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毕竟是光天化日,
贸然登门实在是不成体统,
见一旁的王婆正在有意无意的绣着丝布,
便移步到王婆那里,
二话不说掏出一定足足五十两的银铊。
王婆见是西门庆到来,
忙上前寒暄行李,
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大块银锭,
“西门大官人到此,老婆子有失远迎,不知大官人有何贵干,老婆子可有卖的上力的地方?”
西门庆将银子轻轻放于王婆手边的桌上,
还故意用折扇挑起丝布盖在上边,
王婆高兴地合不拢嘴,
“大官人有事但说无妨,老朽定当竭尽所能。”
至此,
西门庆嘴角单边上扬,
“在下并不需要婆婆怎么出力,只是想知道您旁边这家,是哪家女子?”
说罢,
手里的折扇故作无意的指了指武大郎的住所。
王婆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笑开了花,
这个久经人情的老女人,
瞬间明白了西门庆的用意。
看了看四下无人注视,
轻声的说了句,
“我当是谁,原来大官人问的是烧饼武大郎的家妻。”
西门庆听了嘴角微动,
话还没出口,
王婆却抢先道,
“唉,可惜了金莲这个黄花大闺女哟,啧啧,嫁给了这个不起眼的矬子,真是可惜。”
“黄花...?”
西门庆一脸不可置信,
这么貌美的女子,
已经是人家的娇妻,
竟然还没被人破过,
“婆婆此话当真?”
王婆故作不快,
“老婆子骗谁,也不敢骗大官人您呀!”
这西门庆心里突然燃气熊熊的烈火,
各种妙不可言的画面不断地的闪现,
小兄弟还争气的支起了帐篷,
幸好今日穿着宽松的长袍,
不然窘态就要被王婆一览无余。
平日里一向喜欢攀荣附贵的王婆,
见今日简直天赐良机,
心想如果帮西门庆搞定这个女人,
那自己定位成为西门庆的贵人,
日后吃喝就不愁了。
她索性不再装模作样,
放下手里的针线,
一脸狐疑的望着西门庆,
“不过大官人,这个女子可不是那么到手的哦。”
西门庆见被王婆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也不再装什么绅士,
头向王婆略微一侧,
“婆婆可有妙计,日后事成,在下定当好生答谢!”
王婆见时机已到,
嘴角的沟壑微微扬起,
“这件事情说来也不难,难就难在一个人身上。”
西门庆被王婆吊起了胃口,
急不可耐,
“哎呀,婆婆就不要卖弄玄虚了,还请直言相告。”
王婆点点头,
“这个人嘛,就是潘金莲的叔叔,打虎英雄武松!他一日在家,大官人的的美事便一日不成!”
西门庆听后面色恢复平静,
眼神却透漏出浓烈的凶意,
他起身作揖行礼,
“多谢婆婆指点,日后还望婆婆帮在下一把,我且先行回府,这点银坨一点心意。”
说罢,
西门庆故意用折扇指了指被丝布遮掩的银两,
王婆乐呵呵的起身相送,
待西门庆走远,
双手捧着沉甸甸的银坨,
脸上尽是洋溢的笑容。
正午时分,
街道上已经热闹非凡,
各色的小摊,
摆放着只有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古董。
武松到衙门报道,
县令出于收买人心,
念武松初日上任,
给他一天时间去置办所需,
为显为官大度,
还专门让他从账房取了十两银子。
武松此刻闲来无事,
走在人群熙攘的街道,
正好借机领略一下古代街市的繁华。
本以为怎么着也要好久才能逛遍整个县城,
没想到此时的阳谷县,
除了这条集中售卖的街道之外,
其他各处,
尽是民居。
武松一阵苦笑,
“想什么呢,一个古代的小县城而已,怎么会跟现代的都市相比?”
逛遍了整个集市,
除了买了两套并不怎么看得上眼的衣服之外,
手里再没有什么称心的东西。
突然一个人影跟武松擦肩而过,
只是一个瞬间,
武松便觉得此人分外眼熟,
想了半天,
才终于将西门庆这三个字跟他的形象对上号。
“西门庆?”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武松的警觉,
这不是勾引潘金莲还是武大郎的家伙吗,
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
只是按照剧情,
他不是该在自己走后才会出现的吗?
带着疑问,
武松快步向武大郎家走去。
看到武大郎的房门紧闭,
门口的脚印还是自己离开时留下的,
并没有什么人进入屋内的痕迹,
这才略微放下迟疑。
但当他无意看到还在抱着银坨笑个不停的王婆时,
一种不祥之感瞬间涌上心头。
武松压低脚步,
悄悄走到王婆身后,
“西门大官人赏的?”
“是啊,西门大官人真是好...”
王婆只顾自己高兴,
竟然一下子忘了提防,
听到武松的询问,
差点说漏嘴。
她意识到不对,
话音戛然而止,
转过头看到来人是武松,
忙藏起手里的银坨,
一脸心虚的神色,
口中磕磕巴巴,
“什么,什么西门大官人?”
武松已经不需要追问什么,
一来他已经试探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二来此时的王婆已经有了防备,
自己再怎么追问也无济于事。
于是,
武松拉下脸,
压低的声音带着满负荷的威压,
“银子是个好东西,小心有命拿,没命花!”
说完,
留下满脸狐疑的王婆,
向武大郎的烧饼摊走去。
...
回到府中的西门庆,
潘金莲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
急不可耐的唤来自己的侍女,
让她们故意打扮成潘金莲的装束,
陪自己一起做起了剧烈运动。
谁知,
西门庆一连换了几个样貌同样出众的侍女,
尽管几个女人用尽了所有的技巧,
自己却完全找不到那种想要的感觉,
几次三番之后,
众侍女在他的呵斥下不满地走开,
她们此时也并不明白,
为何昔日被自己服侍的黯然销魂的主子,
今天却这般难以满足。
西门庆光着膀子,
心里的火热早已让他忘却了身体的寒凉,
坐在桌旁一个劲的喝着闷酒。
酒过三分之后,
浴火胜过了自己的理智。
在他的一声吆喝之下,
手下的打手好似摇尾乞怜的恶狗,
站在他的身前听从主子的差遣。
西门庆手指紧紧握着酒杯,
眼神凶狠犹如暗夜的郊狼,
突然一个用力,
酒杯瞬间粉碎。
你们几个现在就去,
把那个卖烧饼的,
想方设法给我除掉,
记住不要留下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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