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意志眷顾的我能否照耀大地
第四章 往昔的梦（旧版）

“很温馨，很平庸，你真的确定他是你的实验对象吗？阿赖耶？”盖亚对着窥视之镜一阵抓耳挠腮，想要从中看出一些端倪“这看起来不就是个聪明一点的小孩子？”显然盖亚语气中透着一些无法置信。

“盖亚，安静的看下去，历史长河中属于人类的时间不过只有渺小的一段，而人类历史所著对于他们的进化史而言，也不过微不足道的一隅，这幼崽的一生无论伟大与否也不过所谓历史长河中的浪沫，但稍不注意他、他们就在某刻会扬起浪花……”阿赖耶目不转睛的盯着镜面“你不会这点等待浪花破碎的耐心也没有吧？”

听到自己被质疑有没有耐心，盖亚光速破防，老老实实坐回去，见到好友重新回归本态，阿赖耶又说到：如同那些人一般，如果你实在等不住，我们可以过一小会再来看看这个平行宇宙前进的轨迹。说着如同电视换台一般把镜子显示切到其他的画面，只不过她没再看画面里的内容，而是望着窗外澄澈的星空久久不语。

……

在一个机缘巧合下，长辈们知道小周平能够识字，他的教育进程便从文字启蒙突飞猛进到学识进阶，但相对而言他能见到母亲的时间也在急速下降，每次半夜从梦中惊醒只有一个穿着蓝色臃肿工作服的模糊身影，悄悄打开门离开或者归来。

大人们仍对这样的进度不满，有人对他的兴趣谆谆善诱，让他旁听杨杨小姐姐的钢琴课，以及围观阿川大表哥的萨克斯演奏课。

当见到这位表哥第一眼时，小周平便发现他的异于常人之处，看起来不大的模样，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庄严感，与之交谈却温文尔雅没有外表显示的那般锋利，其行为逻辑更是透露着一股逗比之感，很难想象能在一个小孩身上能感受到如此复杂的矛盾感。

而阿川表哥在看见这个小表弟后也维持不住自己高冷，只要一有空就绕着小周平仔细打量，在被外婆警告不准有事没事欺负弟弟并付出一些红细胞后，他终于学乖了，将小表弟“请”到电脑椅一端，让小周平成为自己的单机游戏表演席上唯一一位观众。

这花花绿绿的游戏着实让小周平大开眼界，特别是当《帝国时代》这种跨时代的游戏一出马就俘获了这位小小穿越者的心，再也不顾“学识渊博”的淡然了，不自觉的开始隔空指挥从此开启了自己的“嘴强王者”之路……

如果生活困苦，那么时间便受困于坚冰难以流逝；如果充满欢乐，时间则泥牛入海不见踪迹。

而这两兄弟在一起，总是不缺少欢乐的，从最简单的乐高积木到多米诺骨牌，从像素策略游戏到纸笔兵棋推演，哪怕什么都没有就是去楼顶阳台摘个黄瓜，他们也能胡瓜作枪玩一手角色扮演的情景剧。

随着欢乐继续，日月不断从中穿梭，春天的到来便意味着暑假“快”要来了，这时每个周末都历经电子沙盘推演熏陶的小周平不再满足于用嘴指挥，而是想要自己亲自下场，阿川的乐趣也不再是自己玩表演给他人看，而是更倾向于坐入观众席用“弹幕”指挥选手操作：从最简单的弹幕游戏雷电开始，一直到看不到操作上限的RTS。

但不知出于什么情节相对于更能显示“大人”优越的RTS，玩一次死一次的射击弹幕游戏似乎更能得到阿川的青睐，可能他有严重的自虐情节吧？不但自己人菜瘾大还喜欢传教别人去玩，比如给小周平定了一个规矩：每次玩电脑只有打满十把雷电才能去玩其他游戏，如果不玩雷电也可以，那就得强制对拳接满十招……考虑到体型问题小周平敢怒不敢言！

在这天忍受不了的周平终于奋起反抗与阿川进行了一轮“枕头大战”，但确实受不了有人用沙袋当枕头，挨了一下比自己人还高的沙袋，小老弟最终还是选择结束例行十把，当他以为一切已经过去正要打开心心念念的《帝国时代2》，阿川神神秘秘的将他拉住，然后说：给你看个好康的。也不管小表弟头上有多少问号，先自顾自拉开自己的书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光盘袋，小心翼翼的翻找着“我跟你说这可是我刚从同学那搞到的好货，不得不品尝！”

