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本清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啊。你呢?你这开着保时捷半夜瞎出溜,是没人要了么?”
洛萱哈哈一乐:“是没人要了,你要不?”
余本清说:“我要是要,早要了,还用等现在?”
洛萱道:“要不说你是个傻瓜呢,送上门的都不要。说真的,你怎么老是不跟我联系?”
余本清道:“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联系,多少次拿起手机想拨你的号码,想想又忍住了,你我都是有家庭的人,我不愿打扰你的正常生活,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心里有个心结一直解不开。”
“是什么心结?”
“就是……我不想你认为我是个渣男。”
洛萱对余本清的这个说法嗤之以鼻:“不要那么虚伪,你就是个渣男。”
余本清一笑:“谢谢!你还没这么夸过我呢。”
洛萱说:“你承认就好,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一方面不愿意打扰你,另一方面我却期待你缠着我。在我人生最失意的时候,是你给了我生活的希望,我从来没有奢想过跟你白头偕老,只希望你活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完洛萱把手放进余本清手里,和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过了好长时间,洛萱突然问:“你认为我和嫂子有什么区别?”
“哪一方面?”
“在对你的热情方面。”洛萱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她就像一杯白开水,而你是一杯奶茶。”
“这怎么讲?”
“白开水虽然没有味道,但是我还离不开,奶茶虽好,但是喝不起。”
“嗯,还是我对你好吧。”
“那我和老郑呢?有什么区别?”
“老郑是筛子,你是箩。”
“这个怎么讲?”
“他是个老粗,没你心眼细。”
“你是说我心眼小,是吧。”
“你不是心眼小,是胆太小。喜欢我就找我啊,老是躲着。今天要不是碰到你,这辈子你是不准备理我了是吧。”
“哪能呢?”
“见了我还这么冷淡。”
“那我怎么着呢?”
“你说呢?”洛萱朝他扬起脸,闭上眼睛。
余本清看了看她那红润的小嘴唇,将身子凑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说:“时间不早了,你还是送我去公司吧。”
洛萱睁开眼睛,不乐意了,伸出小手,朝他脸上轻轻地打了一下,道:“不行,好容易把你逮住,你得多陪我一会儿。这样吧,你跟我到家里喝杯茶,我再送你。”
余本清吓了一跳:“那不太好吧,你老公不在家吗?”
洛萱揪住他的耳朵把他的脸转向自己,说:“你真是小傻瓜。”
说罢也不管余本清愿不愿意,开车就走。
余本清说:“你家里那位可是个爱吃醋的,看见了怎么解释。”
洛萱笑道:“我就说你是我老公。”
等到了洛萱家里,郑年欣果然不在。余本清还没来过洛萱的家,四处打量,不禁感叹道:“你们家可真是豪宅啊,这么奢侈。幸亏你没跟我,我还真养不起。”
洛萱朝余本清一笑说:“没关系,你跟着我吧,我养你。我去给你冲茶去,让你喝点好茶。”
时间不大,茶泡好了,洛萱挨着余本清坐下,倒了两杯,自己拿了一杯,递给余本清一杯道:“来,为了咱俩的重逢,干杯!”
余本清把手中的杯子跟洛萱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香气扑鼻,抿了一口,口感醇滑甘润、齿颊留香,回味悠长,余本清不知是什么茶,也不好意思问,就一口接一口地喝。
洛萱跟余本清说着一些悄悄话,余本清却一直在看表,洛萱有点不高兴了,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表摘下来放在桌上,正待要进行下一步,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屋里的人吓了一跳,赶紧分开。
敲门声再次响起,洛萱站起身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向外面窥视,一看原来是郑年欣,不禁紧张起来。
“咣!咣!咣!”敲门声更大了,只听见外边郑年欣瓮声瓮气地说:“洛萱!开门,是我,我没拿钥匙。”
“好,等会儿啊,我穿上衣服。”洛萱不敢马上开门,一边口里应着,一边做着手势让余本清赶紧藏起来。
余本清有点慌了,像个老鼠似的四下张望,仓促之间哪里找那么合适的藏身之地?见沙发后面有点空隙,赶紧趴下身子藏在那里,所幸沙发足够长,他躺平在地板上头脚也露不出来。
见余本清藏好了,洛萱才开了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洛萱皱着眉头道:“你喝了多少这是,满身不是烟味儿就是酒味儿。”
郑年欣迈着踉跄的脚步走进家门,口里埋怨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说罢警惕地朝四周望着,脱了鞋,把各个屋的门都打开检查,衣柜、窗帘后面都看了个遍。
洛萱的心蹦蹦乱跳,但是还是强作镇定,抱着胳膊讽刺道:“你在找什么?”
郑年欣不愿承认自己在找第三者,说:“我在找我的钥匙呢!放哪里了你说,别的都没事,进门的钥匙找不到就麻烦了。”
洛萱冷笑道:“你是在找野男人吧,你找,今天你找得出便罢,找不出我跟你没完。”
她这样一说,郑年欣反倒不好意思找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见桌上有两杯茶水,便拿起余本清那杯,一口气干了,放下杯子说:“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真是找钥匙。”
“你骗谁呀,衣橱里有钥匙吗?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为啥又杀个回马枪?摆明了是不相信我,你要是这样,这日子没法过了!”洛萱说罢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把胳膊在胸前一抱。
老郑见媳妇得理不饶人,自知理亏,忙过来给她赔不是,倒了茶水给她喝,洛萱只是不理,郑年欣见状,赶紧又搂又哄,拿起洛萱的手扇自己耳光。
洛萱这才破涕为笑,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边花天酒地,找小娘们,喝花酒,你干得少吗?还有脸说我。”
郑年欣又是一番好话来哄,突然他看见桌子上的两杯茶,好像明白点什么,又见桌子上有块男士手表,更证实了他的猜测,便又蹦起来,叫道:“这是怎么回事?还说没有野男人?怎么桌子上有两杯茶?还有一块手表?”,说完拍着自己脑袋,带着哭腔说:“唉,我真傻,辛辛苦苦在外边挣钱养家,没想到到头来当个活忘八。”
洛萱听他这么说也吃了一惊,但是马上她就想好了说辞,便又绷起脸来:“你哭什么,茶怎么了,手表怎么了?”
郑年欣痛苦地说:“好,你既然承认了就好,我也不怨你,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就行了。咱们俩好聚好散,你跟他过去,我啥也不说,成全你们。”
洛萱道:“好,我告诉你他是谁?”
“谁呀?”,郑年欣酒有点醒了。
“我刚叫的物业的给咱们修的水管,水管坏了,到处呲水。你自己到厨房看看去。”
郑年欣到厨房看了一眼,果然水管换成新的了(确实是物业换的,不过是下午的事),一下没词了。不过郑年欣的特点就是如变色龙一般善变,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自我解嘲地说:“哎呀,我今天喝多了,头脑有点不清醒,你别见怪啊。”
洛萱道:“你今天到哪里喝酒去了,喝成这个德行!”
郑年欣道:“今天的酒局可不一般,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
洛萱道:“啥秘密?”
郑年欣卖个关子道:“不说你不知道,一说你吓一跳。”
“你说嘛,真啰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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