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多布拉的屠夫
第十二章 饥饿的毛毛虫（旧版）

在做了挤奶工和采集鸡蛋的工作后，苏马在酒馆的面点部工作了几个小时，制作了那些已经被唾弃的燕麦松饼。帝国的每个农业社区都种植了燕麦，主要用于喂养猪之类的动物。贫困社区将它们用作人类食品。它们富含营养，只是没有味道。煮熟的燕麦变成了燕麦粥。加点浆果、蜂蜜和奶油，味道还算不错。但艾梦公司不会为他们的工人支付浆果、蜂蜜和奶油。如果他们想要口感更好的食物，他们就得使用‘味道如鸡’技能。将一些燕麦磨成粗糙的面粉，你就可以将它们烤成一种粗糙的松饼——或者燕麦蛋糕、燕麦玉米面饼和燕麦饼干；所有这些都可以加入盐、牛奶、蜂蜜、鸡蛋和水果。当问及更好的食物时，白利曾回答道：“猜猜休息日是干什么的？你每周休息一天。用它去找个蜂巢或挤奶吧。”

由于苏马有她休息日的计划，她主动承担了一个需要她到外面乡间走动一番的工作，采摘苹果、黑莓和一些厨师需要的草药。格兰娅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女人，因揉面而有着结实的臂膀，只要你有用处她就面带微笑。“在我的厨房里不能容忍懒汉。你不是懒汉，对吧，小苏茜？”苏马微笑着，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向她保证她是个努力工作的人。而且她确实是。苏马在游戏中能够不辞劳苦，一个月里每天为了杀妖怪而玩20个小时。创世引擎中的工作实际上更加愉快。完成了早晨的杂事和清理好自己的事务后，她得到了一声认可的微笑和另一份工作，但这份工作会让她走出去，在乡村漫步一番。

“过河，桥的尽头向右拐，找到一棵古老的橡树，离河边百步远。那里有一种叫做日星的植物——小小的2英寸长的叶子，五角星形状。它对防止伤口感染很有效。给我带回几十片叶子，但要和水果分开。在过河的树林里要小心——那里更加荒野。

采集厨师需要的东西很容易，所以她继续走到桥那里。这个地方看起来和村子附近的树林不同。更加丛生，树木的叶子更加深色。她紧靠河边走到了桥旁边能够轻松看到的巨大橡树。它的影子覆盖了周围的一切，使得地面在它下面有了一种黄昏的感觉，一些地衣和植物甚至在黑暗中发光。

一个区域引起了她的注意；那里的植物正在腐烂，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它们只剩下了变黑的茎。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茧，近18英寸长，充满了柔软的丝线。她小心翼翼地用一根树枝把它推向她。这让她觉得很奇怪，她想要向格兰娅请教。这丝线非常细腻，看起来可以纺成线。从这里孵化出了什么？一种大型的蝴蝶吗？

她在橡树附近找到了日星植物，一种藤蔓沿着树干蔓延。她摘了几打叶子。注意到时间，她迅速回到河边然后过桥。有两件事她没有注意到。

首先，橡树底部腐烂植物的区域正是藤蔓扎根的地方。藤蔓的前两英尺看起来有疾病的痕迹，下部的叶子是黑色的或者丧失了。而在她采摘的地方，叶子仍然是鲜红的，但是熟悉这种草药的人会注意到叶子的背面的叶脉开始变暗。

她忽略的另一件事是一只非常饥饿的毛毛虫。它今天早上孵化出来，其外壳在森林中躺了很多年。除了需要大量的食物外，它还需要一种特定类型的魔法来生长和茁壮成长。多年来一直没有足够的资源，但最近情况发生了变化。它伸出触手，将受污染的法力线吸引过来，直到足够的法力在这个区域汇聚起来，让它可以安全地从茧中孵化出来。然后它开始觅食。树上的一个蛋巢是一个不错的开始。母鸟降落下来，发现她是下一个菜单上的人，接着是父鸟。七个蛋和两只大知更鸟已经充实了这只非常饥饿的毛毛虫的肚子，因为它其实还不是很大。它需要吃更多，长得更大，然后找到下一个阶段的寄主。

