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鬼狐神探，我能听见心声
第四章 虾头水鬼的申冤（旧版）

虾镇渡口？袁益的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半个月前，他刚入闽时的所见所闻。

当日，袁益过仙霞岭、沿武夷山东麓南下，进入建宁府地界，乘坐船只沿建溪源头顺流而下，来到了府治之地建安县的辖地。

然而，在距离建宁府城不到三十里的路程时，船只的行进速度却缓缓慢了下来。

袁益望向溪边，只见一块刻着“虾镇渡口”四个大字的石头。

“艄公，这里有个渡口，叫虾镇？”袁益问。

“没错，溪流两岸山连着山，山前山后的村庄都靠这渡船进城。”艄公说。

“为什么叫虾镇呢？莫非这片水域中有不少的虾？”袁益问。

“没有的事！虾镇没有人养虾，村民对虾也没有特殊的感情，虾镇之所以叫虾镇，跟虾并没有任何关系。”艄公笑说，随即又解释道：

“虾镇原本叫下镇，因为处于溪流下游方向，跟溪流上游的村庄比较起来，这里地势也较低，后来叫着叫着，下镇就叫成了虾镇。”

袁益听着艄公的解释，只觉得奇怪，既然附近村民都靠渡船进城，为何渡口俨然一幅了无人烟的迹象。

正疑惑时才愕然发现，自己的船只几乎停住了，明明水的流速还是肉眼可见的啊！

“稍公，你这船怎么不走了？”袁益诧异地问道。

“我也奇怪了，这些天一到这个渡口，船就像被水鬼给拉扯住了，动弹不得好一阵子，等等就好。”稍公说道，两只手仍然卖力地往后撑竹竿。

“水鬼？是淹死过人吗？”袁益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感到一阵狐疑，人被淹死掉真的会变成水鬼？

“是啊，每年都要淹死不少人哩！刚上个月，这里的渡船还牵扯上了人命官司，案子至今迷糊焦灼，听说都没人敢来搭船了。”艄公说。

“难怪！”袁益恍然道，这才明白为何渡口了无人烟。

袁益正想问问命案的具体情况，却见艄公问他道：“看你不像是个粗人，又是从外地来的，不是做买卖的，就是当官的吧？”

“艄公真是好眼力......”袁益的话还没说完，船只突然在水里开始转圈圈，越来越快，急速旋转。

“糟了，这当真是遇上水鬼了。”艄公懵了，脸色苍白。

“真有水鬼？”袁益疑惑道，随即把头探出了船外，往船底下的漩涡里看了一眼。

谁知，船体恰时突然一阵摇晃，袁益一不小心就落水了，不懂水性的他在水面噗通几声后就沉入了水里。

呛了几口水之后，袁益仍然拼命在水里挣扎，但一只脚却被水草勾住，将他往水底拉扯。

筋疲力竭之际，一个虾头人身模样的水鬼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水鬼凑近袁益的耳边，呢喃道：

“请大人为我做主，替我的妻子伸冤，拿真凶伏法！”

当袁益从溺水状态中清醒时，他正躺在湿漉漉的船板上。立在船头的艄公仍然在卖力撑竹竿，看起来一脸淡定，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袁益站起身来，晃了晃脑袋，一阵恍恍惚惚。

“多谢艄公把我从水里救回来。”袁益说道，满以为是这样。

“救你？不可能啊！”艄公笑了笑，随即解释道：

“明明是你自己游出水面，拉住船桨爬上来的。刚才船体晃得厉害，我自己都快要被晃下水了。”

“我自己游上来的？”袁益感到不可思议，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的水性究竟如何。

“这溪流的水又不深，一个大活人要是失足落水，但凡不是真心想死，都是不能淹死的。”艄公笑道。

袁益听了艄公这么一说，才明白为何他如此淡定，转念一想又问道：“不是说，每年都要淹死不少人吗？莫非......”

袁益正猜疑着，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艄公倒是替他简单明了地直言了。

只听艄公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敢打赌，要么是自己寻死的，要么就是遭人谋害。”

袁益听了，豁然想起自己沉入水底时的所见所闻，一个虾头人身模样的东西凑近他的耳边呢喃道：请大人为我做主，替我的妻子伸冤，拿真凶伏法！

那东西难道就是艄公所说的水鬼？袁益顿时心生疑惑，却不愿相信艄公的说辞，只觉得自己是因为差点溺毙而产生了幻觉。

面对艄公，袁益欲言又止，因不知如何开口，也就不再多说了。

本以为这事就此翻篇，直到半个月后，袁益正式上任建宁府推官。

翻阅了渡口失踪人命案，袁益本就明如冰，极有识见，且又经历了虾镇渡口的水鬼一事，一眼便知这是一桩糊涂案。

新官上任三把火，郭推官算是盯上了建安县的这位糊涂知县了，当即决定亲自重审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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