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日记薄
权势!(旧版)

大耳有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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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高彬会想,“有权有势”究竟是一种什么概念?通常我们说一个人有权有势,可能是指这个人身居要职,自身关系周密,各方各派都能说得上话。可一旦这个人退休离职,那么他的威风就会被快速的割离掉。这时候的他将不再呼风唤雨。

就算这个人目前余威尚在,那也不过就是两三年的光景留存,是“死亡”的一种延迟,从僵硬到腐烂的一种过程罢了。

高彬见过不少退休的干部。实际上高彬家的邻居就不缺干部。比如他家楼上的黄国祥,就是周边县的土地局的一把手。目前还在任,估计现在距离退休也只在咫尺之间。再比如他家隔壁单元与他隔窗相邻的“佟叔”,退休前,也曾是市人大副主任,粮食局的局长。这些人一个个曾经大权在握,指点江山。而如今,一个个又仿佛看破名利红尘,甘心做起了隐士。高彬有时候会在想,过去的他们和现在的他们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男人的生殖器决定了男人能屈能伸的适应性。)

“……有道理。那女人的生殖器是否说明她们是‘海纳百川’?”

(回答的正确!从社会层面来看,女人可以跟任何男人发生关系,不论爱与不爱。)

“哈哈。”

————

今天休息,高彬陪父亲出去买肉,准备晚上包饺子吃。快到家时在单元门前前遇到了本地检察院曾经的一把手——胡立强。

胡立强先看到的高父,喊了声,“二哥”!高彬的父亲在家里排行老二,所以很多人都叫他二哥。当然,高彬最有钱的叔叔会被称为“小哥”或者“高总”。

“二哥,你上这栋住了”。老胡问。

高父说,“嗯,腿脚不好,住不了二楼了,所以来一楼住”。这是实情,高老爹这两年的确老了。很多事情也不逞强了。

“啥时候搬来的”?老胡看起来很想多聊几句。

“才搬来不久”,高父笑着说。

“那有空一起喝酒,我这地下酒库里有不少好酒呢”。

“好的,好的。”高父笑着答应着。

聊天结束,父子俩回家,到了家门口,高父把肉递给高母,说,“这胡立强这两年老不少呀。一退休了人也佝偻了。”高父扶着鞋架用一只脚踩着另一只脚的鞋跟脱鞋一边说。

“原来没退休时,天天有人送礼。他家院子总有人来打理,又是种树又是拔草的。”高父终于脱了鞋,坐在厨房的桌子前,用烟纸卷着旱烟说着。

高彬的姐姐高蔺今天也带孩子过来,接嘴道,“检察院可老黑了,听说现在也这样”。因为孩子有节艺术课,所以她先过来。实际上高父这次特意买肉也是为了招待他的重要贵客,高彬的外甥女——小祎。

过一会,高彬的姐夫彭海也带着孩子来了。孩子的姥爷先是稀罕一番,又贴脸又蹭胡子的。孩子明显不太喜欢这样,一个劲儿的躲闪。但高父不在乎,他喜欢孩子。哪怕孩子就在他跟前跑跑跳跳他也开心。

聊天期间高彬问高父道,“张有义退休前啥级别呀”。高蔺听到询问也停止了跟孩子逗乐子等着聆听高父的回答。

“我哪知道,爱啥级别啥级别”。高老爹努努嘴说道,他跟张有义是互看对方不顺眼。停顿一下,跟高彬说,“他在公司欺负你了?”

(这可不能说是,咱爹这脾气弄不好谁面子也不给。)

“没有,就是问问,好奇他在公司究竟能有啥价值”。

“啥价值能比胡立强高”?高老爹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人家胡立强退休了都没人搭理呢。”那意思很明显张有义如今也不过是个“冢中枯骨”。

这是高彬想要的答案。可他不确定高父的评价有多客观。

高蔺这时候插嘴说,“那人家胡立强得老有钱了,这张有义咋还给咱家打工呢”?随即问高彬,“咱公司给他开多少钱”。

“我哪知道”?高彬是真不知道,“工资表里哪有这几个老总的工资明细。应该是分红吧”?

“仨老总呢,都分呀?那得多少钱。”高蔺有时候总会表现出一种家庭妇女的一惊一乍感出来,实际上她学历比高彬高。

“能创造出价值呗”!高彬说

高老爹一听这话来了句“张有义有啥价值,要不是娶了你老婶的妹妹,能让他管”?这话多少有些主观了。不过高彬也的确对此有疑虑。

“前不久张有义把公司的线上售电平台给弄黄了”。高彬想了想,说了这事。

这回就连高彬的姐夫彭海也过来倾听了,问了一句,“售电平台,啥意思?你们公司不能卖电了”?高老爹和高姐也在听,等着高彬进一步的解答。这时候在里屋听有声小说的高母,一听这话也出来了问,“啥黄了?你们公司黄了?”

高彬赶紧说,“没有!公司黄了你儿子去哪上班”!

