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低下头沉思。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好诗是好诗,是不是有些词不达意?】
吕布张大着嘴巴,双眼瞪得像铜铃,他环顾四周,看到魏续和成廉两人也是目瞪口呆。
【魏续和我商讨的也不过是如何处理你得知了叛乱兖州的消息,魏续最狠也不过是杀了你,我也没有拿定主意。】
【难道你从堂外封锁两门,看出了些端倪?】
吕布见两人的表情,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满脸疑惑,愕然问道。
“薛永,你这说的哪里话来?你投效我,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害你全族?”
【就算我真同意了魏续的打算,那也是杀你主仆二人,对外说你们路上遭遇山贼,为山贼所害,何曾想过杀你全族?】
吕布摸了摸脑袋,摇了摇头,有些不明所以。
【何况陈宫也不会答应此事的。再说了,虽然别人骂我见利忘义,可这杀你全族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杀害名士薛兰,岂不是和曹操杀边让一样,让兖州士族寒心吗?】
【何况我的打算就算囚禁你,直到我带兵进入兖州后,再将你们主仆放出。这害人一说何曾谈起?】
吕布骁勇无比,善战无前。
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兔、
就是有勇无谋,和项羽很像、甚至还有些妇人之仁。
历史上郝萌反叛,吕布吓得带着妻子逃进厕所,多亏高顺平定叛乱。
曹性后来指认,参与叛乱的同谋就有陈宫;吕布知道后也并未杀他。
薛永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
“既然主公不打算害我薛家,那为何听到来人讲述陈宫的计划,为何高兴的前仰后合,合不拢嘴?”
吕布挠了挠下颔,满脸懵逼,吃惊道。
“兖州士人愿意伙同陈宫迎接我入兖州,难道我不该高兴?”
薛永冷着脸,掷地有声,愤然道。
“当然不该高兴,反而要痛哭才是!”
“孟子曰: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薛永自数年前听到父亲对温侯的夸赞,一直心心向往。谁料想,见面不如闻名!大失所望,大失所望啊!”
薛永悲声说道,抬头45角仰望屋顶。
“薛某几年的期待就此错付,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抬头看到屋顶上方有蜘蛛正在织网,它在最下面的丝网上摇摇欲坠。
薛永连忙低下头叹息,侧身向西挪了几步。
“一生孤寂,痴心错付,谁令我伤心地追悔,这颗心失去...”
薛永强忍着唱出来的冲动,缓慢别扭的说着。
吕布听着他连翻的话语,以及最后有些怪异的腔调,又说又唱的,不知是哪里的习俗。
【难道这就是经学士子所学的诗书礼乐的“乐”吗?】
吕布摇了摇头,还是一头雾水,索性不再想了。
“吕某不明白,为何听到消息,不该高兴,反而该哭?”
说着他的脸冷了下来,鹰隼般的眼神盯着薛永,锐利如刀。
“据陈宫派来人的所说,薛兄也曾参与同谋,邀吕某入兖州。怎么,难不成薛家反悔了?薛兰给你书信通知了你后悔参加此事了?”
吕布站直了身子,眯着双眼,看着薛永。
魏续和成廉也觉得屋内气氛开始凝重,两人握着刀向床前走了几步。
两人的身躯从门口挪开,屋外的光投了进来,驱散了黑暗。
也驱散了薛永身上的寒意。
方才吕布的眼神扫来,薛永只觉得有些寒意逼来,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兖州士族亲迎将军入兖,将图大事,讨伐无道,逐曹报怨。然则此事,薛永窃以为不得功成,皆因无深计远虑之故!”
薛永看了眼吕布,冷哼一声,摇头失笑道。
“将军若依计入兖,恐怕兖州士族会伤亡惨重。我听闻王霸之君可以义告,我本愿将军为之所辞。”
“谁知将军却全然不顾我兖州衣冠的安危。曹贼暴虐,倒行逆施,屠戮徐州,以至百里不闻鸡鸣。回兖州又大肆杀虐,破家灭门者不知凡几。”
“将军此举又与曹操何异?”
薛永低下头不语,轻叹一声,呢喃道。
“今年冬天特别的冷,直到三月初天才变暖,月初我从鸿沟经过,看到河水解冻,仍泛着红色。”
“也许是心有所感,甚至能隐隐闻到臭味从浚仪县沿着鸿沟传来。”
薛永看着吕布,眼眶湿润,似笑非笑,语气低落。
“将军可知那是边文礼一族三百余口的尸臭味?”
“去年边文礼一家灭门惨案,我可是亲眼目睹,至今仍不时从噩梦中惊醒!”
“将军是想我薛家也落个边家的下场,阖族遭曹贼杀戮?”
吕布听后,沉默片刻,摇头咋舌道:“原来如此,是我想错了。原来是你曾看到边让全家被杀,受到了惊吓,有些惧怕曹操。”
吕布顿了一顿,轻笑着拍着薛永的肩膀,安慰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兖州士族全都背弃曹操,大阪州兵也被曹操带去徐州二征陶谦。兖州如今兵力空虚,正是天赐良机,岂有失败之理!”
【我还以为薛兰暗地里写信告知了你,想要反悔退出叛乱兖州之事,原来是年初受到惊吓所致,太过惧怕曹操了,太过小瞧我吕奉先的并凉铁骑了!】
并凉铁骑却是是厉害,天下强兵。
但是兖州河流众多,又有山脉,骑兵很难在兖州找到纵横冲阵之地。
薛永淡淡一笑,不屑道:“因为陈公台的计划就是个狗屁!简直臭不可闻!”
“我听到这计划,简直吓得快要尿了裤子,这依计行事,岂不是害了我全族性命!”
(数据对新书非常关键,求收藏、求鲜花,谢谢!)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