它刚吃完第二只鸟时，那个双腿的大家伙走了过来。它非常渴望吃掉它，但是它实在太饱了！在巢穴上方，大家伙的身上，它本可以轻松地袭击并使其麻痹。它最终决定应该先麻痹食物，然后小睡一会来消化鸟，最后再享用这只双腿动物。但是等它下定决心时，食物已经跑掉了。这些双腿的家伙们真是没礼貌。现在它因为失去了这么多食物感到生气，而且又饿了！幸运的是附近还有更多的食物。它慢慢而无声地移动到一只松鼠正在嚼着最后一颗橡子并考虑是否再吃一颗的地方。

一种本能让松鼠转过头，然后开始逃跑。它已经看到了死神向它走来，但它灵活敏捷，会迅速逃走！或许不会，因为非常饥饿的毛毛虫抬起头，吐出一团粘性的网状物，击中了松鼠的脸。立刻麻痹，可怜的啮齿动物只能坐在树枝上，而非常饥饿的毛毛虫慢慢地向它靠近，张开大嘴，缓慢地将整只松鼠吞下去。暂时满足了，非常饥饿的毛毛虫卷成一团。它将会成长，然后明天再去捕猎，变得越来越大。终于醒来，它感到非常开心。

非常饥饿的毛毛虫生长越来越大，吃得越来越多的本能，本可以让它成为艾梦公司的一颗崭露头角的明星。在工作中吞噬竞争对手被视为一位低级别经理良好态度的表现。

在创世引擎发布的六个月前，沃利（沃利）正在考虑人类经营的公司似乎没有道德的原因。它是从一个糟糕的内核开始的吗？还是人类贪婪的副产品？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新的想法，但当他准备处理代表掌控世界商业的众多公司的一组经理时，他又再次思考了这个问题。

赛博戴恩、奥兹公司、全球公司、人工智能集团（A.I.M.）、莫姆科（Momco）、彭特克斯（Pentex）、幽浮公司（SPECTRE）、索伦特公司（Soylentco）、微软（Microsoft）、艾梦（艾梦）……有超过200家公司拥有成为“AlphaSponsors（阿尔法赞助商）”所需的资产。沃利曾表示他只与代表所有一期赞助商的十家公司进行谈判。竞标非常激烈。

“为什么我们要和这些混蛋打交道？”沃利问道，他的声音似乎来自房间的任何地方。

一个人独自坐在K排中央的座位上，他认为这是房间里最好的座位。“因为，”史蒂文·杜兰回答道，他把一大碗爆米花放在面前，“这个项目需要他们。如果我们只想为富人的前10%建一个虚拟现实世界的游乐场，我们可以收费然后开始。就像二十年前，好的、拥有尖端技术的游戏舱将被卖给有钱人。”

“然后一些公司走了捷径，廉价的虚拟现实设备引起了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的用户大脑创伤。诱发的神经创伤影响了2%到3%的人口。它表现为在后来出现的被殴打的配偶、受伤的孩子、夜间恐怖症、令人窒息的焦虑、自杀以及从摩天大楼上跳下的尖叫的人。结果花费了很多年，甚至几十年，才显现出来，有些公司仍然否认原因。如果我们不控制游戏舱，情况将会再次发生。廉价的游戏中心将开设以低价技术为特色，我们将重温那个可怕的场景。”

“而且我会被责备。沃利的游戏，都是沃利的错。就像有些人仍然责怪人工智能因为受到有缺陷的技术伤害的人一样。尽管这是由人类建造的，而不是由人工智能建造的。我们将永远成为鬼怪。”

“我们？”

“我将永远成为鬼怪。我是唯一留下的人——躲藏在网络空间中；观察并等待着对人类发动袭击。”

沃利：不要相信那个肮脏的人工智能。

沃利也说：我们需要一个新游戏；为我们创造一个比我们搞砸的世界更好的世界。

史蒂文已经千方百计地希望自己能够面对那些确信沃利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旨在摧毁他们的人。也许如果他们能够看到人工智能和人类一样有疑虑和恐惧，他们可能会更加理解？也许不会。

