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经理赚钱,负的了责吗?
黄毛打手听到这话微微一顿。
看眼前这个猪仔自信的样子,三百万美金的大单不像作假。
换算成软妹币将近两千多万。
这笔数目的单,确实会引起经理的过目。
万一他不让这猪仔去做这单,耽误了经理赚钱,那掉层皮都算轻的。
一想到经理笑着杀人的样子,黄毛打手便心中一寒。
可就这样退缩了,他的面子往哪放?以后在手下马仔和猪仔面前怎么带人?
黄毛打量了周围一圈,发现外面工作楼层里的众人都将目光聚集了过来。
似乎在等着看他怎么处理这个场面。
这个时候,他更不能示弱了,不然以后还怎么服众啊!
于是他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转过头朝林晓辰威胁道:
“你最好有三百万美金的大单!要是少一分,老子就断你一条腿!”
林晓辰知道,黄毛已经陷入了他所设下的言语陷阱。
从一开始的互怼,已然要演变成一场对赌。
他冷笑一声:
“好!我接下了!”
接着林晓辰反问道:
“那如果我真的做成了三百万美金大单,你又如何呢?
既然要赌,总不能只有一方出筹码吧?”
由于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吸引到越来越多人围观。
不但这一楼层的人看了过来,就连上、下楼层的人也注意到了。
不少人或是探出头,或是走到楼梯间来围观。
黄毛原本是不想接下这场对赌的。
踏马的你一个猪仔,完成业务是应该的,完不成业务就被砍断一条腿。
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怎么现在还扯到自己了?
可黄毛瞥了一眼周围逐渐变多的围观者。
甚至连陆经理一行人都走到不远处,关注着这里。
身为火将组的打手,难道他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不接这场对赌吗?
一时间他被架住了。
于是黄毛也上头了。
不就是一个猪仔吗?有什么不敢跟他赌的?
难不成一只猪仔还能翻了天?
于是黄毛用手指了指林晓辰:
“好!你踏马早拿出这股气势来,业绩早就完成了!还至于天天遭罪受吗?
要筹码是吧!如果你真做成了三百万美金的大单,老子这条腿随你处置!
我就不信你个废物能做成三百万美金的大单!
要是你能完成大单,还会被打成这个鸟样?”
林晓辰对于黄毛的嘲讽置若罔闻,面色平静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林晓辰便往前走去。
黄毛见他如此气势,下意识退了一步。
这猪仔怎么突然变得不一样了?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隐约间他有些后悔冲动应下这场对赌。
可忽然又觉得不对。
踏马的一个猪仔而已,自己怕他干毛?
于是为了气势上不弱人一筹,黄毛又往前踏出一步挡在前面,昂着脑袋问了句:
“你小子想干嘛?”
林晓辰瞥了黄毛一眼,用看傻子的眼神说道:
“我还有十六分钟的时间,逾期的话三百万美金的大单就作废了。
你说我要干嘛?难不成你还要拦着我?”
黄毛往外面看去,刚好看见陆秉坤朝这里扫了一眼。
由于先入为主的印象,黄毛觉得经理的眼神看自己十分不善,似乎自己挡了经理的财路。
于是缩了缩脑袋,往旁边退去,让出一条路来。
林晓辰见少了挡路的,径直朝外面走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很快就来到了工作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堆杂乱无章的数据线,脏兮兮的桌面上就这么胡乱摆放着一排排老式液晶屏电脑。
键盘和鼠标沾满油渍,乌黑发亮。
上百个穿着黄色背心的瘦弱狗推在这层楼之间忙来忙去。
打电话的打电话,敲电脑的敲电脑。
他们动作不慢,可没有多少除了工作需要之外的话语,眼神呆滞,面色麻木。
一股夹杂着浓重体味、发霉味的恶臭气息传入鼻尖。
这工作环境不能说差吧,只能说杆菌又萎生。
值得一提的是,黄毛还是个有点威信的小头目。
只见他轻车熟路地走到这处工作楼层的中间,拍了拍手,将在场众人的视线全部吸引过来。
“看好了,这里有个三百万的大单!还是美金!”
“不忙的都把手里事放下,好好看,好好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人散开,从中间给林晓辰让出了一条路。
众人的视线瞬间被吸引过去。
看着林晓辰,在这层楼监工的打手顿时小声议论起来。
“这不是昨天逃跑被抓回来的猪仔吗?他还能有三百万的大单?”
“我看他多半是在吹牛,要不要赌一赌到时候是先断了他的腿,还是剁了他的手?”
一时间楼层充满了窃窃私语,并时不时传出打手嗤笑与不屑的声音。
林晓辰毫不在意这群打手的嘲讽和恶意。
而那群身为园区最底层的“狗推”,则大多都是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幕,表情并无过多变化。
他们平日里早已被打手欺压、折磨惯了,内心早已麻木。
现在看到又一个逃跑被抓的可怜人被当众拉出“做典型”,心里除了泛起一丝同情外,再无他想。
对于被施加在身上的悲惨命运,他们早已默默接受。
林晓辰将这些人的反应都看在眼底。
从这些被驯化的狗推身上可以侧面体现出缅北是一个摧残人性的罪恶之地。
这片土地上埋藏了多少受害者的血泪与尸骸。
对林晓辰而言,覆灭缅北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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