会、才敢继续使用银票,因为收他钱的人必须交付同等价值的物品,或者交付自己的性命。
二黑子见捕役不收,急忙冲进内院,摸了一块金锭子乖乖奉上。
……
“当家的,连衙役都不用银票了,咱们也得赶紧抛手了,世道不太平,迟则生变啊!”
一位一身素衣的清瘦男子,捏着兰花指从内院走了出来,眉头间透着几分愁色。
二黑子目光深沉的盯着捕役离开的方向,良久才转过头来。
“这件事你来安排,先说说高家公子的事。”
说着把信件递给了清瘦男人,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叫陆尘的小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我怕动了他会牵连过深。”
清瘦男子快速浏览完信件,略一思索也开口说道
“高家公子已经初入练气境,这个叫陆尘的能一拳把他放到,恐怕已经有了练气巅峰的实力,关键才刚满十六岁……非宗族势力不可为呀!还是要先调查清楚的好。”
二黑子摇头轻叹
“不是行伍出身,江湖上也从未听过这样一号人物。这家人一定是故意隐藏起来了,调查需要时间,高家公子等不了那么久。”
清瘦男子扫视一眼左右,压低声音说道
“当家的,高家已经没落了,咱么有必要如此重视这个高家小辈吗?”
“哼!鼠目寸光。大宋与蒙古人大战在即,一位青山学院走来的武将,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怕是用不了几年,高家就会恢复祖辈的荣光了!”
清瘦男子低头拱手
“青衣明白了。不过青衣还有一计。”他微一沉吟继续说道:“打草惊蛇!咱们多找几名帮派的外围弟子,给陆尘来一次伏击。一来探探虚实,二来可以向高家公子交差。”
二黑子闻言嘿嘿笑了起来,手指挑起青衣的下巴
“你的心和咱家像是通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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