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狠,面如桃花蛇蝎心肠!
居然都不需要培训直接上岗,出事谁负责。
第二天,张耸领到了他该领到的东西,枪支,电台,接头暗号,车票。
还要100个银元。
银元最重要,师傅只给他留下一堆法宝,却没留下什么钱。
师傅说,修炼者不需要银元,喝西北风填肚子的人怎么会靠银元生活呢。
山城车站。
“师侄,就送你到这儿吧,山长水远,危险重重,多当保重啊。”
“好的,师叔,谢谢你亲自来送我,真舍不得你啊。”
“记着啊,到了申城一定要眼观八路耳听八方啊,咱们尧山门就剩下你一根独苗了,不能说死就死了。”
这话头听起来很沉重啊,不好。
“师叔啊,军统站在申城的站点难道就真的只剩下壳子在那。”
“也不是,还有活人在里面,要不然怎么让你去接头呢,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军统在申城站的站长了,你的责任很大啊,戴老板对申城相当看重,对站点的恢复是首要任务,戴老板很看重你,务必成功!”
“不成功则成仁!”
“刚刚不说了吗,别把尧山门灭门了,师叔也看好你。”
火车要开了。
张耸恋恋不舍,说道:“师叔,你真好,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听说你在军统有个雅号,叫什么——蓝库丘,为什么有这样的名字啊。”
“自己猜吧,上车吧,千里传符省着点用,别没事找事。”
“好的,能不能再给几个啊,电台亮瞎眼,别还没到申城就被日本人搜了去。”
师叔无奈,又拿出二十个千里传符。
“省着点用!”
“好哒,师叔。”
“听说你得罪了玉面罗刹,真的假的?”
“是真的,但那件事是误会,师叔,你怎么问起那件事呢。”
师叔笑了笑,高深莫测的笑容。
呜呜呜呜————
再不上车就别上了。
“师叔,再见,等着我胜利接头的消息吧。”
师叔微笑着挥手,挥手,直到火车消失在铁轨尽头。
火车一消失,师叔的笑脸没了。
她身边的中年男人说道:“都第六批人了,他能存活多久?”
招募官道:“也许一天吧。”
“他是你师侄啊,你这个师叔也太年轻了吧,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是尧山门的弟子?”
“老徐,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你是军统的老人了,怎么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呢?”
“您教训的是,戴老板还等着我们开会呢。”
招募官点点头,将张耸送给她的钢笔放进了口袋中。
——————
申城,作为中央帝国的最大城市,其繁华程度拿到现代也依然是繁华。
跟谍战电视剧的场景相比,真实的申城繁华的不要不要的。
火车进站,大批的警察和日本宪兵在出站口盯着,一个个盯,尤其是从山城那边过来的人。
张耸第一天报道,第二天上岗,那谍战业务都不熟啊。
但作为一个修炼者,相对普通的谍战人员,特别是拥有乾坤戒指后,那优势真的是天地之别。
电台,手枪都可以藏在乾坤戒指中,张耸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纨绔子弟,穿的花里花俏,嘴巴里还吹着口哨,头发上的发胶多地让自己都发腻。
虽然准备充分,然而今天火车站的情势相当的紧张。
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我暴露了,一到申城就暴露了?
对了,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大人物,军统上海站新任站长。
“车票!”
出站口,一名便衣走向他。
直奔着他而来的,张耸面带着笑容,伸开双手任你查。
便衣打开张耸的箱子,细细的检查了一番,随即甩甩头,让他过去。
看起来是自己太紧张了。
“站住!”
没走两步,身后有人叫着他。
是个日本大佐,手持军刀,像条饿狼一样盯着他。
他的身边跟着一群便衣。
“你过来,你滴什么名字?”
“张耸。”
“职业。”
“酒坊掌柜,来申城做点小买卖。”
“哦。”
张耸从箱子中取出那瓶茅台酒。
“太君,您的密西密西,好东西,孝顺给您了。”
大佐接过酒瓶子,看了看商标,说道:“不会是假冒的吧。”
“怎么可能呢。”
一名便衣展开一幅画像,和张耸比对了一下。
“太君,有点像,要不要带回去?”
大佐突然抽出枪对准张耸:“你滴,良心大大的坏!”
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方便扔爆裂弹,现在是必须是装逼的时刻。
“太君,饶命啊,我就是一个本分的生意人,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张耸突然发现,自己也具备影帝的潜质,说的神乎其乎,演的是惟妙惟肖。
大佐笑起来。
“你可以走了。”
出站后,张耸叫了一辆黄包车,一路上骂骂咧咧。
皇后东路56号。
这是军统在申城的秘密联络站,张耸要见的人就在这。
很紧张啊,首次要对暗号了。
但他不着急,先让黄包车过去,等离开一段距离再下车,电影中不都是这样的场景,先观察再行事。
联络站是一家书店,很老土的联络站。
张耸在书店斜对面的拉面馆先来两份拉面,一边吃一边隔着玻璃观察。
目前看起来一切正常的样子。
作为谍报界的菜鸟,他觉得联络站应该是安全的。
接头暗号:日照香炉生紫烟——疑是银河落九天。
中间省略了两句。
接头人是书店的掌柜,叫林秦。
吃饱喝足,该进去了,他刚站起来,却发现书店的门口来了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人。
特务?
这家伙坐在书店一侧的一个檫鞋工前擦鞋子。
张耸重新坐下,要了一壶茶。
看看时间,下午一点,若是平时,正好谁午觉的时候,喝完茶他开了一间房,在书店的不远处,临街的窗口正好可以看见书店门口发生的一切。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家伙还是没走,鞋擦完了,靠在街道边一堵墙上假装看报纸。
哎,这个世界难道只有看报纸才能掩饰自己吗?
看起来,联络站出问题了。
但他再看,发现不对,那人的眼睛不是盯着书店,是盯着另外一家:裁缝店。
虚惊一场,我可不想没衔接上头就被人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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