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贾诩毒计频出,
可刘平的话,
还是让他神色一滞,
这位年轻的郡守大人心思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大人心思异于常人,实乃天人呐!”
贾诩善揣摩人心,
拿捏人性,
可在他看来,
眼前的刘平,
让他始终看不透!
“先生莫要将我抬的这般高,这韩遂一旦攻城,具体还要看先生的毒计应对啊?”
刘平和贾诩遥遥举了一杯……
是夜!
韩遂收到城中刘平的回信,
看后果真是暴跳如雷,
怒火中烧,
尤其是在看到落款是马腾二字的时候,
更是直接红了眼睛。
“大胆贼子,夺我城池不说,竟敢假借我结义兄弟的名讳,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韩遂撕碎了回信,
营中诸将也是面面相觑,
西凉二部派来的随将纷纷起身,
“将军这打又不打,攻又不攻,究竟是何意思嘛?!”
“是啊?我等急行一天一夜,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就被拉来了,这仗到底还打不打?!”
“你们急什么?!仗自然是要打的,可金城郡中情形,我们一无所知,行军打仗,不得探明敌情才能百战不殆么?”
韩遂手下将领当即起身反驳。
“就你们这些南蛮子规矩多,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啰嗦事,让我带领五千人马,天亮之前,此城必克……”
“真是笑话,无知莽夫!莫说给你五千人,就是给你五万人,你也未必能攻克这金城郡!”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莽夫!”
咔嚓!
“有种你再说一遍?!老子一刀砍了你!”
西凉二部的随将脾气火爆至极,
一言不合拔刀就要砍人。
韩遂的部将自然也不甘示弱,
双方拔刀相向,剑拔弩张,
眼看就要在营帐里打起来了……
“放肆!”
这时,
韩遂突然目光冷冽,杀气腾腾地发话了。
帐下的诸将心头一颤,
立刻收起兵器,纷纷躬身抱拳高呼一声:“将军!”
恰在此时,
帐外探马来报,
“启禀将军,金城郡城头突然多了无数火把,还有一杆大旗竖起……”
“哦?可曾看清楚是何人的旗号?!”
韩遂部将薛定厉声问道。
“回将军,城头竖起的大旗是……是马字!”
“将军,此事颇为蹊跷啊?!”
薛定躬身对韩遂说道:
“马腾是将军结义兄弟,断不会如此行事,这恐怕是城中贼子的奸计啊将军!”
韩遂没有说话,
阴沉着脸,
在帐中来回踱了几步,
这才看向诸将,
“派人前去知会我那义兄的人可曾回来了?”
诸将摇头,
韩遂心中疑窦丛生,
“薛定,本将命你即刻带人前去城下叫阵!”
“是!”
薛定答应一声,立刻清点兵马前去金城郡城下叫阵了。
“吴江?!”
“末将在!”
“命你清点本部人马,翻越葫芦口,直插金城郡后方,等本将信号一起攻城!”
中年汉子吴江随领命而去,
韩遂又分发了作战任务,
待诸将离开后,
帐内那精瘦谋士微微一笑,说道:
“主公勿优,想来马腾父子断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事,况且他们根基并不在此,即便夺了金城郡,也难以久持!”
“我自然是相信我那义兄的,可城中之人的底细,我等一无所知,实在是让人烦恼啊!”
韩遂手握八万雄兵,
却不敢贸然攻城,
一来是他谨慎多疑,
二来是他不知道刘平的底细,
人往往对未知的事情,
会有着莫名的恐惧之心。
“报!”
这时,
探马突然来报,
“将军,金城郡突然城门大开!”
“什么?!”
韩遂和谋士都是一惊,
万万没想到…
“快随我去前营一探究竟!”
韩遂立刻翻身上马带着谋士直奔前营而去,
在抵达前营后,
韩遂果然看到金城郡内灯火通明,
城门打开,
依稀能够看到城内人影绰绰,
不时有士兵在洒扫着,
这让韩遂是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
“将军快看!”
身旁谋士看着城头出言提醒,
韩遂赶紧定睛看去,
只见一白袍银甲汉子出现在城头……
“那是……白袍银甲?马超?!”
韩遂远远望去,
看着城头之人,
心中惊骇莫名,
他原本心中的坚持,
在白袍银甲之人出现的时候,
就已经开始动摇了!
“主公,不好了,我军粮草被烧了?!”
飞奔而来的探马接下来的一句话,
瞬间让韩遂如遭雷击,
整个人差点从马上栽倒下来…
“主公?!”
谋士惊呼一声,急忙命人上前将韩遂扶下马来。
“传我军令,让薛定继续挑衅,封锁粮草被烧的消息,其余各部人马没我军令,不得擅自行动!违令者斩!”
韩遂心乱如麻之际,
还不忘整顿军队,
急忙带着谋士又返回了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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