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开始朝着易中海家聚集,企图吃瓜看热闹。
一大妈适时的上前拽了一把正惶恐不安的易中海。
并随手关上了屋门,将那些好奇的窥视,全都挡在屋外。
“老何,你话也别说的那么难听。”
“咱们俩家也算是老交情,你当初续弦还是我帮你介绍的呢。”
“你就算不念恩情,也顾忌一下旧情吧?”
“再说了,你离家日久,这中间有许多误会你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
一大妈拽着易中海坐到了桌子另一边,故作淡定的说着。
一番话连消带打,直让何大清有火发不出,憋得难受,还不得不受着。
一直安安静静的何雨柱,闻言抬头。
有些玩味的看着一大妈,嘴角挂起一抹嘲讽。
都说一大妈善良,是四合院里难得的好人。
可今天她这睁眼说瞎话的表现,却是有些对不上那些口碑。
龙找龙,凤找凤。
易中海能装,一大妈也是不遑多让。
想想也是,他们毕竟躺在一个炕上的两口子。
一大爷做缺德事,又怎么可能全都瞒过一大妈这个枕边人?
只是她一直在默认而已。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这个道理放在易中海家,同样是成立的。
“老何你走的时候,委托我家老易帮你照顾儿女。”
“你问问柱子,这些年我家老易,究竟对柱子怎么样?”
“多少次柱子院里院外的打架惹事,都是老易给收拾的烂摊子。”
“书信跟钱没交给柱子,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们。”
“你也不是不知道柱子的脾气,那气性上来了,谁能拦得住?”
“一开始柱子生你的气,我们也是怕他不肯要,所以才瞒了下来。”
“到了后来,柱子能自理生活了,也用不上你寄的钱。”
“为了不闹矛盾,我们两口子做为长辈,也就做主先帮他把这钱积攒下来。”
“原本想着等他结婚后,一起交给他的。”
“可谁知道,这么些年了,他自己眼高手低,又跟秦寡妇纠缠不清。”
“以至于拖到了现在,都还没有结婚成家。”
“就这样,这事情不就拖延下来了吗?”
“老何你还别不信,你寄给傻柱的信跟钱,我们两口子可一直都没动,都给存着呢。”
说着一大妈推了推易中海。
如梦初醒的易中海,连忙点头赞同,并起身去里屋,拿出了一个铁皮饼干盒。
“书信,钱款,都在这里,我可是一分都没动。”
屋里四个人,易中海夫妻,何大清父子。
全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打开的铁皮饼干盒。
里面是厚厚三摞书信,最底下的,信封皮都开始泛黄了。
书信的旁边,则是厚厚一叠现金,目测有好几千块。
“听一大妈这意思,这事还怪我了呗?”
何雨柱神色淡然的反问了一句。
他旁边,何大清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叠泛黄的旧信。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们两口子干了缺德事,还敢在这睁眼说瞎话。”
“可任你舌灿莲花,这几封回信又怎么说?”
何大清扬了扬手中,几封同样泛着陈旧蜡黄的信件。
易中海见状,直接就开始满头冒汗。
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也有过手头现金不凑手的时候。
他更没想到是,何大清竟然把这些信还一直都留着。
而现在,这些出自他亲笔的信件,就成了铁证。
“这一封,说是傻柱要升职送礼,老子随信寄了200块。”
“这一封,回信说雨水找工作要通关系,老子寄了160块。”
“这一封,你说傻柱要结婚,老子寄了300块。”
“还有这一封,这一封,哪次单独回信要钱,老子给的低于100块了?”
“可这些事情,为什么我家傻柱都不知道?”
“这他娘的也能是误会?你们两口子这是合起伙来糊弄傻小子呢。”
气急的何大清,连连拍桌子。
惹得窗外偷听的邻居们,一阵接一阵的哇然惊呼。
接过何大清的话头,何雨柱幽幽开口。
“我要是没记错,我爹刚走那年,你是隐约提起过一次来信的事。”
“可你从来就没跟我说过,我爹的来信里,还夹着有钱这事。”
“我爹刚走那两年,你说我进厂接班年龄不够,我因此断了生计来源。”
“好些时候,我都是带着雨水去捡垃圾卖钱,才能吃上饭的。”
“你那时候确实给过我钱,但都是借的,后来你也都催着我还了。”
“所以,你们两口子做主帮我存钱,都不用跟我这个当事人商量的吗?”
何大清在旁边听的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何雨柱说的这些情况,却是他之前不知道的。
听到儿子说,要靠捡垃圾卖钱,才能养活自己跟妹妹。
何大清就觉得一阵一阵的心疼。
“易中海你个老王八蛋,你可真是缺了大德了。”
“老子走的时候,明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的。”
“傻柱接班,是我早就跟厂里后勤说好的事情。”
“并且我还特意留给你100块,让你转交给他们兄妹。”
“好家伙,你都是怎么做的?”
“咱们两家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至于让你这奔着弄死我全家的节奏去做这些缺德事?”
“傻柱,啥也别说了,这就跟爹上派出所,咱爷俩告他狗日的去。”
何大清怒气冲冲的起身,招呼着何雨柱就要往外走。
可才一开门,好家伙,三四个人直接就倒进了屋子里。
仔细一看,却都是院里的邻居,应该是刚才趴门口在偷听。
在一大妈接连的推搡下,易中海终于回神了。
知道后果严重性的他,马上起身上前拉住何大清。
“大清,你既然没有直接去报案,而是先来找我,那就说明你有所求。”
“你这样,咱们先坐下来好好谈谈,实在谈不拢,你再去报案也不迟。”
何大清父子对视了一眼,望着神情萎靡惶恐的易中海,两人又重新坐了回去。
父子俩早就商量好了,要借着这个把柄,狠狠咬下易中海一块肉来。
报案告他,无非是双倍赔偿,外加让易中海去蹲大牢。
可私了的话,这事没有三倍以上的赔偿,那是想都别想。
既能得利,还能坐视损失大笔钱财的易中海过的辛苦。
比起报案,何家父子一致觉得,这样更加解气。
“都别在这围着了,没什么好看的,都走都走!”
易中海出门,气急败坏的赶走周围偷听的邻居们。
或许是多年的积威,邻居们给面子的纷纷离开了。
易中海回屋关上门,又拉上窗帘,拉亮电灯。
四人环绕着方桌落座,易中海认命的坦然道。
“直说吧何大清,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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