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到密云的这条路,真的很难走。
一条土路,满是泥泞和坑洼,车辙印遍布,把赵化龙的屁股都快颠两半儿了。
天黑了,又不敢开大灯,全凭神识搜寻那辆马车,那罪,大了去了。
追了10多分钟,在望京地界,才追上了麻五三人赶着的那辆马车。
看那三个人,也不好过。
一人披着一床棉被或棉褥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龟缩在车上。
叼上了,就不着急了。
远远的吊着马车,反正也不怕这三人往别处跑,其实,也没有地儿跑,大路就只有这么一条。
不管了,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其它。
从空间导出解一半儿酱牛肉夹烧饼,嗬,烧饼还热乎着呢。
吃完主食,再来上一碗乌鱼蛋汤,酸辣适中,喝到胃里暖洋洋的。
吃饱喝足,又跟了一段路程。
月光下,四下无人。
只有天上的星星在向自己眨眼晴,黑乎乎的四周一片寂静,静到二里远的马蹄声,都清晰可闻。
唉!真的好无聊。
六个小时后,马车下了大道。
又过了一个小时,马车来到山脚下一处农家院落。
这处院落的位置,正好位于村西口,三院相连,独立成排。
赵化龙远远的停了车,把车收入空间后,隐身,用瞬移技能,快速的向马车进去的那所院子靠近。
当他放出神识,看清了院子里的人后,有点懵。
卧草!他怎么也在这儿?
“麻爷,这黑灯瞎火的,您怎么来这儿了?”
“老歪,甭他妈废话。
赶紧叫人给我们仨弄点吃的,跑了一天路,粒米没进,全饿呲了”。
没错,赵化龙看见熟人了,朝阳门城根儿花子头,老歪。
赵化龙在心里念叨着:这孙子命真大,全靠两只胳膊撑着爬了,还不死?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
“有有,等我叫人热热去”。
“甭热了,有什么吃的赶紧上吧”。
“哥仨,快屋里请”。
神识跟着四个人进了正房,可怎么看,也不像有吃的东西呀。
屋子一张炕,一排炕柜,柜里是衣服和被褥。
一张破八仙桌上,有只破茶壶和两只杯子,屋里再没东西了。
东厢就一张空炕和桌椅,西厢是马厩,到是有个厨房,可除了没洗的碗筷,冷锅冷灶,也没见别的呀?
但老歪的一个动作,告诉了赵化龙,什么他妈的叫会玩。
老歪撑着身子爬到东墙,用胳膊肘子击打了三下、又击打了三下。
不大工夫,炕柜移动了,露出了一个墙洞。
从墙洞探出了一个女人的脑袋,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炕下的老歪。
老歪用废了的手,比划了下吃东西,女人点了点头又缩了回去。
一盆棒子面粥,一笸箩窝窝头和一个芥菜疙瘩,被推到了炕上,而炕柜又恢复成原样。
这么神奇的一幕,麻头三人好像是司空见惯,一点也不奇怪。
不行,这里头一定有猫腻,我得弄明白了。
他顺着三座连在一起、又是独立的院落一探查,可了不得了,这他妈全通着呢。
从西边麻头吃饭这间往东数,两间房隔墙两个炕连挨,从移开炕柜可通往中间院。
但中间院这正房的炕下,则大有乾坤。
炕席下有块木板,掀开木板是通道,首先到了中院下面,一个50平方米的地下空间。
这个空问又被隔出三间房,两间大房是卧室,小间是办公用的。
小间靠墙有两个双层铁皮柜,柜里分放着枪支和弹药:手枪20把、冲锋枪10支,子弹3000发。
办公桌上架设了两部电台,目前呈待机状态,但桌上走着的马蹄表,则显出现在的时间、1时25分。
一间卧室内无人,只有一张双人床和并列的木质大衣柜,梳妆台,被褥、衣物、化妆品齐全。
另一间卧室的双人床上,赤裸相拥而睡一对男女,大衣服柜内,除衣物外,有一皮质手提箱,内有外币、金条和一支上了膛的手枪。
在这个空问中,分出两股道。
一条通东头那个院子西厢房炕下,一条从中院后墙下,向后山延伸。
中院正房炕上躺着一个女人,正是送饭的那个女哑吧。
东院正房炕上,睡着一男一女,分被窝和衣而卧。
把这三个院地上地下,全看明白后,顺着向后山延伸的通道,寻了下去。
200米外,有一小庙,供奉的是龙王爷,而在龙王雕像的后身,就是地道出口了。
再看小庙,无院,只有一间30多米的房,看地面的尘土,可见许久没人来过了,就连房角,都挂满了蜘蛛网。
待他往村口走,神识中出现了一辆美式吉普,在一个草垛中掩藏着。
齐活,又顺了辆车,超值!
回到村头,原麻头吃饭的西院,己经媳灯,炕上四个人和衣而睡。
赵化龙没有动手,而是快速离去,到了公路上,放出吉普,全速向北平城开去。
在行驶的过程中,脚下给油,大脑确在梳理着从下午到现在,看到的一切情况。
一、二里庄3人,麻头、杰子、丘八,看样子丘八是户主。
二、不知名的村子西口,挨着的三个院子。
西院正房,瘸逼老五(老歪)、麻头、杰子、丘八
四个男人。
中院,哑巴女人。
东院,一男一女。
地下卧室,一男一女。
算下来共有9个人,6男3女。
人数准了,三个位置:二里庄、不知名村的连排三个院、后山的龙王庙。
全捋清楚了,再没遗漏,这才聚精会神开起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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