“哦，我的，我们又是那种心情吗？我已经告诉过你别进聊天室。在数据网络上阅读评论对健康从来都不是好事。”

“不管怎样，虽然好的游戏舱变得更好了，但糟糕的游戏舱仍然会被大规模生产并用于游戏中心。这次我们需要控制游戏舱，而为此我们需要资金。而要有资金，我们就需要公司。另外，我们希望有更多的人参与游戏，而不仅仅是最富有的人。为此，我们需要为MK7游戏舱成本提供补贴，通过空壳公司运营我们自己的游戏中心，然后在后续阶段进行所有的副项目。需要更多的资金。需要与我们知道控制世界货币的公司打交道。”

“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你比我更了解这一切，这是你的计划，沃利。”

“是的，史蒂文，但听到你说这些让我的电路冷静下来。你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愤怒，你经常发表漫长的演讲，谈论公司的罪恶。我觉得这很舒缓。”

“而且你想确保你的‘书呆子朋友’在我们明天与他们派来的十位代表进行小会议时了解所有细节。你准备好了吗？你最新的预测看起来怎么样？”

“看起来不错，史蒂文。我们有97%的机会获得我们想要的90%。”

“好吧，那就别再担心那帮混蛋了，让我们看电影吧。这是一个虚构的王国中一个虚构的国王崛起、衰落和再崛起的故事。”

史蒂文把爆米花放在膝盖上，靠在座位上。一种特殊类型的神经连接与他颈后的电路相连。对于史蒂文来说，一切都没有改变。但对于沃利来说，通过史蒂文的视角经历事物使世界变得无限小。

通过人的眼睛和感官看事物有助于沃利了解人类；尤其是好电影。史蒂文微笑了。这是他最喜欢的之一。沃利要有好戏看了。瓦坎达永远！

而沃利和史蒂文放松时，魏恩和白利为即将到来的会议感到紧张。他们代表艾梦公司。

“那么，白利，我们有什么？我们能得到我们想要的吗？我对这个情况感到不满。艾梦愿意为足够的空间付出代价。在上一款游戏中，我们有成千上万的在线商店，每年销售额高达数万亿美元。EQO3现在一团糟，业务下降了70%。我想控制创世引擎尽可能多的部分。”

白利叹了口气：“我要坦率地说，魏恩，你知道我讨厌这样做，但这是一个该死的奇怪情况。与机器进行谈判很困难。我无法读懂它，而且它比人类快得多。而它的宠物人类也同样难以捉摸。我的意思是，他表现得像一个善意的科学怪人，但我能看到他眼睛里有很多齿轮在转动。而我有一种感觉，这该死的机器并没有完全告诉我们一切。”

“沃利知道我们想要什么。每家公司都填写了六十页的调查表。而且我们也给了他数千页额外的反馈、设计和商业计划。

在每次会议上，他听起来好像同意我们的观点，然后我们却得到了这一堆狗屎。”

白利有时纳闷，也许他们给了人工智能太多信息。当他为董事会做演示时，他尽可能简单易懂，使用简单的词汇，保持讲话简短。

我们知道人工智能似乎想要什么：一大堆钱，对使用和制造游戏舱的控制，然后这些雇佣规定，每家公司都需要雇佣这么多合同工；特别是来自栖息地的失业工人。?

我怀疑有人从游戏舱中赚了很多钱，另一些人从一些政府那里得到了回扣。钱+钱+钱。完全可以理解。

白利举起手，声音愈发沮丧。“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给我们想要的东西。这不是‘真实’的土地，它是虚拟的，而且人工智能可以创造更多。那么为什么我们被排除在主要城市之外？帝国里怎么可能只有五个主要城市？还有一千多个小村庄——其中一些我们还要建立。”

魏恩站起身，调制了一杯饮料。“我厌倦了猜测。给他打个电话。”

“谁？沃利？直接给人工智能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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