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之途：孤战求生的冒险
第四章 精神景观（旧版）

在神殿内聚集了一小部分候选人，而中央的池塘开始散发出法力的光芒。有几名战士，都是资深的猎人，邵铠一猜想他们是来维持秩序或救助受伤者的。其中一人以怪物核心换取治疗药水，他判断出用一颗小核心来治愈他所受的所有伤是值得的。

当药水发挥作用时，邵铠一靠在墙边休息。疼痛逐渐被一种奇怪的肌肉紧绷感取代，仿佛药水在内部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肌肉。虽然不怎么愉快，但与开放的伤口相比，这不会妨碍战斗。

神殿只是一个大理石圆顶，上面有一个法力池，四面有门，一个圆形屏障防止怪物进入。它看起来像摩登城市的大多数建筑，但他从未见过完全像这样的神殿。从大多数在池塘加热时到达的人们好奇地打量一切的方式来看，他们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神殿。

“好了，闭嘴！”那位满是伤痕的领导者在闲聊声中咆哮，直到他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一切都准备好了，剩下的就取决于你们了。如果你们忍受了足够的痛苦来觉醒你们的法力，你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把脸浸入碗中。来吧，排队。”

邵铠一已经准备好跳进热蓝色法力的坑中了，但看起来似乎比那更容易。战士们开始将大银碗浸入池塘，然后将它们放在底座上。邵铠一起初只是观察着，注意到候选人们是如何走上前去，将脸埋入碗中的。然后他意识到队伍越来越长，便急忙找了个位置。

仪式出奇地不夸张：当一个人触碰到法力时，法力会稍微闪烁，而当他们抬起头时，他们的眼睛会发光，但就是这样。没有法力柱，没有雷声。事实上，最明显的结果是一些候选人开始四处张望，或者摇摇晃晃地，握住他们的眼睛。战士们阻止他们掉进池塘，但并没有干涉他们的困惑。

随着他靠近，邵铠一反复转移重心，并尝试咽口水，因为他的嘴变得非常干。几乎没有可能发生什么意外，但有几个人是法力盲。如果他在这里失败了……

很快，轮到他了。邵铠一不得不等一会儿，因为他们将一碗新的法力放进去，突然他希望自己有更少的时间。不，他不能犹豫。一有机会，他就俯身将头埋入水波状的法力中。

力量灼烧着他的眼睛，瞬间穿透了他的头颅，将通向他心灵的路径烙印下来。邵铠一倒抽一口气，差点吸入一口法力。他曾决心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踉跄，但当世界因新的光线和颜色而生动起来时，他仍然觉得自己摇摇晃晃。

起初，这是压倒性的：那么多奇怪的符号烙印在他的脑海中，他无法跟上。根据猎人们的故事，他预计会看到漂浮在空中的文字。这是一种更像是视觉的感觉，但又完全不同于视觉的感觉。他的语言根本无法描述它。显然，猎人们说你必须亲自经历才能明白是没有说谎的。

当他试图读懂这些感觉时，他只得到了一些他并不完全理解的能力的奇怪印象：

使用者

姓名：邵铠一·

体质：真人

灵魂：凡人

至高无上：无

人才能力：未觉醒

元素能力：未觉醒

本质能力：未觉醒

修炼能力：未觉醒

随着邵铠一专注于训练，那些符号渐渐消退成微弱的余烬。然而，每次他看向一个人时，他的视野都会闪烁出更多的符号。他避免摇摆不定，但他的思绪却在旋转。

邵铠一小心翼翼地走到神殿的一面墙边，试图不去看任何东西。冈金曾经给过他如何尽快适应的建议，所以他开始按照那些方法进行。首先是闭上眼睛。然后小心地看向自己。他纳闷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皮不算，然后立刻意识到了他的意图的重要性。

如果他不试图寻找法力，他的新的灵视就不会让他不知所措。这就像任何其他感觉一样，只是他的眼睛需要以前从未有过的方式去聚焦。他设法让一群符号先消失了，然后凝视着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试图读懂混乱中的信息……

姓名：邵铠一·格兰菲安

总体力量：6

未知职业：???

体质等级：G-2

灵魂等级：1

这些符号消解成了光的细丝，然而他对它们的记忆却比他仅仅看了一眼标志的时候更为深刻。他是否做对了？邵铠一重复了这个过程，更加慎重地阅读。他知道会有一些关于未知职业的信息，因为他还没有觉醒。这些“等级”对他来说并不太熟悉，他不确定为什么有两个。那一定是冈金和其他老兵说他需要更多训练才能理解的事情之一。

他根本没想到会有“总体力量”的评级。战士们说力量是现实的客观部分……显然确实如此。但数字并不匹配。他的每一份力量价值多少？如果他的未知职业被计算在内，按理说这个数字不应该是通过排除其他因素得到的吗？

一旦他适应了新的感觉，邵铠一开始环顾四周的每一个人。他首先看向一个负责管理神殿的成年猎人，虽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但他仍然能够理解第二次尝试时所有的符号：

姓名：???

