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之旅：法师、狼人和女吸血鬼
第八章 门徒（旧版）

一个男人坐在一个朝向入口的工作桌前。他镇定地放下笔，站起来迎接我们。

毫无疑问，他与摩尔夫人一样处于同一个层次。他的气息压迫着我的头脑，虽然缺乏复杂性，但他的身材给人一种扎实的感觉。

卡迪斯家族领主有着矢车菊般的蓝眼睛，和我自己一样，还有黑色的卷发延伸到他结实的肩膀上。

他的面部特征既有男子气概又典雅，再加上一个流氓式的胡须和小胡子。

哎呀，他一定是从某个海盗故事中走出来的，准备掠夺和掠夺！不过，我很高兴地发现，他的目光是审慎的，而不是过于敌对的。当他来到我们面前时，我屈膝行礼，部分是为了掩饰我的惊讶。

这个人的肌肉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觉得奥格泰在他面前算不了什么，他可能可以用他的双手弯曲金属。卡迪斯家族的所有成员都如此注重体能吗？

“起来。”

我依旧默默地配合，让这位男士打量着我。

“你好，阿丽亚娜。我是卡迪兹家族的塞隆勋爵，欢迎你来到我的谦逊住所。”

“荣幸之至，塞隆勋爵。”

男子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转向吉梅娜。

“正如你所说，侍从。”

在他口中，“侍从”这个称谓变成了对过去成就的赞美，而非一种侮辱，我能感觉到吉梅娜对此心存感激。

“告诉我，阿丽亚娜，我的军需官是否已向你解释了情况？”

“她告诉我了议会和我主人意外到来的情况。”

“我明白了。她有没有解释清楚你在其中的角色？”

“我的角色？”

塞隆勋爵轻笑起来。

“不愧是我们的吉梅娜。我打赌她的第一个建议是把一把刀放在你手中。”

吉梅娜玩笑般地嘶嘶一声，嬉笑着在他戏谑的责备下交叉双臂。

“尼拉里勋爵总是言而有信，对一些规则坚守不移，然而在其他方面确实声名狼藉。”

“你说得好像他犯下了暴行，然而我相信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我早就在新闻中听说了，他看起来几乎还不到四十岁！”

塞隆勋爵的目光在吉梅娜身上一晃而过，然后继续说道。

“年轻的阿丽亚娜，你会感到惊讶的。他比看上去要老得多，这些年他游历了许多地方。

我想你已经意识到，我们的世界与寻常之地不同。感染者被保密，而在我们的社会中，他赢得了相当的声誉，这使得他的到访变得更加不寻常。

这片土地是偏僻的。我们居住在这里的人并不是主动前来，而是被派遣而来。一个如他这样的人物出现并宣扬他的存在，他一定是追求某种东西。

这次集会是三天前开始的，将于明天结束。是的，我知道尼拉里勋爵的承诺。我向你保证，没有一个新生的幼崽会被留下没有得到他们主人的祝福。你可以毫不担心地期待这个仪式。”

我原本并不担心，但现在我确实感到担忧了！

“如果我不愿意呢？”

塞隆勋爵似乎一时语塞，于是吉梅娜握住我的手，以一种安慰的语气继续说道。

“最终，对新生的幼崽的心理压力会变得太大，他们会重新变成无脑的傀儡。请放心，除非发生重大灾难，这肯定不会发生。”

“是的，阿丽亚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甚至不应该提到这点。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们专注于主要的话题，以及你在这里的原因。

“你看，尼拉里勋爵请求我们的款待，我们同意了。在第二天晚上，他与摩尔夫人共度了相当长的时间，我们怀疑她是他出现的原因，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她的财产是。

“摩尔夫人负责兰开斯特家族的当地船只贸易，据我们了解，她是唯一有能力为他提供通往中东或者他想要前往的任何地方的通行证的人。”

“他不能自己武装自己的船吗？一个如此身份显赫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金币呢？”

“问题不在于此。跨越广阔距离的运输需要特定的后勤支持。与其自己创造一种方式，不如与摩尔夫人达成协议更容易且更安全。”

“我有很多问题......”

