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你说解脱，重生哭着求我娶你
第二十三章 自作孽不可活！沈云婉出事！（旧版）

“温舒，你是人嘛？”

顾言刚回到教室，就听到卫博嗷嗷叫，“快三年了，你才暴露。”

“你说你摊牌就摊牌。”

“为毛不写作文？”

“你说你不写作文就不写了。”

“为毛还考了665分？”

“你让写了作文，还没有你分高的我怎么办？”

“......”

这不是卫博一个人的心声，而是全班同学，乃至全高三年级学生的心声。

什么？

温舒肯定是抄的？

这得是多煞笔的脑回路，才会觉得作文除外的满分学生，可能会是抄的。

那也得有的抄才行。

“你要是写了作文，考七百多分我都没有这么气，偏偏你不写作文还比我分高。”

卫博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不写作文？”

“不为什么。”

因着顾言的关系。

温舒如今也能跟卫博说上几句话，“又不是高考，要写那么多字，你不累嘛？”

“你！！！”

卫博无言以对。

仔细想一想，还觉得挺有道理。

就是...

憋屈啊。

他这个第二名，跟第一名在对方主动放弃85分的情况下，还差17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顾言！”

正好。

卫博看到顾言回来，“你赶紧管管温舒，谁考试不写作文？

像话么？”

顾言连个眼神都没给卫博。

用力揉乱温舒的头发。

他叮嘱道。

“高考的时候不要控分，也不要忘记写作文，尽全力去考。”

“别我考到燕京，反到你上不成。”

“记住了嘛？”

嗯嗯嗯。

早上外婆疏美美的发型全都被揉乱，温舒也不恼，还傻笑点头表示记住了。

随后背对顾言，让给她扎头发。

“你们两真是够了。”

卫博看着一个闹，一个笑，再换另一个闹着让梳头，另一个笑着给梳头。

狗粮撒一地。

他都忍不住抽了自己嘴巴子一下。

“我怎么这么想不开，竟然觉得你怎么都会数落两句温舒呢。”

“真是......”

“自作孽不可活。”

这狗粮......

他吃的一点儿都不冤。

“你长点心吧。”

顾言手上给温舒扎着头发，也不忘记数路卫博，“写了作文你才考648分。”

“还有脸嫌别人不写作文？”

“有这时间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这段时间有认真学嘛，分数有提高的有达到预期嘛，能上医科大了嘛？”

“......”

卫博让数落蔫巴儿了。

他这分数距离医科大还得至少再提高42分，才稍稍保险些。

温舒不写作文都665分。

这要是随便写写语文作文，再划拉两下英语作文，不燕大和华清随便挑嘛。

顾言也不做人。

一个月的时间提高157分，从294分杀到451分，也已经保底央音的人。

而且照这种一次比一次猛的提升势头。

他都感觉，下次模拟考试，顾言有可能考出650分左右的成绩。

最终高考真有望拳打燕大，脚踹华清。

两人都已经拿到燕京的门票，只有他距离门票还差那么一截。

真要加把劲儿了。

这么会走神儿的功夫。

顾言都已经给温舒梳完头，又投入学习状态，刷起三五真题。

温舒则是抱着民法典在啃。

“真畜生！”

卫博骂一句。

他也扭头就要学习，就是余光觉得有人在看这边，抬头看了一眼。

便见方竹清悠悠看着顾言。

这回模拟考，方竹清都跌出了年级前一百，只考了540多分。

虽然燕舞依然很稳。

但那只是方竹清的退而求其次。

“自作孽不可活啊。”

卫博呢喃一句，就收回目光，专注于复习，不再管方竹清了。

他是一点儿都不可怜方竹清。

从高一开始，顾言天天跟个老妈子一样，每天管接送，还带早餐。

哪怕是来大姨妈，都得顾言提醒。

方竹清在做什么？

一句感谢都没有，还觉得理所当然，且周末几次三番因为傅司年拒绝顾言的邀请。

幸亏兄弟及时醒悟了。

顾言不知道卫博在想什么，但是能感觉到有人盯着他看了许久。

大概也知道是方竹清。

婚姻十年。

他有多了解方竹清呢？

见证过最高光的时刻，也窥探过潜藏心底，最见不得光的阴暗面。

方竹清就是个极度自我的人。

天天跑医院，照顾了傅司年两个来月，成绩从年级前十跌出年级前一百。

还失去两个月他的关心。

心力交瘁。

心理落差也极大。

果然。

当天晚上。

回家刚进楼道，就被跟了一路的方竹清叫住，“顾言，你变了。”

“......”

什么鬼开场白。

替人尴尬的毛病都要犯了。

顾言没理，兀自上楼。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眼里只有我，也只在乎我一个人！”

“......”

女人三句式嘛。

你变了。

你以前不这样。

下一句是不是应该......

我有什么错，难道不是你的错嘛。

“我有什么错？”

唉！

你别说。

你还真别说。

真让顾言给猜对了。

方竹清紧追上楼，拽住顾言的胳膊，略有些激动道，“我不就是这些日子忽略了你嘛。”

“你就非要用温舒气我？”

“难道......”

“这不是你的错嘛？”

“如果那天你早点来的话，傅司年就不会伤的那么严重，我也不会愧疚到天天去医院陪护。”

“这些日子也就不会忽略你了。”

上一辈子的婚姻十年中。

因为方竹清对傅司年的这份愧疚，每每遇到二选一的时候，总是选择傅司年。

他但凡生气就是小气，跟一个被耽误了一辈子的病人计较。

可是......