“这是啥？不会又是雷电吧？”小老弟对大表哥明显充满不信任，“诶，你看封面不就是嘛，看这游戏还有妹子呢！”大表哥哏着脖子说道。

“嗯，确实。”小周平表示对客观事实的赞同，又旋即否定了阿川为数不多的人品“但你小子没少整过标题党的事，所以我不信！”

“绝对不可能！”阿川举着三根指头发誓“我绝不可能欺骗我亲爱的表弟！给哥哥次机会！”后者看着旁边被扔的歪七扭八的沙袋，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嘁”。

“嗯，你说的没错但这玩意儿怎么打开？”看着弟弟一脸正色，阿川有些发懵：好家伙从同学那“顺走”盘的时候那小子只说了是来自樱花的同人射击游戏，鬼知道连游戏内置语言都是和语，这逼该怎么装下去呢？尴尬的咳了一声，满脸讪讪道“要不就算了吧，还是打帝国？”

周平不知为何看着这满屏和文透着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握着鼠标感受到，内心中有什么东西仿佛在隐隐生长，仔细回味又有几分失落，只能将其归为错觉。

听着滚轮鼠标与桌面的“哗哗”的摩擦声和清脆的点击声，当从事原始二次元传播的死宅头子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美女”确实已经出现在了画面上虽然“美”得有限……

因为电脑的分辨率与时代技术力之差，画面做得确实有那么亿点点差，但怎么说呢？雷电与这款游戏还是充满了差距，尽管它们都是射击游戏……

“FK，这不还是射击游戏吗？你又骗我。”但阿川已经顾不上挽救自己的“光辉形象”了——流畅的操作手感、更精细的画面、更变态的难度，让他已经无法再分心言语。

旁边的弟弟酱看到自己的哥哥如此沉浸式的享受这款游戏的乐趣，也就没再出言打扰，不过有一说一，将冷冰冰的机甲换成“美少女”、毫无节奏的BGM换成明显有旋律的歌、更复杂的敌方弹幕接踵而至，不但能让战斗者更加入戏，也能让这类游戏的观赏性大为增强，况且眼前略显抽象的人物也让他莫名觉得熟悉，但又说不上在哪见过……

“Yes，我通关了！”还在一旁评估游戏的周平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这阿川玩弹幕人菜瘾大，这款游戏明显难度比一般雷电高……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他怎么还能过？不过这不重要，看着通关后的制作人员名单，以及游戏制作者给玩家的话将周平目光吸引住了，大致内容是作者正在开发下一部作品游戏名字叫做《东方梦时空》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也十分诚恳的希望大家给出一些建议/意见，并附上了自己的联系邮箱……

阿川左扭右动满脸喜悦，生怕别人（周平）不知道他第一次玩就通关了一款射击游戏，却不料得到了今天对他来说最糟糕的消息：你过的是最低难度还用了九条命。那一刻如同有道天雷劈下，让一个堂堂四尺男儿瞬间防破殆尽抱头蹲防，“射击游戏爱好者”这个称号的含金量被他败了个底儿朝天，雷鸣般的声响涌出哭得像是个一百斤的孩子。

下午姨妈很奇怪，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儿子的眼眶绯红明显哭过，像个小大人的外甥也兴致不高仿佛在思考什么事，这两兄弟平时抢起饭来像两只饭桶，现在都只吃了一碗，是不是自己做菜的水平有所下降？姨父还什么也没察觉到，整个饭桌上透露着一股古怪的气氛。

还好这样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酒足饭饱最容易引起人的倦怠，特别是小周平这种两岁不到的儿童，思考的东西多了，就容易引发CPU过载，两眼一黑再次倒在书房的床榻上睡着了。

镜头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午后，面对恃强凌弱的逼问，青年将自己红褐色的护照扔到桌上，用和语慷慨呈词，严肃恐怖的画面一时之间竟被他一力尬住，带头大哥只能铁青着脸用愤怒的嚎叫来挽回局面让“审判”进行下去，并要求青年说嘤语，

兀那青年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之徒，群狼环伺之下仍能面不改色的将那极其中二之语述之和语转译为嘤语：我，周平，祖国母亲最忠贞的儿子……。”说完他鼓励般的看着脸红的学妹，没有任何依仗，也全然不知道将来所要发生的事。

周围的黑衣人对他的装腔作势感到愤慨，纷纷以老拳教他认清现实，幸好这点程度的疼痛还不足以让牛皮被戳破，只不过多年没经过抗打击训练了，多少还是有些让人不舒服，察觉到细微不屑一顾的小弟们加大了按摩力度。

画面渐渐变黑，意识逐渐开始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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