“我知道，”他笑着说，“我很抱歉。现在，正如我所提到的，尼拉里勋爵是我们的客人，因此他不会强迫摩尔夫人为他服务，因此他需要一个筹码。就是你。”

“我？”

卡迪斯两位成员看着我愤怒的表情都笑了。啊，和这样有礼貌的人在一起感觉很好，尽管我不会称塞隆勋爵为朋友。

“没错。吞噬者以前……啊，过去拥有过不少门徒。他对他们不怎么关心，通常将他们当做工具使用。”

他们不是我。只要我们熟悉起来，我的主人就别无选择，只能看到我是那个应该为他逃跑的人。

“在需要的时候，他将他们培养成了心理变态者，然后放任他们。他们肆意掠夺整个教区，直到被制止。”

“什……什么？！”

不，他们一定是错了。这是胡说八道！一个人单独绝对不可能……我肯定会听说的……他永远不会……

我在想什么来着？

我眨了眨眼。吉梅娜向塞隆勋爵打了个眼色，他对我露出了歉意的微笑。

“请原谅我，我忘了自己。总之，你是摩尔夫人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

吉梅娜将我的手握在她的手中。我忘了她的手是多么凉爽和柔软。

“相信我，他说的是真的。”

我是悬挂在摩尔夫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明白了。”

“很好。尼拉里勋爵利用你的存在来推动谈判。根据他扭曲的荣誉感，他并不受限制你可能造成的破坏。”

塞隆勋爵往后坐了坐，摊开双手。

对你的暗示有两方面。第一是在这里，你将受到严格的审查，大多数意见都会，啊，持敌对态度。第二个是，如果一切按我们所想的进行，你将取决于兰开斯特家族的仁慈。”

“但是，这太可怕了！他们恨我！你能……我很不好意思这样求你，但你能做点什么吗？”

“哎，不幸的是，不能。我们无法有正当的理由要求你。对你来说最好的结果是在他们手下服务。”

“最好的结果？！你一定是开玩笑了，或者你低估了他们的鄙视！他们毫不留情地攻击了我……还没什么刺激！我会很傻才让自己置于他们的怜悯之下！”我沮丧地回答道。

“这是对你性格的一种考验。美露辛和兰伯特是摩尔夫人唯一有能力的下属，他们被派去评估你，而其他人则在耽搁吉梅娜。”

“幸运的是，他们表现得相当糟糕，她看穿了他们笨拙的尝试。他们很少有时间看到你，这应该对你有利。美露辛会出于好奇心而想要保住你的性命，如果没有其他原因的话。”

他们给了我一些时间来整理思绪。

“所以，我的主人不会带我走？”

“没有机会，尽管我知道你仍会尝试。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要做好准备，我知道该怎么做。告诉我，艾莉安，你想要什么？”

我希望这一切从未发生过，但我知道这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吉梅娜告诉我要相信她，这种病没有治愈的办法。那么，我最渴望的是……

“我想回到家里，和我的朋友和家人在早晨的阳光下漫步在甘蔗田里。我想和我不记得的任何宠物在一起。

我想开一家酿酒厂，为家人带来财富。我想一箭就能射中白鹭，然后用木炭烤肉吃。

我只是想这个疯狂停止。”

我太接近再次哭泣，我拒绝在卡迪斯家族的地方负责人面前这样做。我的激情演说只是让我的主人们震惊地陷入了沉默。我希望他们不认为我在发牢骚和可怜，但我安慰自己，我有理由有点戏剧化！

他们之间传递了一些未说出口的信息，最终塞隆勋爵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我们的谈话上来。

“如果回家是你最渴望的愿望，我们将尽力给你这个机会。不过，这将是一项困难的任务，你需要让它对我们有所价值。”

“你们多么唯利是图！”我回答道，非常震惊。

“我对自己的家族有义务，其中之一就是保护其成员并确保其资源得到合理利用。你要求我冒险去拯救一个陌生人。”

“我以为我在提一个私人请求。”

“这将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所能做到的。对不起。”

我用双手扶着头，试图接受我的处境。最终，我冷静下来，问勋爵他的条件是什么。

“好的，那你要求我什么？”

“当你在那里的时候，寻找有关他们业务活动的信息。库存、契约和头衔，我们可以利用这些信息。”

“你希望我为你们做间谍？！”

“是的。我向你保证，这些杂种不值得你的忠诚。”

“不是这个问题！做间谍只是太……”

“令人不快？”

“确切地说。”

“相信我，明天之后，你会改变对此事的看法。”

“好吧，我会尽力而为，尽管我担心你可能高估了我。”

在一些礼节之后，吉梅娜和我离开了卡迪斯的聚会地点，她把我带到她的训练场，教我击剑的基础知识，包括姿势和如何握剑。

在睡着之前，我成功地学到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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