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便是诸葛正我这些年与蒙元来往的证据,下官费尽心血,这才从他的住处搜出。”
朝堂中。
一名文官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他手上抱着个小木盒。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看向了他。
诸葛正我昨日刚走,今日便有人弹劾。
还是这般大的罪名!
通敌卖国!
一旦这个罪名坐实,别说诸葛正我一人,整个六扇门怕是都没几人能活下来!
“陛下,此人妖言惑众,诸葛神侯这些年为了我大宋兢兢业业,从未有过半分懈怠,怎可能做这种事!”
这站出来的,正是一直坚定站在诸葛正我一边的御史。
可谁知还未等他弹劾这人诬告,就看到蔡京也站了出来。
“是啊陛下,诸葛神侯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又带着三十万大军奔赴战场,若是不还他一个清白,恐怕对前线的战事也会有所影响。”
明面上是帮诸葛正我开脱,实际上却是提醒了皇帝。
诸葛正我还手握兵权!
闻言,坐在最高处的那个身影果然皱了皱眉。
三十万大军,对于整个大宋来说也算得上天文数字。
一旦这大军出现问题,诸葛正我真的叛变,后果不堪设想,甚至连他这皇位能否做的安稳,也未可知!
但他也不是什么听之任之的傻子,抬手便示意让太监将那人手中的小盒子呈上来。
将其中一封封书信看遍之后,皇帝赵构的脸上肉眼可见的涌现了愤怒。
信件之中,竟然是诸葛正我将襄阳给许了出去,以表明诚意?
从京师之中带走的三十万大军,也同样是给那位蒙元郡主的见面礼。
甚至于在这信中,连同他赵构的脑袋与蔡京的脑袋,也一同许给了蒙元!
哪怕只是往来的文字,也已然足够让赵构怒极!
“乱臣贼子!来人!”
他正要下旨,就看见下面不少官员都站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诸葛正我一党的,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皇帝。
似乎不是想劝什么,只是想让他冷静下来。
一瞬间,赵构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了头,顿时心便静了下来。
诸葛正我往日里的功绩,以及他兢兢业业劝自己家国为重的话,还有那一日日佝偻下去的身影。
他真的是乱臣贼子?
赵构皱了皱眉,他正要责令刑部的人将这一盒书信查明,便又看到蔡京一方的另一位官员噗通跪在地上。
“陛下,诸葛正我就是乱臣贼子!”
“臣兵部不日间收到了来自襄阳的密信,是诸葛正我麾下的冷血打开的城门,进而导致了襄阳覆灭,无数战死襄阳的将士们心血付诸东流啊!”
“臣有人证,他们都看到是冷血打开的城门,他们都能作证,还请陛下召见!”
兵部尚书的这番话,彻底让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诸葛正我一方的官员个个脸色煞白。
如若只是来往的信件,那绝不至于让陛下动怒失去理智。
可再加上襄阳被破这件事,可就完全不同了!
“此话当真?爱卿,朕可待你不薄,你若是诬告,下场你应该是知晓的。”
赵构咬牙切齿的喝问。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句句属实,证人已然在殿外等候,只等陛下宣召!”
兵部尚书浑身一颤,他悄悄看了蔡京一眼。
见后者不着痕迹的点头后,才咬牙切齿的道。
那模样,仿佛真亲眼看到冷血打开城门一般!
“宣!”
赵构微微颔首,一旁的太监便尖声道。
片刻之后,数十人陆陆续续被带进了大殿之中。
看到人数如此众多,诸葛正我一方的大臣脸色更白。
一个两个,或许还能辩解是诬陷。
可如此多人,且都来自边关,其中还不乏浴血奋战的将士,又该如何狡辩?
“就是你们,说是诸葛神侯的爱将冷血打开襄阳城门,进而导致的襄阳失守?”
赵构可不管下面这些官员们心里的小九九,他直接开口问道。
“是啊,陛下,草民,草民是亲眼看见,那日天还未亮,草民出门准备摊子,就看见六扇门的那位大人鬼鬼祟祟的靠近城门。”
“草民家就住城门边,那大人草民也看见了,他靠近城门不久后,异族大军的冲杀声便响起来,若非草民跑的快,怕是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陛下,末将乃是边关守将,虽说为将者该战死沙场,但末将想留存一条性命,来让陛下知晓真相,就是那冷血!”
“诸葛正我大逆不道,乃是卖国之贼,恳请陛下处置!”
“恳请陛下处置!”
这一声声的状告之后,紧随其后的便是蔡京为首的百官声讨。
龙椅之上,赵构早已经气的面色扭曲。
一人可能是诬告,可这数十人,难不成个个都是诬告!?
诸葛正我,枉朕那般的信任你!
“来人!传朕旨意,诸葛正我大逆不道,为叛国之贼,即日起,剥夺他的一切封号职位,九族打入天牢,择日三堂会审!”
那般怒极的模样,哪怕朝中有不少诸葛正我一派的官员,此时也不敢开口触霉头。
不用怀疑,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开口,谁就是同罪!
与蔡京一派得意的神情不同,另一方个个眼中皆是绝望。
谁都没想到,蔡京的动作竟然这么快,准备的也这般齐全!
乃至于陛下都不给诸葛正我亲口争辩的机会,直接就要将其九族都打入天牢!
那地方,是人能去的?
哪怕最后真的查明是冤枉,也未必能有几人还能活着出来!
“陛下,我觉得,你判的不对,应该判蔡京死罪,夷三族,九族流放,蔡京党羽,皆同罪。”
就在赵构贴身太监准备下去拟旨之时,殿外忽然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这话一出,所有官员尽数目瞪口呆。
大逆不道,这才是真的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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