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里卒一看出来之人的穿着打扮,明显的就是这个庄子里面的下人。
立刻那小脑袋下巴就伸向前方,趾高气扬的命令道。
哑巴车夫一出来,猛的看见外面一行人,先是一愣,然后眼中一缕寒光射向里卒。
“呦呵!这个庄子里的人牛啊!妈的,你就一个下人就敢瞪老子。没听到老子刚才说的什么吗?”
结果,哑巴车夫也不说话,只是不屑的挥手驱赶这些人,意思就是赶快离开。
“妈的,你个下人是哑巴吗?去叫管事的人出来,否则我们可就硬闯了。”
这个里卒话音刚落,刚才还在三米开外的哑巴,诡异的就来到他跟前,一巴掌把这家伙搧出一溜滚。
“哎呦,打人了,混蛋!”
里卒躺在地上,大声的吼叫起来。
这一幕猛的让在场的这些大秦基层的执法人员没反应过来,这可是法治社会啊,这里咋还出现黑社会呢?
啥都不说就动手?
大秦律法是有严格的规定的,你可以在战场上,对敌人越凶狠越有机会获取军功。
但非战场你跟人动手,哪怕是推推搡搡的,大秦律分分钟钟都会让你知道涵养的意义。
所以邻里之间,你可以吵来吵去,就是不能动手,哪怕你知道隔壁老王趁你不在在你家撒了会儿欢。
把你气的小便都是泡泡,但你也得理智,你只能报官,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但因为你的倔强,忍不了那口气,想找老王动手,那你就试试!牢饭绝对就给你伺候上了。
但这户人家就跟隔壁老王的性质截然不同了,你打了里卒,不管咋样,人家也代表着官家身份来执法的。
别说你一个下人,就庄子上的主人敢殴打里卒,那恐怕也要到县里的大牢里住些日子。
不罚你个心痛,就证明你还没认清大秦的《法经》神圣不可侵犯。
“你这个混蛋敢动手殴打官差,反了你了,这一辈子就在牢里呆着吧!你们都上,把这该死的家伙给我抓起来!”
吏卒立刻上前两步,这家伙真的怒了,用手指着哑巴说道。
结果哑巴直接朝这个吏卒走来,吏卒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去。
“你、你个贱民想干什么?”
很可惜哑巴三步并作两步,瞬间就来到了吏卒的眼前,一伸手,一把抓住了这家伙刚才指着自己的那只手。
硬生生的把这家伙攥着的拳头给掰开,两个手指夹住了吏卒的那个手指。
“你刚才就用这个指头指着我?”
靠!哑巴竟然开口说话了,而且眼中冒出了不可侵犯的寒光。
“给我听好了,我现在让你们赶快滚!这个地方不是你们这些杂碎能来的。”
哑巴说完话,手上一用力,同时另一只大手直接就捏住了这家伙的下巴。
随即,隶卒眼睛瞪大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从那个手指上传了过来,却喊不出声来。
“你这家伙疯了吗?连县里的吏卒大人都敢打,这、这真是要造反吗?”
你别看这帮家伙,气势汹汹的过来了七八个人,平时耀武扬威的,跟乡里乡亲的老百姓耍个横还行,那是因为有大秦律法撑腰,再加上自己代表着官家。
你真要是说让他们真跟谁死磕动手的话,这些货们一个比一个怂。
就在这时,庄子里又出来一个老人,正是这个庄子里的管家宁伯。
“咳!秦盛庄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都给我滚!还有你!”
宁伯轻咳一声指着吏卒道:
“你们薛县令跟县丞,恐怕没让你这混蛋来这里捣乱吧?现在滚还来得及,否则他真的会一怒之下杀了你们。”
“好!你们真行,敢践踏大秦律法,殴打我大秦吏卒,不管你们身后有多大的背景,这回因为一个下人,你们庄子惹祸了,好!很好!我们大堂上见!咱们走!”
吏卒拖着受伤的那只手,咬牙恶狠狠的说完,带着这些人就仓皇的离开了。
“文豹!哎!我怎么说你呢?你这爆脾气还是改不了吗?你们大统领那多沉得住气,你倒是好,哎!要让少主知道你我的身份,那咸阳那边你我能承受起的,以后管一管自己这个臭脾气吧!”
管家宁伯无奈的瞪了一眼哑巴道。
“这些杂碎竟敢用手指我,要不是少主的原因,我非把这些混蛋全宰了!要不你还去辛苦一趟去趟县衙,别真让他们把事儿闹大了。”
“没事!只要不让少主知道就行,涪县县令知道这事儿,他还会惶惶不安呢!不过我确实有事儿得去趟县衙。”
再说那吏卒带着一行人跑回了县衙,添油加醋的向县丞哭诉一番,还抬起受伤的手让县丞看。
看到县丞顿时脸色惨白的脸色,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不由的一喜。
“妈的,这些家伙死定了,看看都把县丞大人气成这样了。”
县丞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吏卒等人,半天没骂出一个字,最后赶忙差人去把薛县令请来。
“怎么会是这样,你没叮嘱下属不让骚扰那个庄子吗?”
薛县令听完县丞的讲述,脸色也是变了又变的问道。
“薛大人呐,我是叮嘱过这小吏的,结果他们还是……哎!”
“事到如今,先把这个擅自做主的小吏,连同相关事件人等都收押起来,看看那边有什么动静,如果这两天不找过来的话,这事儿暂时就算过去了,毕竟他们也不愿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薛大人呐!下官就不明白了,这些人在我们县到底要干什么?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搞得那么神秘,那个姜羽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县丞大人,本县已经给你说过,把你的好奇心给埋在肚子里,本县也想知道为什么,但本县也不敢知道!老百姓不是有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明白吗?”
就在这时,小跑进来一个吏卒,立刻向薛县令禀报道:
“二位大人,外面有个自称秦盛庄的管家宁伯求见!您看见是不见?”
来了,他刚才的话都没说完呢,人家就跑来算账了,这可咋整?
薛县令立刻脸色难看的看向县丞,县丞此时也看向他,二人面面相觑后:
“把人请到东院厢堂,我一会儿就到,记住,对来人不得无礼!”
等吏卒小跑出去后,薛县令两颗眼珠就开始转起来了。
“薛大人,对方来这么快,恐怕是要向咱们要个说法吧,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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