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所覆盖的荒野中,一位少女在此驻足。
她有着一头在雪地里十分显眼的蓝色长发。
小脑袋上戴着的贝雷帽下带让她显得十分知性。
事实上,如果要说哪里最显然,一定是包裹着修长双腿的黑色裤袜。
少女低着头。
她看着半身被雪覆盖的男人,喃喃自语。
“死了吗?”
穿着单薄的衣服谁在雪地里,任谁都觉得只有这种可能。
不过能死在雪地里,是幸运的。
据说,冻死的人最后都会感觉到温暖。
少女想直接走,走了几步,也许是觉得不忍,她返程回来。
半蹲在地,她伸出手指靠近男人的鼻息。
呼吸温热,除了缓慢之外,跟正常人无异。
“竟然、竟然还活着?”
少女惊讶于男人顽强的生命力。
她推了推男人的肩膀,想要叫醒他。
可无论她怎么使劲,这个男人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是下城区的人吗?”
藏在眼镜后的眼眸微微闪烁。
最终,少女似乎下了决定。
她呼出一口气,拉起男人的手,将他放在自己的后背。
男人的比想象中的要重,也比想象中的要高大。
当他的身躯压在后背时,少女显得是那样娇弱。
背着一个男人上路,尽管十分吃力,但她的步伐却异常坚定。
冰雪中,他们的身影渐渐泯没。
...
克里玻堡。
雍容华贵的金发成熟女人透过窗户,盯着远方那白色的世界。
七百年了......
从寒潮出现直到现在,已经过了七百年。
寒潮就这样侵蚀雅利洛-VI七百年!
但寒潮还不是最危险的。
追寻着‘存护’之路,筑城者建立了一座能抵抗寒潮的城市。
尽管生存范围被局限在了一个地方,但至少能够存活。
可怕的是,那个随着寒潮一同出现的裂界侵蚀。
这些东西一直不断的入侵。
从最初的一点点,到现在像蚂蚁一样四处的挖洞蔓延,甚至已经接近主城区边缘。
生存空间的缩小,物资的逐渐匮乏,下层区人民的不满......
这些日益增长的矛盾,不断逼着现任大守护者卡卡利亚做出决断。
没有哪一任守护者面临着她这样的压力。
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可可利亚想。
书籍中记载的世界,拥有五颜六色的鲜花。
拥有广阔的湖泊。
拥有碧蓝的大海。
拥有一望无际的土地。
拥有着自由。
必须改变!
哪怕要付出她的一切,也要改变这个世界!
这是她接任‘守护者’这个职位时所立下的誓言。
“......”
“已经来了吗......你一直所说的机会?”
“......”
“拥有了他,就能实现我的愿望?”
“......”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无人的办公室,可可利亚在低语。
......
雪地。
“丹恒,青玄不见了!”三月七焦急的喊道。
“以他的实力,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丹恒拿出武器,面色严峻的盯着前方。
“比起他,现在更应该担心的事我们自己。”
前方的空间诡异的出现了深蓝色的裂缝。
邪恶,毁灭,不详的气息从缝隙中溢出来。
四周,拿着武器的怪物在逐渐向他们靠拢。
一只,两只......四十只,多到已经无法计算。
“这颗星球......远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啊。”
......
青玄做了一个梦。
一个少女在无助的坐在祭台上哭泣的梦。
愤怒,绝望,不甘以及坚决。
几乎快要实质化的负面蔓延到他的心里,让青玄感同身受。
他想要帮她。
他朝她走去。
微微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因为梦醒了。
睁开眼睛,暖黄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青玄举起了手,发觉手并不像以前那样灵活。
他想起来了。
列车跃迁后,被星核的力量所阻挡。
于是三个人决定,乘坐降落器登陆雅利洛VI
但是在登陆的过程中,降落器被不明人士攻击,从几百米的高空坠落。
三月七的反应很快,在降落的时候给给每个人套了一个盾。
所以,这就是他从几百米的高空下落才没事的原因吗?
七,谢谢你。
不过,自己现在应该是被人救了。
暖气温暖着身体,让各个部位逐渐恢复知觉。
青玄挪动身体靠在墙上。
空间中有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刺鼻,很好闻。
他环视了一圈,找到了香气的来源。
那是离他不远的桌子上,香气的主人手拿着一本书籍。
她一丝不苟的阅读者,时不时会用指尖推下眼镜。
以青玄的视角只能看到她美丽的侧脸。
于是,他从头到下扫视了一眼少女。
黑丝啊......
青玄不得不承认,黑色的确是一种伟大的发明。
除了能让腿变得修长外,还能让腿变得更加涩气。
青玄恨那个袭击降落器的不明老六。
要是三月七小姐出了什么事情,那他这辈子的任务只有那个。
杀死那个老六!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
要不是那个老六,他现在会在这里呢?
“你醒了?”
合上书籍,少女发现了半坐的他,于是快步的走到他的面前。
“你是谁?”青玄揉着脑袋,痛苦的问。
“佩拉格娅·谢尔盖耶夫娜.....”佩拉顿了顿:“我是在雪地发现你的,关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记忆吗?”
青玄摇了摇头。
佩拉皱着好看的眉毛:“那你住在哪里?”
“不知道。”
“你的家人呢?”
“不知道。”
“朋友呢?”
“不知道。”
随着一个个不知道,佩拉美丽的小脸拉了下来。
她叹了口气,死心般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现在还知道什么?”
青玄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叫青玄。”
“所以,是失忆了吗?”
她颇为头疼的揉了揉小脑袋。
发觉帽子还戴着,于是她摘下帽子,继续揉小脑袋的操作。
“什么都不知道,这可就难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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