高蔺也乐了,说“哎呀,老太太别打岔,正说正事呢”。

高彬一看都在听,也就如实告知了。

“公司之前有线上售电平台,可以卖各地区厂子的电,赚差价。”

“那应该赚钱吧”?彭海问。

“还行吧,肯定竞争不过国网子公司和大的资本集团,但咱家一直都有固定合作厂子,比一些只有牌子没有用户的‘僵尸企业’强”。

“那咋黄了”?高母问。

“张有义弄得呗”。

“咋弄的呀”!高蔺催促着。

“就是公司原来的老总可能关系硬,一般门槛是三百万,咱公司出一百万就给咱牌照了。现在这张有义是关系不行呀,还是审查严了要行业洗牌不知道,要求必须三百万门槛了”。高彬解释道。

“三百万老叔没出呗”?高蔺问。

“出了,但没过关。”

“那咋回事”?高蔺说。

“也不知道张有义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花三百万去一个什么农村信用社存起来弄了张保函。结果人家要商业银行的保函,这不就卡住了。”

“保函是啥呀”?高母问了嘴。

“保函就是花钱存银行一定期限不能动就给你张保函”。高老爹还是懂,不耐烦的给她解释。看起来对高妈打岔很不满,希望高彬继续说下去。

“然后呢”?高蔺问。

“没然后了,黄了之后张有义好像不太好意思特意下来跟我们员工聊天,意思是现在线上平台不好做,不赚钱。没啥意思。”,高彬把小祎放在腿上继续说,“反正是推卸责任呗”。

“那老叔咋说呀”?高蔺问,随即又补了一句,“老叔知道这事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不可能不知道吧”?高彬真希望叔叔能有所不满。

高老爹这时开口了,“我早看出来张有义不行,就你老叔把他当个人物,还给他房子住。这三百万肯定是被张有义拿去做人情了,认识那个信用社的社长”。

(这话就不知是跟张有义置气还是跟咱叔了。你认为呢?高彬。)

“……”

————————

晚上

彭海车中。高彬抱着小祎跟高蔺他们回家。今天高彬答应了孩子晚上陪她看动画片。

“你跟张有义不合呀,他欺负你了?”高蔺突然问道。

“没有”,高彬赶紧辩解,不过这种辩解好像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随即又说道“我是看不懂他,要说老叔请他来管事,还给他房子住,应该很有水平才是。咋弄的现在公司平台都没了”!

高蔺问,“你听谁说老叔请他的,好像很礼贤下士似的”。

“刘磊说的”!刘磊是我婶婶家的亲戚,有点大嘴巴,实际上高彬认为张有义在叔叔那很有话语权也是受他的情报影响。

高蔺听了后说“刘磊的话能当真吗”?

“也对”!

按刘磊的说法,一开始高彬的叔叔请张有义管理公司,张有义不太想管,给了房又给个车库这才留下的。高彬早就该对这种消息提出质疑的。

(轻信于人是你的弱点!愚蠢的孩子。)

因为刘磊曾自述他家家史,说他家原来阔的时候,那时高彬婶婶的父亲还没起来,所以一开始婶婶姐弟都是寄宿在他爷家,吃他家的喝他家的。后来他舅得病花了不少钱治疗这才“家道中落”。现在在这边说不上话了。多少对婶婶不帮亲戚有些埋怨。

但据高彬观察,这事明显有漏洞。高家这些年一直很照顾另一家亲戚。论关系高彬应该管那家老太太叫四姨奶。听说四姨奶家曾经帮助过高家。据高彬听父辈们回忆,说到他们小时候没棉裤穿还是四姨奶给缝的。可见高家那时候也长期不如人家。后来高家起来了也没忘记四姨奶家的恩情。四姨奶的几个孩子现在还借着高家光呢。

对此高彬也得出过结论:“估计我婶婶姐弟俩当年住刘磊他爷家时,刘磊他妈他舅肯定没少给白眼,不然何至于此!”

就算这样,刘磊也是没事就往高家这边凑合。他给高父开过车,所以跟高彬关系还行。平时聊天聊的东西也就杂了。比如张有义的事。

回过神,高彬说道,“估计得有点作用,老叔请的职业经理人不可能没用,怎么也得在相关部门说得上话才行”。

彭海开着车说“对,高彬说的对。老叔不可能养闲人”。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笑着对高彬说句“我不是说你呀,高彬,你是老叔侄子,不是闲人”。

听了这话,高彬跟高蔺都笑了。

(高彬的是苦笑……)

这时高蔺说“当初你走仕途的路子就好了,咱家办事也不用求人家了”。

“是呀,不过不是没机会嘛”。这是实情,高彬那时的确是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安排上工作。如果能做成点成绩,叔叔那边估计也愿意花些资本让他“上进”。只能说一切不由人。

“不行你加把劲再考考吧”。高蔺劝道。

“考公务员还是算了,我考不上”!

这时彭海说,“其实这样也挺好,老叔现在在咱们隆兴市也算有钱有势了,还没啥政治风险,挺可以了。”

(有钱有势,是呀。可惜没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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