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孟玉楼面上闪过一丝惧怯,武大郎伸手揽住这美人儿的肩头,轻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慰,随即笑道:
“有武某在此,尔等又害怕什么?
他这里若果真是家黑店,咱们便将其砸了,正好替天行道!
若不是最好!
我等赶路疲乏腹中饥饿,正好进去吃些酒水打打牙祭!”
话音刚落,众女眷中最美貌的蓝凰儿接口笑道:
“往日里也不曾见得玉楼姐姐胆子小,怎地自打跟了大郎后,姐姐的胆气就越来越小了?
反正有大郎在,我就不信有谁敢欺负到咱们姐妹头上!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此处若是果真是家黑店的话,我等就同大郎一起砸了他,再一把火烧了!
你我姐妹正好也能落个替天行道的美名!
小妹我已经想好了!
玉楼姐姐名字里面有个玉字,日后就称玉罗刹!
月娘姐姐名字里有个月字,就叫月罗刹!
瓶儿姐姐叫瓶罗刹不好听,不若就唤作俏罗刹!
雪娥姐姐称作雪罗刹,春梅姐姐唤作血罗刹,六儿姐姐唤作白罗刹,慧莲姐姐称作黑罗刹!
爱月儿姐姐唤作广寒罗刹!
妹妹我名字里带个凰字,就唤作冥凰罗刹!……”
眼见这美人儿对自己满口自信,还给众女眷都起了绰号,武大郎忍不住笑道:
“哈哈,蓝凰儿说的不错!
只要有武某在,定无人敢伤你等一根毫毛!……”
众人这里正说着话时,只见那酒店门帘突然被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美妇人来!
眼见武大郎披盔挂甲,威风凛凛,身边莺莺燕燕群美环绕,孟玉楼、庞春梅等女眷皆衣着非凡,众人身下的车驾又贵气典雅!
这美妇人面上顿时闪过一丝喜色!
继而晃着腰肢,笑容可掬的迎将上来,甩着手里的手帕,妩媚笑道:
“吆!诸位客官既然都已经来了小店门口啦,怎地却还不进店来?
我这店里正好有清早刚杀的上好黄牛肉,还有刚出炉的肉馅馒头!
保管诸位客官们吃完后,回味无穷,流连忘返!……”
这妇人甫一出来,武大郎就把眼看了过去!
只见她酥脆半露,笑靥如花,衣着打扮,艳而不俗!
妙目顾盼多情,眉梢和嘴角都透着一股妖媚。
身材饱满,却肥而不腻;曲线玲珑,令人过目难忘!
但若是仔细去看的话,就见她眉目间隐隐横生杀气,妙目中微微露出凶光!
虽说妩媚多姿,却又暗藏杀机,一看就是个带刺儿的!
武大郎看罢后,心里不禁暗道:
“这妇人看着柔美娇艳,但一举一动时,却又有一丝放荡与不羁!
莫非她就是那传说中山夜叉孙元的女儿,母夜叉孙二娘?”
就在这时,只听那美妇人又娇声媚笑道:
“诸位客官还犹豫什么?
莫不是怕妾身这里是黑店,会将尔等药翻后洗剥干净了,再做成人肉馒头吃了?
这天儿可都过晌午了,诸位还是快些里面请吧!”
言罢,这妇人又朝着武大郎抛了个媚眼,随即便款摆着腰肢,当先朝店里走去!
武大郎望着那妇人的背影微微一笑,随即跳下马车,拴好马匹,安顿好后,这才招呼众女一起往酒店里面走去!
众人早知这店里有蹊跷,是以一进酒店,便开始四处观瞧起来!
只见旁边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趴伏着一个头陀,看起来像是吃醉了的模样!
孟玉楼将身子紧贴着武大郎,对他附耳道:
“大郎,妾身一进这店里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此中必有蹊跷,我等还是小心为妙!”
武大郎微笑着点点头,随即揽住玉楼腰肢,又朝众女使了个眼色,这才寻个桌头坐下!
这时,那美妇儿托着一壶酒,几碟小菜过来,笑道:
“诸位客官且先吃杯酒水润润喉,牛肉馒头随后就来!”
说着,这妇人故意来在武大郎近处,故意低头弯腰往桌上放着酒菜,尽显妩媚诱惑!
对这主动送上门的好货,武大郎岂能拒绝?
大饱眼福的同时,当即伸手一把拉住那妇人手臂,将其拉了个满怀,随即指着旁边座头上那头陀,笑问道:
“店家,这大晌午的,那位大师怎睡的恁般深沉?
莫非是吃多了你这店里放下蒙汗药的酒水?”
妇人眉眼勾魂,先将身子在武大郎怀里轻扭了几下,随即猛得起身离开,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笑道:
“这位客官休要说笑!
奴家这里做得可是正经生意,焉有让客人喝放了蒙汗药酒水的道理?
你却是不知,我这店中却有那陈年的好酒。
这位头陀大师也是一时口快贪杯,才吃的昏醉过去!”
武大郎闻言,面上轻轻一笑,说道:
“红口白牙一张嘴,母夜叉孙二娘这话能骗得了别人,却诓不住我!”
眼见那妇人听得此言后,已经面上变色,武大郎又接着笑说道:
“武某虽然不是惯走江湖的,但也听说过那句话!
‘孟州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若是所料不错,你这妇人便是江湖上人皆闻虎色变、臭名昭著的母夜叉孙二娘吧!”
此时那妇人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听得武大郎所言后,故作悲戚道:
“那些江湖上的传言,不过是过往的行商客人欲在奴家这里讨便宜而不得,故意诋毁奴家的名声罢了!
岂可轻信?
奴家观客人你,豹头燕颔,膀阔腰圆,满脸浑如黑漆,宛若三国张翼德重生一般,定是个气度豪爽的好汉!
怎地还能相信恁些江湖传言所?……”
话未说完,就听里面屋子里传来一声叫唤:
“娘子!俺这刀头都磨断了半截啦,你在前面弄翻那几个牛子了没有?
山下庄子里那些个馋鬼,还等着俺去送肉呢!
实在不行,就先把那昏醉的头陀弄进来,洗剥干净、去皮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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