他的食指被废，再不能弹钢琴，也被毁了一辈子。

同样是被耽误了一辈子。

他却要被道德绑架，成为那个选择中不被选，放弃掉的人。

还再最后赔上性命。

如今再听到相似的道德绑架。

本来以为非很生气。

可是......

顾言摸了一上心口，毫无波澜，好像是听到了陌生生的事迹一样。

楞了一下后。

他明白了。

原来......

放下了。

彻底放下了啊。

不恨更不爱，纯粹如方竹清临终所愿，来世只愿为陌生人。

这一刻。

顾言感觉浑身都是一阵轻松。

好像压在身上的什么重担卸下，真正可以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原来......

放下是如此的轻松。

“方竹清。”

顾言缓缓开口，“你还记得，开学前最后一次我们两家人坐一起吃饭嘛？”

“记得记得。”

高三开学两个月以来，除了第一天和住院后返校那天，还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说话。

认识的那个顾言一定是回来了。

方竹清连连点头后，略带追忆，半开玩笑道，“我妈和林姨那可是共患难的好闺蜜。

从小到大，每次都会在饭桌上说咱俩要是长大以后，一定要结婚......”

“嗯，那次饭桌上也说过这话。”

顾言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继续道，“那你记得你说了什么？”

“我......”

方竹清刚开口就脸色一僵。

那次在饭桌上两位母亲说得格外多，甚至都提到了要买婚房的话。

她从来都当没听见。

可是......

那次没来由就觉得有些烦，反驳了几句。

说什么来着？

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应该也不是什么太过分的话吧。

“你说......”

方竹清想不起来。

顾言提醒她，道，“你跟我只是邻居加同学的关系，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又或者是以后，都不可能在一起。”

“而且......”

“你有喜欢的人了。”

“你还说......”

“希望我不要多想，以后也最好保持适当的距离，以免你喜欢的人误会。”

“......”

上一辈子的时候。

因为傅司年自导自演的英雄救美，不能再弹钢琴，颓废了很久。

傅司年又被送出国。

方竹清只能将所有的愧疚，全都放在顾言的身上，进行弥补。

每天嘘寒问暖，照顾体贴。

也就自然而然的全都忽略了饭桌上当着两家父母，说过的那些话了。

等到再想起来的时候。

已经是多年后，两人都已经结婚。

后悔也晚了。

“现在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顾言想起温舒，嘴角上挑，继续道，“所以，我跟你的想法一样。

希望我们最多保持邻居和同学的关系。

如此......

各自安好，幸福。”

“不是的不是的。”

方竹清看到顾言在提及有喜欢的人时，略疏远的脸上，有了淡淡幸福的微笑。

心在那一瞬间好像空了一块。

她不禁眼中蓄满泪水，慌乱摇头解释，“我就是一时气话，不是那个意思。”

“顾言......”

“你忘记了嘛。”

“七岁的时候，你掉进小区的人工湖里面，差点儿淹死，还是我救的你。”

“你说会娶我，会用一辈子报答我。”

“......”

所以啊。

上一辈子到底是没等到离婚，把一家人的命，全都还给你了啊。

七岁时的一句承诺，击中了三十七岁时的自己。

“方竹清，我已经还你了。”

顾言没说上辈子的事情，只说两个月前的事情，“别忘记，那天是我叫的救护车。”

“那不算！”

方竹清第一时间否认，“就算是你不叫救护车，我也不会有事。

早晚醒过来，自己也能叫救护车。”

“哦，那你是不是忘记，那年的人工湖，我之所以掉下去是因为你喊着要抓蝴蝶。

我为了给你抓蝴蝶才脚滑掉进去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

方竹清潸然泪下，不住的摇头，“原来的你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变得我不认识你了。”

“......”

顾言赖得说了。

他不欠方竹清的。

无论是上一辈子还是重来一次都不欠。

也不再愿意跟一个讲不通道理，就要胡搅蛮缠的人继续聊下去。

正要上楼回家。

口袋中的手机震个不停。

瞧一眼是沈云婉。

顾言嘴角重新挑起笑容，边往家走边接起电话，“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打过来电话了。”

“你是能做主的？”

听到陌生的男音。

顾言一楞。

他拿开手机重新确认是沈云婉的号码，冷声道，“可以，你们没动她吧？”

“兄弟，东城是我的地盘，来也不打声招呼，不礼貌吧？”

“我问......你们没动她吧？”

“......”

电话那头沉默了。

顾言心一慌。

手脚发寒，声音压抑却带着疯狂，“不管你们是谁，动了她我有一百种办法弄死你们。”

“所以......”

“动没动她？”

这次足足沉默了有一分多钟。

正当顾言忍不住再要开口的时候。

电话那头传来沈云婉略带颤抖的声音，“顾言，我没事，你不要来。”

顾言松了口气。

至少......

沈云婉人还活着。

他深吸一口气，才问道，“云姐，不要怕，有我在，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顾言，你听我的，千万不要来......”

沈云婉话还没说完，电话中再次传来先前的男音，“兄弟，听到了吧？

谈谈？”

“好，说地址。”

“哈哈哈，爽快！”

电话那头大笑一声，继续道，“来东城旧自来水厂门口，到了给我打电话，有人会去接你。”

“哦，差点儿忘说了。”

“不要报警。”

“不然......”

“手底下人都是些不计后果的小年轻，一动起手来就没轻没重。”

“我可真没办法继续保证你女人的安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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