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随着那道话音落下,就见一员女将,披盔挂甲,跨马执刃,从那树后转了出来!
但见她生得:
面如满月敷粉,装成两道秀眉,一双凤目,小口樱桃,红唇内细细银牙!
身穿一领黄金砌就雁翎铠,腰系八幅护体绣白绫。
征裙小小,金莲踹定在葵花踏凳银鬃马上!
手里端着一条丈八蛇矛,婀娜身姿,一眼看去,却是个迷人妖精!
这女将自不是别人,正是传承了黑面鬼祝虎武艺的毒罗刹武金定!
就在扑天雕李应和一丈青扈三娘二人循声看过来时,武金定也把眼往那俩人看了过去!
只见李应:
鹘眼鹰睛头似虎,燕颔猿臂狼腰!
跨下骑坐一匹雪白银鬃马,身上穿着一领绣团花的绛红袍。
背上插着五把红绸子飞刀,手里绰着一条斜嵌银条的点钢枪!
端是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再看那扈三娘:
蝉鬓金钗双压,凤鞋宝镫斜踏。连环铠甲衬红纱,绣带柳腰端跨!
玉雪肌肤,芙蓉模样,眼溜秋波,万种妖娆!
跨骑一匹桃花马,手执日月双刀!
直是独龙岗上女巾帼,正是天然美人一丈青!
武金定看罢二人模样后,随即盈声笑道:
“小女子在那树后,已经听罢多时啦!
想来两位便是独龙岗李家庄的庄主扑天雕李应,和扈家庄的一丈青扈三娘吧!
你二人既然对我梁山泊的大寨主恁般好奇,何不索性叫停兵马前行,且随我同往山寨里走上一遭?”
李应和扈三娘对视一眼后,随即喝道:
“你这女将又是何人?
为何鬼鬼祟祟躲在一旁偷听我等说话,难道不怕死吗?”
武金定俏面上没有丝毫惧怯,只摇头轻笑道:
“尔等引带兵马气势汹汹的杀奔我梁山泊而来,却还来问姑奶奶我是何人!
到底是谁不怕死?
今日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姑奶奶我已在此观看多时!
尔等身后只有扈家庄和李家庄的兵马,并无一个祝家庄的人!
李庄主就休要再装腔作势,故意拿捏啦!”
话音刚落,扈三娘突然开言问道:
“这位妹妹看着英姿飒爽,凛凛威风,一看就非是常人!
可是昨夜前去撞打我独龙岗营寨的其中一人?”
武金定笑着摇头道:“三娘姐姐却是猜的差了!
小妹我姓武名金定,江湖上人送绰号毒罗刹的便是!
我可没有昨夜那三位姐姐一般的本事,因此就只能留在此地,做些引带路径的活计!”
扈三娘正要再说时,李应突然开口道:
“昨夜那几位梁山女巾帼,前去撞杀我独龙岗营寨时,分别报号血罗刹庞春梅、冥凰罗刹蓝凰儿、广寒罗刹郑爱月儿!
如今金定姑娘又报号毒罗刹!
李某这心里,实在是好奇的紧!
不知你梁山泊到底有多少位罗刹,那为首的大寨主又是何方神圣?”
武金定笑道:“此乃我梁山泊的机密要事,原本小女子不该对外人说!
但看在李庄主是飞琼姐姐叔父的份上,我不妨就稍稍与你提说一句!
我梁山诸罗刹头领计有十位!
至于其他的,且待日后李庄主自己去问飞琼姐姐便是!”
说到此处,这美人儿又笑道:
“此处非是说话处!
小女子与二位说了这许多,不知两位如何打算?
是直接跟着我去见我家寨主,化敌为友,还是要与祝家庄并做一路,誓与我梁山为敌?”
扈三娘笑道:“我兄长扈成尚在祝家庄人马军中,我若直接随金定妹妹去了,难免会置兄长于险境!
因此,我就不得不先与金定妹妹佯斗一番了!
若是妹妹武艺厉害,便直接将我擒去便是!
若是妹妹感觉稍有不如,待会儿便先走一步,我随后追赶上来就是!
到时候,咱们再换个地方说话!”
武金定笑道:“三娘姐姐此计甚妙!
如此也就不怕会被那祝家庄的细作看去,再对姐姐有所怀疑!
不过小妹要说的是,李庄主和三娘姐姐尽管大摇大摆的随我去聚英楼便是!
俺家兄长早已在那里恭候着两位啦!
至于祝家庄的人马,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此时早就被我梁山好汉包围住了!
他等若是识相,或可留得性命!
若不识相,今日就唯有一个下场,全军覆灭!”
此言一出,李应和扈三娘皆不由大吃一惊!
李应更是忍不住犹疑道:“这不可能!
在我等来的这一路上,不曾发现有半个梁山人马!
祝家庄人马就在我等身后不远,他等若是被包围,怎地却无半点儿消息传来?”
“看来李庄主还是有些小觑我梁山泊的实力啊!”武金定笑道: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李庄主若是不相信,就且教兵马在此安营扎寨,你和三娘姐姐随我去那边聚英楼里一看便知!”
李应闻言,当下不由把眼去看扈三娘!
那小娘子展颜笑道:“李庄主莫不是还怕这其中有诈不成?
依我看来,梁山好汉并不曾把你我两庄看做敌人对手!
更兼还有飞琼姐姐在,想来梁山群雄也不会为难你我!
既然金定妹妹都开口相邀,我等若是不去,岂不是有些不识抬举?”
说着,这小娘子便扭头唤了庄兵中的一个总管过来,吩咐他带人去安营扎寨!
端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
李应见状,只得摇头苦笑着也唤来了自己庄子里的总管,吩咐他同样去安营扎寨!
随即,二人便随着武金定一起,径往聚英楼这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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