总体力量：79

战士职业：28

体质等级：F-1

灵魂等级：3

尽管自己，邵铠一露出了笑容。以这种方式能够看到法力感觉很好，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但他立刻投入到了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的任务中。

这位资深战士的灵魂等级只比邵铠一略高一点，这让他感到惊讶。他的体质等级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等级，这点邵铠一已经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连续数天地向训练他的猎人们挥拳而不会伤害到他们。他最高的数字，也可能是他总体力量的最大贡献者，是他的职业。

这对邵铠一来说是有道理的：在训练场上再多的锻炼也不会让一个人能够用脚踢穿墙壁或者投掷火球。但冈金告诉过他，一些猎人过分关注职业，可能会导致他们的身体虚弱。如果数字没有以某种方式欺骗他，这个战士在各方面都领先于他，但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那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士。邵铠一转而看向最近的一个候选人，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人。

姓名：???

总体力量：2

未知初学者职业：???

体质等级：G-0

灵魂等级：0

这让邵铠一感觉好了一些：他也许无法与一位资深猎人战斗，但他的训练在他的灵视中显现了出来。他开始环顾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只是沉浸在新感觉中。很可能他看起来像个白痴，把头摆动到每一个方向，但利用他新视觉的兴奋感还没有消退。

他的前两个样本并不是异常。那些看起来身体状况不佳的候选人的“体质等级”都是G-0，而那些身材健美的人则要高几个级别。几乎所有的资深猎人都处于F级，但他对F-0或F-1级的人数感到惊讶。如果这是第一个高峰，那么一些他从老兵那里听到的东西就有了更多的意义。

“灵魂等级”更难解释，除了资深猎人普遍拥有更高的数字之外。他不需要神奇的视力来告诉他这一点，除非还有其他更多的东西。然而，很明显这些数字总是不完全匹配。他的觉醒视力出了什么问题吗？

邵铠一找到了那位满是伤疤的战士，然而他看到的并没有什么帮助：

???

什么都没有。没有像他看到每个人新职业的未知价值符号，只是一团混乱的不可能的颜色。邵铠一的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出了什么问题。觉醒会出现问题吗？由于幻视不再让他感到不适，邵铠一匆匆赶到了最年长的老兵身边。

“对不起，先生……我好像看不到您的任何信息。”邵铠一贴近了一次，但仍然毫无所获。“我应该能看到吗？”

“不用指望。”老兵转过身来，双臂抱着胸。“你的灵视刚刚觉醒，所以并不完美。一开始你可能会感到困惑，尤其是当对方比你强大得多，或者他们来自另一个国家时。”

“那……这是否意味着可能会自欺欺人？我是否可能会……把别人的力量看错？”

“像光学幻觉一样？通常不会。也许会有疯狂的异国魔法，但不是你所说的方式。”老兵用手指戳了他的太阳穴，有些用力。“你看到的是真实存在的力量，而不是想象出来的东西。也许不像商人账簿那样整洁，但你看到的是现实。”

邵铠一慢慢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并尝试了一次，但结果依然不尽人意。老兵愿意和他交谈，所以他决定还是尝试解答其他问题。“为什么数字总是不对？我一直在看每个人，总是有出入。”

“你已经看到了好几个数字了，是吧？那速度可真快。”

“我不应该吗？”

“通常人们会先有模糊的印象，然后慢慢分辨出一个数字。一两天后，这里大多数的孩子都能分辨出一个人的职业，然后还有更多。奇怪的是，你已经能看到这么多了。”

“嗯，冈金试图让我为灵视做准备。”

“冈金的徒子徒孙啊？也许你还是能在觉醒之前进行训练。”老兵耸了耸肩，他的伤疤在肌肉上涟漪。“最终你会学会如何准确比较每个特征，只要你努力。有些人进步缓慢，但每个阶段都很重要。你首先要关注你的职业，因为它的提升速度很快。所以不要太担心所有符号，先让你的头习惯一下。”

这有点让邵铠一松了一口气，但即使有了解释，他也不能从他的新视觉中挤出更好的数字。“我需要待在这里直到搞明白吗？”

“你随时可以离开。”

“但我应该吗？”

老兵笑了笑，最后放开了双臂，用拇指指向了其他的候选人。“我会说你可以等你不再像个醉汉一样摇摇晃晃的时候就可以走了。只是要小心怪物：它们不像我们一样使用法力，所以你可能一段时间内不会了解它们的力量。你认为是个弱鸡α等级的怪物可能实际上是个β级。但你已经能够看到足够的东西来找到中心了。”

另一个人走了过来，问了另一个问题，老兵转身去和她交谈，所以邵铠一决定他已经听够了。在进行能决定他余生的考验时，将有足够的时间来完善他的灵视。突然，他意识到老兵可能给了他一个提示：显然他的新灵视可以帮助他在某种程度上找到中心。这听起来有些不合逻辑，所以他出去测试了一下。神殿周围的障碍看起来有些不同，符号投向他的头颅，加上正常的光芒，但他无法从中看出太多。相反，他费力地用他的新视觉审视着天际线。

回头看看来时的路，没有太多的东西。一些可能是怪物或掉队者的符号飘荡着。但当他向东看去，朝着理论上的中心，他看到了……呃，他不确定他看到了什么。那就像是一团数字的风暴，纠缠在一起，他无法辨认出它们。他猜测，力量的集中很可能意味着中心，或者至少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地点。

他拥有了新的视力和通向中心的路径。太阳在头顶灼热地燃烧着，勉强过了正午的巅峰。不错。

很难判断确切的距离，但如果他赶紧的话，也许能在天黑之前到达中心。这意味着在三天中的第一天结束之前，他就已经完全觉醒了。邵铠一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他生命中的第一次，一切都朝着他的意愿发展。

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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