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阴地界,陈家庄。
“花麻拐,我二弟回来了没?”
“还没呢总把头,不过算算脚程应该也快了。”
陈雨楼站在前堂,负着手来回踱步,眼睛时不时的瞥向门外。
“这都过去四五天了,红姑娘和昆仑怎么还没把人给接回来!”
想到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二弟,平日里也只有书信往来,真不知道他在那苦无寺过得到底好不好。
看着陈雨楼一脸忧色。
花麻拐面露无奈道:“总把头,最近多是雨天,这路不好走,耽搁了点时间也正常。”
“再说这三湘四水的,只要打出咱们卸岭的名号,哪个不开眼的敢拦二爷他们的路?”
就是真有那种不识相的,那不还有红姑娘和昆仑嘛。
一个是身出月亮门的好手,擅长机关暗器,武功也是一流。
昆仑又是天生神力!
有这两个人保驾护航,二当家能出什么问题?
“嗨!你说得也对。”
陈雨楼点了点头,提及卸岭时,他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一抹自得之色。
自从他接手卸岭这份家业后,短短数年间,就已经打出了湘阴地界,彻底将家中产业铺遍了三湘四水。
这些年,卸岭的生意是做得越来越好。
家底丰厚了,手底下的兄弟也变多了,而且装备还时不时的更新换代。
白道需要卸岭的产业收税,军阀那边也求着卸岭买卖烟土和军火。
可以说现如今的卸岭,才真正称得上是湘西一省的土皇帝。
表面上,这一切都是陈雨楼经营有方。
而实际上,除了卸岭的盗众外,江湖上极少有人知道。
这其中大部分的规划方针,基本都是他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弟弟提供的。
正是有着陈长风的出谋划策,陈雨楼才能大刀阔斧的对卸岭进行改革扩张。
包括卸岭这些年招揽,以及培养出来的人才,都是由陈长风一手包办。
眼看着,这些年卸岭越变越好。
陈雨楼也生出了更多的心思,想着是否要继续进军外省,将卸岭的名头打出湘西。
现在这个年头,虽然全国上下都被各路军阀占据,但比起他们卸岭的武装力量...
外面一大部分的军阀,不过都是土鸡瓦狗罢了!
要知道。
这些年,他可是认真听取了二弟的建议,专门花大价钱从国外购买了大量的德系装备。
甚至还买来了一座兵工厂,专门仿制和生产一系列武器弹药。
如今的卸岭是要人有人,要枪有枪。
正是争抢地盘,扩大家业的绝佳时机!
然而,面对陈雨楼的这些想法。
花麻拐却不太赞同,忍不住劝诫道:“总把头,咱们现在这点家底,可都是来之不易,千万不能胡乱挥霍啊!”
外面的形势太过复杂,即便是以卸岭的势力,稍有不慎都有可能翻了船。
在他看来。
能够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什么话?”
“什么话这是!”
陈雨楼眉头一皱,不悦道:“拐子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一副胆小如鼠的性子?”
“咱们卸岭现在麾下十万盗众,枪支弹药还都是进口来的洋货,别说在这三湘四水了,就是放眼全国,那也是顶个的!”
“是是是...”
花麻拐点头如捣蒜,也没有否认他的话。
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随即,他继续说道:“但总把头,问题是咱们账上没多少钱了啊!”
没钱,别说带领盗众打出三湘四水了。
就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陈雨楼一愣:“没钱?我卸岭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没钱?!”
花麻拐见他不信,无奈的解释了一遍。
说起来。
这还是陈雨楼自己折腾的。
虽然这两年,卸岭底下的产业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好。
但倒霉的是,这几年各地也是天灾不断,又是大旱,又是洪水的,摧毁了无数百姓的家园。
数以万计的难民,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家乡,四处逃亡。
湘西这边,更是多不胜数。
偏偏,自家总把头又是个热心肠,见不得穷苦人受难,动辄就是开仓放粮,搭棚施粥。
天冷了,还要给难民们买衣服穿。
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虽然说,期间也从这些难民里面,招募来了不少忠心的好手,但终究也是盈不补亏。
若不是有卸岭家底丰厚,根本支撑不起陈雨楼这些年的善举。
所以这一时间,要是想要动用大批量的资金。
还真腾挪不出来!
“咳咳....”
陈雨楼一听是自己的原因,顿时表情有些尴尬。
好在这时。
外面有人来报,说是红姑娘和昆仑回来了。
陈雨楼闻言,顺势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说道:“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赏罚大典的时辰也要到了。”
“拐子,你也下去准备准备吧。”
花麻拐嘴角一抽,也知道刚刚那些话,可能让总把头感觉有些丢了面子。
原本还想着见见二爷的。
这会儿倒也不好在这逗留了,只好抱拳告退,匆匆下去准备起赏罚大典的事情了。
不多时。
随着院门外走进来三道身影。
正是红姑娘,昆仑以及陈长风!
“总把头!”
“我们把二爷接回来了!”
红姑娘和昆仑走上前,拱手拜道。
陈雨楼大步迎了上去,哈哈笑道:“这趟辛苦你们俩了,这个月的例钱翻倍!”
话落。
他又看向了两人身后的陈长风。
稍加打量,陈雨楼顿时眼睛一亮。
一年未见。
如今的陈长风,年龄虽然只有十九岁,但却是人高马大,剑眉星目,眸光灿灿,往那一站就充满了阳刚之气,隐隐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相比起一年前。
变化简直不要太大!
陈雨楼忍不住调侃道:“一年未见,做哥哥的还以为你在外面受着苦呢。”
“没想到,你小子看起来反倒俊俏了不少!”
“我说大哥,你这当了几年的总把头,说话怎么还跟个流氓似的!”
陈长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噗嗤一声。
红姑娘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就连性子沉闷的昆仑,脸上都有些笑意。
陈雨楼倒是满不在意。
流氓怎么了?
咱们卸岭可是响马,那是比流氓还流氓的存在!
一阵寒暄过后。
陈雨楼这才开口说道:“午时三刻,就是咱们卸岭的赏罚大典了。”
“前些年没让你掺合,是因为你岁数还太小。”
“如今你长大成人,又从摸金校尉那边学成归来,也是时候让你正式接管一部分家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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