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
张玄无比确信,他的挂是真的来了,虽然迟到多年,但作为标配,并没有落下。
挂
往往伴随逆天改命!
“找,一定要找出丢失的印玺。”张玄一扫之前的阴霾,两眼精湛。
能不能在绝境中逢生,就全靠这个了。
那些人在大堂找不到他,接下来肯定会翻遍整个衙门,不提先天高手,就是有后天修为的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弄死他。
趁着金色文字消散之前,张玄紧张的牢记上面的信息。
井?
后院的井?
张玄又看了一眼大堂的方向,他已经感受到那两股可怕气机的移位。
留给他逃生和准备的时间真不多了。
时间无比的紧迫!
偌大的衙门,一片废墟,断壁残垣,只剩下由巨石堆砌而成的地基依稀能辨别当年的宏伟。
时间流逝……
在一道断墙的后面。
枯枝落叶混在一地的瓦砾里。
杂草丛生。
张玄在墙的边上看到了一口井。
“不是枯井,有活水。”
张玄走上去,瞧见里面的景象后轻轻皱起眉头,井口能容纳两个人的大小,水面漂浮着腐叶。
骤然间,张玄的身体一僵,冷汗从额头冒出来。
又一股可怕的气机锁定衙门。
特么的!
到底有多少人想弄死他啊!
街道的拐角出现一辆马车,马夫坐在辕座上高高扬起马鞭又轻轻打下。
“驾——”
马蹄生风,转瞬间,已经到衙门外。
“嘶~”有人惊得张大嘴巴。
“是那位大将军的扈从!不会吧?小小一个县令竟然惊动那位巨头?”
很多人不信,感到莫名的荒谬。
那位的恐怖,连名讳都很少人敢提起,曾一度是太初神朝的战神,历经无数战役,踏着血与骨奠定出来的赫赫杀名。
甚至很多年前,数名大宗师联手,都被他一一斩下。
后来,功高盖主……
据天下盛传,他的离去,太初的国力至少下降三成,空有神朝之名,无神朝之力。
街道两旁,有几个行商走贩神色鬼祟,互相点点头,一个人放下货担匆匆离去。
他们是赌坊的眼线。
专门给背后那家垄断赌庄生意的大赌坊提供第一手情报。
“我这是举世皆敌啊!”
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半点迟疑,张玄捡起枯枝拨掉水面的杂物。
“万贵妃,若我不死,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跪下来求饶。”
好好的御医,只要小心谨慎,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如今落得这般生死攸关的境地,全拜蛇蝎女所赐,张玄想到那张骚媚脸就满腔怒火。
早知道,就该尝尝荤,试试鲍击的伤害!
怀着对万贵妃深深的怨念,张玄一头扎进水井里。
咕噜噜……
冷!
张玄没入井水后,第一时间就后悔了,那种冰冷如入骨髓,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令身体僵硬无比。
“我去你妹的万贵妃。”
这种折磨,令张玄对万贵妃的怨念再加深一分。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最后回头的瞬间,他已经感受到越来越多人出现在衙门,释放出的气机,完全不是他能抗衡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张玄在水里因为没有换气,脸色憋得通红,他也不知道下潜了多深,只感觉胸口无比的沉闷。
砰——
在张玄几乎撑不住的时候,他从水里摔了出来。
体内的寒气慢慢褪去,一丝暖意重新回到身体上,张玄没有理会湿衣服,戒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入目是赤色岩石的溶洞,地泉涌动。
“难道这是暗河?”张玄抬头,望着违反自然规律的神奇一幕,虽然疑惑却没有大惊小怪。
破败的衙门。
谁能想到后院的一口水井别有洞天。
陡然,没走几步的张玄僵在原地,瞳孔骤缩。
不远处,一具白骨坐在石质的莲台上,保持着死前入定的姿势,空洞的眼窝仿佛看向这边。
“小子无意闯入,无意冒犯,大人有大量,别和小辈较真。”张玄赶紧双手合在一起行了个礼。
当他抬起头时,白骨旁边的一块令牌吸引了他的注意。
怀着好奇心,张玄谨慎的走过去,直到拿起令牌,他才暗暗松一口气,刚才,他就担心有暗器,将他这个手无寸铁的弱鸡扎成窟窿。
砰!
与此同时,令牌入手的那刻,白骨崩塌,爆成一堆粉末。
“吓死人。”
张玄惊惧的后退几步,压抑住心中的悸动,这下子,疑神疑鬼的感觉彻底没有了。
他抖了抖手上的令牌,上面的尘埃纷纷掉落,露出令牌的原貌。
土黄色。
玉质,入手微凉。
正面雕刻着云雾缭绕的巍峨山脉,弥漫着厚重的威压,仅仅一眼,张玄心神失守。
背面祥和,人鱼鸟兽和睦。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势共存。
“这是谁的大手笔?”
张玄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心惊无比,这块不同寻常的玉质令牌,若是放在他的前世,绝对能拍出一个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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