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
第十五章（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万嬉刚想说什么，万家豪拦住了，上去按了电梯。但按完后发现这女孩并没有按电梯。
这名女孩正是程琬。刚下了班，就过来齐鸿大厦和丈夫李子路汇合。听说今天要和他新上任的一个总裁吃饭，订的餐厅很高级，所以让程琬也来就着吃一顿，不用去吃食堂了。
由于程琬也是第一次来，进了前两趟电梯都发现楼层不通，无奈之下才选择最靠里面的这一部。正发消息给李子路抱怨，万家豪就进来让她按电梯。
在程琬的视角，这位商务中年男的形象不太好，一看就是经常在外面找人伺候自己谈生意的腐败代表，又爱打马虎眼，又擅于装腔作势。所以万家豪一有那个意思，程琬就甩了脸。
当然，万家豪的身份意识还不够敏锐。在他看来，年轻人脾气大一点很正常，他也见过很多不把老板当一回事的员工，如果他个个都要计较，工作还做不做了？不愿意按电梯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她能把工作做好，也就够了。也就是说，万家豪根本不认为这个女孩和十三层的人有什么联系，一眼就认定她是一个普通的员工，而且很理解普通员工还不认识他这位新来的总裁。
这个想法一直到这个女孩和他们同样停在十三层，才开始动摇。万家豪看着她脚底连弯都不打，径直冲向董事长办公室，连万嬉都看出来叔叔的脸色有些不虞。
叔侄两个心照不宣地慢慢走过去，敲了门，里面的李子路应答得很快。
“老万来了吧？快进来快进来。”
万家豪示意万嬉在外面等，自己走了进去，往室内扫了一眼，看到那女孩坐在李子路的办公椅上，而李子路倾身俯在一旁，两人正在看电脑，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李董李董。”万家豪笑意盈盈地走过去，承上双手和李子路握了握手，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个女孩子的反应。
李子路就喜欢他这么奉承，止不住地笑，大大方方说道：“什么李董李董，我有多懂啊？别跟我客气，叫我小李就行啦！来，这是我老婆，我的新婚妻子小程；老婆，这是老万。”说着，李子路非常温柔地带了下程琬的后脑勺，程琬转过脸来也笑眯眯地说：“你好你好。”
没等万家豪说话，李子路随意地靠坐在红木办公桌边缘，说道：“你们刚刚在电梯里应该见过了吧？是不是一班儿上来的？”
程琬转了下椅子，眼神也在两人之间打转，一会看李子路，一会看万家豪，与此同时似笑非笑道：“哪能不是啊？我们就是一趟上来的。万总还让我给他按电梯呢。”
“哦？”李子路愣了一下，似乎是刚知道。
万家豪料他们也没有时间谈论这个问题，除非他的小老板娘刚刚一冲进来就告状。
“李董，你不知道呀，”万家豪赶忙欠了欠身，赔笑道，“我这可得给程董赔个不是了，这确实是我的问题。程董，真对不住了。”
“那怎么能是你的问题，”那边的程琬赶忙起身，伸手隔空虚扶了他一把，“我要是看见个年轻的小帅哥，也让他按电梯。”
“哎呦您可饶了我吧，这话说的，您看我难敢呢！”万家豪歉意不减，赔笑连连。
“哈哈哈哈，老万！她跟你开玩笑呢，看你给人吓的。”李子路虽然嘴上说了程琬，但眼神里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还挺来劲。
程琬知道这是给她发继续吓他的信号，但她并没有真的打算为难万家豪，所以对着万家豪说：“等会陪我一杯，信你不敢。”
李子路起哄道：“赔礼一杯哪够啊？不得三杯起步啊？”
万家豪也跟着来劲，伸出一个巴掌：“三杯不够三杯不够，我今天——五杯！”
李子路听了连连说好，程琬拉住李子路，对着万家豪连连摆手：“过了过了，等会得喝倒了。”
三人说完这事，李子路也和万家豪看过文件，就让万家豪先走，他自己和老婆后来。
夫妻两人边坐车边闲聊。
李子路问道：“你可没生气吧？”
程琬嗤笑一声：“这都气，我又不是受气包。”
“进步了？”李子路和她耳鬓厮磨的同时，揶揄道，“这要换你以前，不得闹翻天。”
“不和现在比，我以前也没翻了天，而且，”程琬严肃地说道，“这是作风问题！不严谨不科学不端正的官僚作风！又不是贴身伺候的小厮丫鬟，谁管他出趟门按电梯这种小事。你信不信今天要是个小职员，不给他按，他回头就给人家穿小鞋？”
“哟哟哟上纲上线了你还！”李子路一点儿都不觉得她严肃，反而感觉她活生生就是个受气包，“你有这么大理，就记不得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你哪天混到北京百万年薪，照你这小脾气，我得给你按电梯呢！”
“哼。”程琬冷哼一声，心里算是默认了这句话，不过嘴上不愿意承认。她抬手打了李子路一下，转了话头说：“你难道没看见他旁边跟着的那个女孩子？”
“没看见。”李子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程琬又打了他一下，“你看见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很漂亮？”
“嗯哼。”
程琬扁着嘴说：“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打扮这么好看，还穿那么短的裙子，你当他带她来是干嘛的？”
李子路嘿嘿嘿地笑道：“给我倒酒的。”
“不准倒！你看他什么居心？”
“什么居心？”
“献媚的居心！”
李子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
程琬沉着脸说：“你把他挖过来，当然希望他给你当臂膀，当心腹。既然都是心腹了，不怕他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前提是，这个小心思不能小利于你、大利于他，这样的人在身边迟早要出事。”
说完，程琬等李子路的回应，结果等了会，发现他在玩她的头发。程琬一手打开，“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啊，”李子路无辜地眨着眼睛，“你数数你打我几下了？你再这样我上家暴中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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